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命值:五十三點。
在砍完原本三個人的腦袋之后。
白啟突發奇想,覺得或許倒下的人其實沒死。于是,在征得耶律清和粗糙胖子的同意之后,白啟本著不能浪費的淳樸作風,把躺尸在地的所有人的腦袋給砍了。
讓白啟驚喜的是,這其中還真有兩人沒死,甚至還有一人能滾一滾躲避一下他的斬首之劍。可惜,他腿斷了,滾了兩下,還是被白啟一劍給制裁了。
白啟瞅著意識中的魂文,心里美滋滋,這份小驚喜,來得是那么舒坦。完全不用出力,只是拿著劍把地上的倒下的人給補刀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四十點,白啟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
眼睜睜的看著白啟,看著白啟提著劍慢條斯理的把在場所有倒下人的腦袋一個一個的砍下,即便是能做到殺人已經不動聲色的耶律清,也是感覺一股寒氣從脊背冒出。
粗糙胖子起先也是不在意的,他原本以為砍腦袋么,沒什么。但是在白啟一個接著一個面不改色的像砍柴一樣的把別人的腦袋砍下來時,對于白啟,他也是生出了一絲忌憚。
“好了,就剩下你們腳下的那個了。”
“我殺了啊。”
白啟甩了甩劍上的血,血甩落在了原本沒有凝結的血洼處,又濺起幾滴血花,白啟的腳這時便又踩在了血洼處,染上了一片血色。
砍完頭后,白啟徑直往青壯灰衣躺倒的地上走去,邊走邊和剩下的兩人招呼道。
“他是你仇人。”
“不是我的。”
“你說的代價是什么。”
粗糙胖子是個實在了,他等白啟做完了自己的事。但白啟既然自己開口承諾要買仇人一命,愿意付出代價,粗糙胖子就會幫著白啟記得。
“一只手可行?”
白啟抬頭,眼眸直視粗糙漢子,語氣沒有一波波動。接著白啟眸光又轉向耶律清看去,似乎是在征詢耶律清的意見。
為了殺一個將死之人付出一只手?
耶律清震驚了,粗糙胖子也震驚了,他們雙目一滯盯向白啟,他們完全看不懂白啟的腦中在想什么。
砍十幾顆腦袋,如喝茶飲水。
在只有一個人能活到最后的生死之小,為親手了結束一個人,竟然是愿意付出一只骨肉相連的手。
耶律清和粗糙胖子面面相覷,按理來說在最后剩下三人,一定是一場斗智斗勇的生死大戰,但對手這么不按常理出牌,未開打就獻祭一只手,他們有點懵。
懵是懵,但既然白啟自愿付出這么慘痛的代價,耶律清和粗糙胖子又怎么會拒絕呢。于是,他們點了點頭,表示這場交易成立。
“左手還是右手?你們選。”
見眼前的兩人同意,白啟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右手拿劍在上比劃了一下,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拿劍的右手,搖了搖頭。最后,白啟似乎覺得該砍哪只手似乎要征求一下既得利益的意見,于是白啟抬頭,微笑的向耶律清二人問道。
“右手!”
“右手!”
實誠,比我還實誠。
地底世界有這種人?開玩笑吧。
聽完白啟的話,耶律清和粗糙胖子神情一陣恍惚,直至從互相神情中確認了一番才確信他們沒有幻聽,白啟讓他們“選一只”的話,確實為真,他們沒有聽錯。
耶律清和粗糙胖子語氣詫異,卻是異口同聲的做出了選擇。
“好。”聽言,白啟一口便應承了下來,只是白啟沒有即刻動手,他又思索了一下,再出聲道:“不過,你們得離躺著的那人十米之外,待我殺完人之后,我才會砍自砍右手。畢竟,你們不虧。”
“好。”
白啟說完,耶律清和粗糙胖子看了看白啟,又瞅了瞅眼前倒下的青壯灰衣,表示認同,于是就真的退出了百米。
干脆!
他們沒問白啟若是殺了人后卻不砍自己右手如何?
因為,若是白啟失信,他們便會一起聯手先把白啟先殺了。他們不會讓一個陰狠無信的人在最后攪局。而如果白啟殺了人就跑,那么他們便會挑一個四下無人之地決戰,白啟就再也不可能得到魂星丹了。
噗呲!
白啟來到青壯灰衣身前,一點不耽擱,直接出劍,穿透了青壯灰衣的咽喉。
青壯灰衣死。
殺完青壯灰衣后,白啟二話不說就把握在右手的劍的換到了左手。
然后手起刀落,白啟一剎那就把胳膊肘以下的手部給砍了下來。
“嘿,我的右手。”
砍完手,白啟把劍插在地上,然后蹲下,用自己的左手把斷掉的右手撿起來,無視那汩汩往下冒的血,拿著向耶律清和粗糙胖子展示。
耶律清:“……”
粗糙胖子:“……”
狠人,是個狠人。
服,是真的服。
耶律清曾經以為自己忍辱負重從牢獄中求得一線生機,心性是舉世少有,但見了白啟這一波操作后,他覺得,他把世人想得太簡單了。
雖然耶律清不明白白啟這自廢右手意義何在,但是他就覺得那個一言既出就砍掉自己右手的白啟,甚強!
粗糙胖子目綻精光的盯著白啟,在世上廝混了半輩子的他,雖然覺得白啟想法或許有點奇怪,但不可否認白啟是個狠人。
或許,這就是不瘋魔不成活吧。粗糙胖子自愧不如。
于是,他們蠢蠢欲動,打算先殺掉白啟。
“哎呀,手斷了,打不過你們了。”
“要不,你們先打吧。等你們之中決出勝者,再來殺我如何?”
“我就藏在這鎮子里等著你們。”
“哦,對了,我還有食物。你們打完想來也是饑渴難耐,到時候別忘了找我呢。”
正當耶律清腳下微移,粗糙胖子作勢沖鋒,皆向白啟而來時,擺弄著自己右手的白啟又說話了。
聽了白啟的話,耶律清腳下一頓,看了白啟一眼,然后又殺向了白啟。
原本以為是個狠人,沒想到只是個異想天開的蠢人。粗糙胖子笑了笑,對于白啟的“不通情理”的話不予理會。繼續向白啟殺去。
然而這時,白啟又有話了,只聽白啟道:“如果我再砍掉自己的右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