劉學清望著戰瀟瀟冷若冰霜的眸子,感受道一種無形的壓力。這個女人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也有點后悔自己做的過分了,聲音不由的放緩道:“我知道你有怨氣,我這就叫人給你收拾東西搬到主院,再找人算個好日子我們拜堂,這樣可好?”戰瀟瀟又是呵呵一笑,狹長的鳳眸射出如冰的寒意:“你不覺得現在再拜堂是個笑話嗎?你以為我提出和離,是為了出口怨氣嗎?你想錯了,我對你無怨無恨,我已經被人恥笑過一次,我不想再被笑第二次。是我高攀你劉公子了,是我沒有自知之明,沒認清自己的身份,現在我們心平氣和的和離可好?”劉學清氣急敗壞的說道:“不行,我沒想過和離。”戰瀟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劉學清望著已經冷卻的茶水,對門口等候的小廝吩咐道:“快去端茶。”戰瀟瀟不想和這個男人在糾纏不休,便故意輕笑一聲開始道:“你不和離,可也不能和你表姐總這么不明不白的呀,難道等著被你表姐夫找到家里來。我倒無所謂,反正都知道我就是個無能的擺設,可你劉公子也不要臉了嗎。?聽到戰瀟瀟如此毒舌的話,劉學清的臉刷的變得蒼白,顫抖著嘴唇嘶吼道:“你胡說,那次是碰巧了,我也不是故意把你踢下湖的,那是馬靜華碰的我,我說過了我不會嫁給她的。”望著劉學清發紅的眼眶,戰瀟瀟不在刺激他道:“你寫好和離書我即刻搬走,你嫁不嫁你表姐是你的事。最后送你句話,真心相愛的人是不會在意娶或者是嫁的,愛情不是買賣,不存在誰虧誰賺,和知心人白首到老,這才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戰瀟瀟這句愛情言論,如三春之水沖刷進劉學清干涸許久的心田,這么多年自己強裝的假象,不就是渴望這樣的感情嗎,不就是求一個懂自己的知己嗎。頓時感覺眼前的一團濃霧被風吹散,心里積壓的陰霾消散的無影無蹤。從玉竹端來的托盤里端出一只白玉茶碗,親手斟滿放在戰瀟瀟的面前,面帶羞愧的說道:“請妻主喝熱茶”戰瀟瀟聽到這句“妻主”把喝到嘴里的茶都噴了出來,嗆得不停地咳嗽,擺手推開劉學清要給她拍背的手,等不再咳嗽平復了:“劉公子,你是不是沒明白我的話,我說的是你和你表姐。我和你的鬧劇該結束了,你好好考慮下,我還有事要出去了。”戰瀟瀟感覺自己怎么越說劉學清的表現越不對頭,先還氣急敗壞的分辨,現在又做出一臉含羞帶怯的樣子是什么意思,不行,不能再和他談下去了,再談肯定會氣的想揍人,原先為了約會,把原主往湖里踢,現在給他機會成全他,又不愿意了,真是犯賤。看來自己為了自由,說不定真的要體驗這個朝代的科舉了。
走在街上,戰瀟瀟想到自己出來時劉學清的表情,就好像古詩里描寫的古代怨婦,不過這是男怨夫,看來女尊的男人再堅強,也是個菟絲花,必須依附女人生活。想到這里戰瀟瀟決定,只要劉學清愿意和離,就不在為難他,這里的男人生活的本來就不容易,象劉學清這樣為了生活而拋頭露面的更是不容易。自己是女人要寬容要大度。來到出租的小院里,關好院門,戰瀟瀟把外面的長衫一脫,里面是自己做的褲卦,感覺還是這樣利落。先把臥室的衛生打掃了,這里的家具有八成新,雖然不是好木料,但是樣式做的精致,雕的芍藥花很生動,想到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打掃起來感到特別帶勁。把屋里全用水抹了一遍,戰瀟瀟都沒覺得累,干脆把廚房也收拾出來,這樣明天搬來就能做飯了,再也不用饅頭稀飯了。院子里的小花壇準備種些花,每天喝著茶,嗮著太陽,看著花開,這樣的日子想想都美,要不是買的床上被褥店家還沒送來,自己今晚就不走了。
一切都收拾好,戰瀟瀟鎖上院門,走在主街上,看著街上的夜景,雖然兩旁的店鋪都掛著燈籠,但是卻還不如現代40瓦的燈泡。在朦朧的燈光中,抬頭望著滿天星辰卻也覺得特別有詩意,古代的詩人多,也許和這種生活環境有關吧。抬腿進了王記面館:“老板,給我來碗大碗面”。干了半天的活,戰瀟瀟真餓了,她可不想在回去喝稀飯吃蘿卜條了,明天就能搬出來了,可以自己做飯了,自己的廚藝還是可以的。望著小廝送上來的大碗面,感嘆古人的誠實,這么大的碗,冒尖的面,又放上勺辣椒,戰瀟瀟吃的是汗流滿面,結賬時還和老板聊了幾句:“老板,你家的辣椒在哪買的,夠味,正宗的辣椒香味。”老板是個壯實的女人,滿臉的精明相:“我給你說妹子,我家的辣椒都是從鄉下直接買來的,又把壞的,有蟲眼的,不完整的都挑出來,炒干磨出來的,別家不舍得用這么好的原料。”“就沖大姐的辣椒,以后我也經常來吃你家的面。”和老板高興的道別后戰瀟瀟慢悠悠的回府。
還沒到府門,就看到在門口東張西望的玉竹,戰瀟瀟對玉竹的印象很好,病中的一碗藥,一壺水都是他為人善良的表現,這是府中唯一把她當主子的下人,是個忠厚的少年。看見她回來了,急忙迎上來道:“夫人您回來了。”戰瀟瀟關心的問道:“這么晚了,玉竹你站門口干嘛?”“回夫人,是公子讓我等您的,請您回來后去正院吃飯,”戰瀟瀟嘴角一挑溫和的對玉竹說:“你告訴你家公子,我已經吃過飯了,從沒去過的正院,快要離開了更不會去的,我要回去睡覺了。”繞過玉竹想攔的手,快步進了府門,往自己住的偏院走去。玉竹嘆了口氣,只好往正院回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