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歐陽玉戰瀟瀟坐在院子里,望著只有在西藏才能看到的藍藍的天空,偶爾飄過的白云也只是為了點綴那藍色的錦布,兩邊的鄰居家傳來各種吵雜聲,這樣的生活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嗎,為什么還是覺得缺少點東西呢。想了許久,歸結于自己太貪心了,人不能得隴望蜀,自己剛來時還是一副窮酸的樣子,連口熱水都喝不上,現在有了屬于自己的家該滿足了,還是想想劉學清要不愿意和離,自己該怎么辦。在現代就沒想過結婚,這里的男人自己更接受不了,那柔弱嬌羞的樣子,讓人特懷念自己充滿陽剛氣息的戰友,整個軍營都在男性荷爾蒙的包圍之中。歐陽玉和劉學清在自己眼中還算是能讓她接受的,這個國家的女人恐怕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她們的欣賞水平和自己是顛倒的,而自己也接受不了“偽娘”和粗糙的女漢子,只能慢慢的去適應。考慮到自己如果走科舉的路,不可避免的要和這個國家的政治有了掛鉤,籠統的總結一下這個國家所處的地理位置,北面是無人居住的雪山,西面是西魏國,是個男權國家。南面是大金國,也是男人掌權的國家,只有東面的大梁也是個女尊國家,和自己所處的這個國家火鳳國關系很好,兩國是聯姻關系,火鳳國的大公主嫁給大梁的皇太女為皇子正妃,大梁的一位公主和親過來,嫁的是當朝的三皇女,兩國的貿易交往也很融洽,火鳳國的糧食年年豐收,絲綢和茶葉的產量也很高,大梁的山地多,糧食的產量就不足,遇到天災時更是需要從火鳳國大批的買糧食。可大梁的鐵礦多,火鳳國需要鐵來打造兵器,兩國就需要各取所需,關系才一直保持和平,從來沒發生過戰爭。可是和西魏國的邊境卻從沒有消停過,每年大大小小的摩擦都有幾十起,是個讓火鳳女皇頭疼的國家。大金國雖然明面沒有摩擦,但是卻也要時時防范,據說剛登基的新皇是個野心很大的人,看來和大金的邊境也要有緊張氣氛了。而火鳳國有皇女八位,有能力爭皇位的就有四位,合上從外面吃飯喝茶聽到的信息又經過自己整理的本子,戰瀟瀟揉揉額頭,感到這也不是個太平的國家,冷兵器時代打仗全靠人上,自己雖然不怕流血,但是也不想再過時刻準備戰斗的日子了。以后還是要低調地做一個大隱隱于市的田園翁吧。
睡了一個香甜的午覺,戰瀟瀟準備去街上轉轉,這個時代的信息不發達,只有口口相傳,要想聽到最新的消息只有茶樓和飯館。坐在了茶樓的角落,聽著幾個女人在小聲議論:“聽說李相的大公子和二皇女定親了,那以后李相和二皇女就是一家人了,這樣二皇女的機會就比其他皇女多了些機會。”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女人瞇著小眼睛神秘的說道:“聽說李相一直不同意,可是被他的兒子已死相逼,不得不答應嫁給二皇女,這不就標上二皇女的人了,誰讓她就這一個兒子呢。”“李相可不是就這一個兒子,聽說李相沒當宰相前,在老家當縣令時娶了正君還有個女兒,后來調到京城被現在的正君看上,李相便把原配給休了,女兒也被正君帶走了,現在李相正派人四處尋找。”對面一個穿紅色錦袍的女人往四處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表姑的外祖家的姑娘在京城是個捕快,據她說那原配不是李相休掉的,是現在的正君的家人不想讓兒子當側夫,派人把原配和女兒給,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幾人同時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忙打哈哈道:“你們聽說了嗎,劉學清要嫁給馬靜華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劉學清去外地把舉行婚禮的東西都備好了,和她那個愚蠢無能的妻主和離了就嫁了。”“她那個妻主愿意?”紅衣衫的白了她一眼道:“劉學清給她幾兩銀子就打發了,那種無能的女人真是給咱們女人丟臉,入贅了還被休真是從來沒有聽過的事,這種人還不如去死,把所有女人臉都丟盡了,如果見了她,我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戰瀟瀟聽著這些對她侮辱的話,任然平淡的喝著茶,平靜如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憤怒,因為她知道這是原身給世人的印象,要想改變只有用事實才能讓這些人閉嘴。
劉府里,劉學飛在大廳里焦急的轉來轉去,不停的望著廳門口,終于看到劉學清邁步進來,慌張的問道:“外面的傳言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和你妻主和離嫁馬靜華?”劉學清一臉煩躁,氣急敗壞的說道:“不是,我沒有要和離,也沒想和馬靜華成親,這都是謠傳、謠傳,我懷疑這是馬靜華故意放出的風聲,把我逼得不得不嫁給她”。劉學飛一下坐在椅子喃喃的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這些話別讓你妻主知道了,她就是對你百依百順,畢竟她也是個女人,如果當了真,要和你和離了,你就真的只能嫁給馬靜華了。”劉學清深邃的眼眸發出的都是寒意,苦笑道:“晚了,她已經提出了和離,昨天就搬出去了,現在還沒打聽出在哪里住的。”劉學飛一聽用絲帕捂著嘴哽咽道:“都怪我,上次如果和你一塊找她把事情說開,讓她跟你一起去外地辦事不就沒這些事了嗎,怪我,怪我。”劉學清站在哥哥的身后,拍著他的后背不知是安慰哥哥還是自己:“她入得是我的戶籍,如果我不同意和離,她也沒法,我以后好好帶她,不在讓她受點苦,時間長了把她感動了也許就能原諒我了。”劉學飛一聽破涕而笑道:“對,你以后好好的照顧她,把她照顧的離不開你,你倆啊再生個孩子,以后她就只能守著你和孩子過一輩子了。”劉學清聽到哥哥說道孩子也是很期盼能有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年齡也不小了,如果自己當了爹爹,以后劉府的產業都是她的,妻主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會和自己計較以前犯的錯了。劉學飛瞅著弟弟一臉的羞澀打趣道:“只要你倆能和好,別人就說不出什么了,時間一長,就沒有人再提了,你以后要記住了,可不要在和馬靜華見面了,這個賤人沒能如愿,不知道還要出什么損招,你要小心,身邊要多帶人,免得她壞你的名節。”劉學清一邊聽著,一邊也再心里暗暗發誓馬靜華竟敢用這么惡毒的方式壞他的名節,他會叫她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如果不是自己在生意上多方讓利給她,就她家花錢的多掙錢的少,她妹妹光每年在酒樓的賒賬都還不上,更不要說她那個捧高踩低的爹每年的營養品了,還有她娘納的那些小侍們個個都是花錢的好手,即使娶了縣丞的公子任然是入不敷出,要不然就不會盯著自己不放了,想到這里吩咐青竹道:“你去把錢叔叫來,我有事吩咐他。”劉學飛看著出去的青竹,若有所思的道:“你叫錢叔,是不是想對付馬靜華?”劉學清勾起的嘴角帶著無情的冷笑:“我要把她這些年拿去的統統還回來,以前看在親戚的份上,不和她計較,卻讓她有了把劉家的財產當成她馬家的想法了,以后別想在沾到劉府的一絲便宜。”望著弟弟一臉的憤怒,劉學飛想說什么猶豫了會就又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