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珍愛生命,遠離病源
接下來的行程還算愉快,趙小曼拉著鹿言游走在杭城的十大著名景點以及只有本地人才熟知的特色小店,像兩只自由自在穿梭的小鳥。白軒和鹿楊盡職盡責地跟在后面充當護花使者和隨從,兩人很快熟悉起來并且談人生談理想談世界格局,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鹿楊雖然比白軒小了幾歲,看起來很少年感,但是他的學歷能力經歷和工作經驗以及獨到的見解和前瞻的眼光讓白軒心下暗暗驚嘆,很有種挖角到自己公司的沖動。但是鹿楊似乎有自己的職業規劃,言談中透露出在海城長治久安的意思。
白軒暗暗可惜,但也知道,自己是繼承并發揚光大家族企業,眼前這個男孩可能走得是創一代的道路,他在他的專業領域可能會走得更遠。
就這樣,趙小曼和鹿言久別重逢好似回歸了青春洋溢的大學時代,白軒和鹿楊也就男人的事業興趣更是挖掘到了深層的境地。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是賓主盡歡的輕松歡樂氛圍,直到在杭城新文化展覽館門前鋼琴似的巨大臺階前不期而遇了莫凡和林蕭非。
白軒是第一個發現的,當時他們正穿過臺階前的廣場上一個月牙形的小湖,黑白琴鍵臺階的兩側一股股細小的水流像一道道微型的瀑布,氤氳的水氣濕漉漉的撲面而來。中間黑白鋼琴鍵臺階斜斜的爬上遙遠處的展覽館旋轉大門,臺階頂端站著莫凡和林蕭非。
鹿言在抬腿的一瞬間也發現了林蕭非的身影。他側身而立,似乎正要跨上最后幾級臺階,展覽館晶亮的玻璃似乎成了他的背景,讓他整個人熠熠生輝,很是刺目。
鹿楊正高高興興地要跨上臺階,被鹿言一把扯住,她低著頭壓低了聲音透出一股虛弱:“鹿楊,我好累,我們回吧。”
“姐……”鹿楊擔心地看著她,趙小曼從旁關心問道:“小言,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這幾天逛得太累了?”
“嗯,有點累。”鹿言望著她關切的眼神,內心有些歉意,但始終心里沉甸甸的,只有一種逃離的沖動,她不想遇見林蕭非,完全不想:“對不起,小曼,我突然想回去了。”
“沒事,沒事。”趙小曼趕緊自我反省似的安慰道:“都是我忘記了,你身體不好。那我們去別的地方休息一下子吧。啊,這個展覽館設計很有問題啊。門口連個坐著休息的地方都沒有,差評。”說完,她瞟了一眼身邊的白軒。
白軒苦笑了一下,這雖然是他家的合作產業,但設計的時候出于非商業因素的考慮。他真的沒想要留出休息區,而且政府派遣的總設計師也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啊,怪我嗎?
他遙遙看了一眼高處的林蕭非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徑直走進了展覽館的旋轉門,莫凡遙遙沖他點點頭也跟著走了。再看看鹿言的狀態,虛弱的模樣,似乎真的病了,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自家老婆和鹿楊更是圍著她噓寒問暖,看來這趟杭城之旅是要虎頭蛇尾了。
他再次深深遙望了一眼林蕭非得背影,心底更是確定了他對鹿言來說,是個不一般的存在。
杭城高鐵站,趙小曼和白軒送別鹿言。“小言,你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了,”鹿言笑得暖暖的:“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本來小白說有事還安排了莫凡繼續陪我們玩的,”趙小曼似乎斗志重燃,盡職盡責地緩緩勸解:“你給莫凡一個機會吧,這些年我和他接觸的多,他真的是一個正直善良有作為的好青年,對你也是癡心一片。追他的女生真的很多了,公司里的都可以排一隊,真的,不夸張。但他從來潔身自好不為所動,大家背地里都叫他老干部。真的很是癡情了。而且大學的時候你拒絕過他的,可他還是沒有放棄,一直心里有你,念念不忘。你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趙小曼拉著鹿言的手,眼睛里散發著濃濃的期待目光:“給他一個機會也就是給你自己機會啊。小言,我現在很幸福,所以我特別特別希望你也幸福,真的。你這么好,應該有個人愛你護你珍惜你,為你遮風擋雨,給你幸福。”
“好啦好啦,辛苦你撒謊安排,替我們倆當紅娘,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但是,我和莫凡真的沒有可能,你下次給他介紹一個好姑娘吧。”
“可我覺得你就是我心中最好的姑娘了……”趙小曼還在為莫凡努力的爭取,白軒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她,制止道:“老婆,不要勉強鹿言做選擇,也許他們真的不合適。你這樣子已經過度干涉她的感情生活了。不要強人所難。”
“可是……”趙小曼還想說什么,白軒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她眼睛一亮:“真的嗎?”
“嗯。”白軒肯定的點頭。
趙小曼這才放過了鹿言,依依不舍地道別,目送她和鹿楊進了站,便迫不及待地問:“你說,你看見了更適合鹿言的人!真的嗎?叫什么名字?長得帥不帥?事業成不成功?家庭關系怎么樣……”白軒看著眼前嬌艷欲滴的紅唇,亮晶晶的眼神,一個沒忍住便吻了下去,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的深吻,讓已為人母的趙小曼羞紅了臉頰,一時間什么都忘記了,只想躲到別人的視線之外。直到坐到了副駕駛上,她才回過神來,嗔怪地瞪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白軒,決定到家了再好好審問審問一番。
白軒心底暗暗發笑,自家老婆就是這么的可愛又遲鈍,每每能給他好好地深入地“愛的忽悠”她的機會。他突然記起某一年莫凡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他當時聽了個痛快也整的云里霧里迷迷糊糊的不夠明白,但這個林蕭非一出現,仿佛混沌初開天地清朗,那些碎片化的胡言亂語一時間全部整合了出來,似乎有什么過去的真相要浮出水面了。
趙小曼和鹿言大學同寢室睡了四年,又是多年的好友,居然不知道有一個林蕭非,是鹿言藏得太深,還是自家老婆對愛情探索能力太不敏感了,也許兩者皆有吧。白軒心底涌出一份無法言喻的感激和慶幸,他和趙小曼有著一見鐘情一帆風順心有靈犀地愛情。

巳止話愛的冰
(趙小曼和白軒的故事詳見《小太陽的戀愛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