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蓓不高興被她抓著手,使勁地掙扎著:“你,阮箏,你不怕我回去給你母親告狀嗎?”
“你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嗎,你還想挨打挨罵?”她回想起阮箏被趙雪芹打罵,而不還手的場景,惡毒想法在腦中出現。
她捏著阮箏的弱點,就不相信她會不聽話。
阮箏冷漠:“說完了嗎?”
“你什么意思,你不害怕嗎?”楊蓓慌了,阮箏不在乎趙雪芹,對她的話沒有顧忌,她有些意外。
“害怕?”阮箏直視他:“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比死亡更害怕的。
楊蓓拽著她:“你不能走,你不能離開這里。我求求你了,二姐,你不要去參加那個競賽,可以嗎?”她可憐兮兮地看著阮箏。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阮箏:“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楊蓓拼命想:“對,有了?!?p> “二姐,你太優秀了,我爸會說我的。罵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比起你差得太遠了。”
一半真一半假混著說的,楊暢雖然很高興阮箏各方面都很優秀,對楊蓓成績不好也有過埋怨和不滿。可是畢竟是親身女兒,他也不忍心太過分了。
楊蓓是夸大了事實真相來說,就是為了讓阮箏心軟。
阮箏聽了,還是沒改口。
“你不行,難怪就要我降低標準來配合你嗎?”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還不如提高自己吧?!彼鷹钶硪矝]啥可說。
楊蓓的自私是與生俱來的,她過得不好,就不容別人過得比她好。
阮箏還沒走幾步,身后的楊蓓從樓梯下滾落下去。
阮箏慌忙地回頭一看,楊蓓便仰面落在地上。她也被嚇傻了,匆忙過去看。
……
楊蓓被送到醫院了,檢查過后,只是輕微地皮外傷,沒有其他的內傷。
學校通知楊蓓的家人,楊暢太忙了,趙雪芹來了。
楊蓓醒來后,窩在趙雪芹的懷里:“阿姨……我害怕?!毖蹨I不要錢地嘩啦嘩啦地落下來。
趙雪芹摸著她的頭:“蓓蓓,別害怕,阿姨在這里陪著你。你不要害怕。”她心里不止是忐忑,更是擔心。
楊蓓出了這種事情,她該怎么跟楊暢說。
病房里除了他們,還有老師校長之類,阮箏從趙雪芹進來后,都沒抬一下眼皮。
“陳老師,我們家蓓蓓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從樓梯下摔下來。罪魁禍首是誰,你們查清楚了嗎?”
陳慧也有些為難,看向了低著頭的阮箏。
“楊蓓家長,您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她安撫趙雪芹的情緒。
趙雪芹冷靜不下來:“陳老師,我們家的孩子在學校出了這種事情,您一定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p> 不止陳慧頭疼,就連校長都頭疼。
陳慧沒法,只好把阮箏給供出來了。
“是這位同學發現后把楊蓓送到學校的,您有什么問題就問她吧。”陳慧指著阮箏。
趙雪芹這才注意到角落還站著人,看起來有些熟悉。
“阮箏,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的反應很大,卻不像是母親看見女兒該有的表情。
陳慧跟校長對視了一眼,彼此心里都很困惑,難道他們還認識嗎。
“你把蓓蓓送到醫院的,這不可能,你跟她平時都不和,你會那樣好心嗎?”經過昨天的事情,她已經沒辦法欺騙自己。
楊蓓跟阮箏的關系其實并不好,甚至還有暗中較勁可能。
趙雪芹眼珠子一轉,大膽的猜測:“不會是你干的,然后賊喊捉賊。”她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阮箏。
不止陳慧震驚了,就連校長都不敢置信。
他們沒想過是阮箏做的,可是阮箏畢竟是一個孩子,一個未成年人。他們寧愿相信楊蓓是不相信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都不愿意以惡意去揣測她。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阮箏下面的話。
“趙阿姨,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你平白無故說瞎話,這是污蔑。”阮箏微微抬一下眼眸,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趙雪芹氣的不輕,胸口起伏著。
“放肆,我是你媽,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也太沒規矩了。”她后悔了,就不知道把阮箏帶到身邊。
陳慧接受的信息有點多,都傻眼了,對阮箏惡言相向的是竟然是她親媽。
剛才楊蓓叫阮箏媽什么,阿姨,難道她是楊蓓繼母。
陳慧表示她看不懂了,對待繼女比對親身女兒都要好。她有些心疼阮箏,母親都不護著自己,只護著別人。
阮箏跟趙雪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陳慧站出來了。
“趙女士,既然你是兩位孩子的家長。那么她們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溝通一下,楊蓓的事情我們很抱歉,發生這種事情。
至于阮箏……”
“阮箏有什么可說,就是她做的,你們該怎么處罰就怎么處罰。我是不會插手了。”
陳慧難為了,這什么家長。催促著他們學校處罰學生。
正常情況下,不是家長為孩子求情嗎,不讓學校處罰嗎。
陳慧:“趙女士,您說楊蓓的事情是阮箏做的,可是有什么證據嗎?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出決斷?!币坏┯凶C據,他們也有心無力。
“要什么證據,直接問蓓蓓本人不就行了嘛?”
他們這才想起了楊蓓這個當事人。
誰推了她,誰要害她,她都應該是最清楚了。
面對著他們的追問眼神,楊蓓有些緊張和坐立難安。
“陳老師,張校長,我……”她看向了一旁坐著的阮箏。
你的命運,還不是由我來掌控。被子下的手尤為的激動,五指張開,壓抑著心里的情緒。
趙雪芹還以為她是害怕,安撫她的聲音輕柔而安靜:“蓓蓓,別緊張,阿姨和老師都在這里,你遇到了什么,都告訴我們,沒人會傷害到你?!?p> 趙雪芹害怕的情緒有些緩解,她不止一次地看向了阮箏。她所期望的那一幕并沒發生,阮箏沒看他。
得意什么,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