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只差一點了……聚靈之花……馬上……”
牧傾夕咬著牙,一手環抱著身下粗壯遒勁的樹枝,一手繃直了向前去夠樹枝末端的那朵寶藍色小花。
聚靈之花——她重鑄丹田的唯一希望,只長在靈力充沛的懸崖邊上。
看著自己的指尖離聚靈之花越來越近,牧傾夕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喜色。
“砰!”
一聲巨響。
一個巨大的白球驟然從天而降,正巧砸在樹枝上!
“嗷啊啊啊啊——”
牧傾夕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哀嚎,就被那球連人帶樹枝一塊兒砸下去了。
耳邊風聲赫赫,牧傾夕被山間巨風沖擊得頭昏腦漲,幾欲吐血。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牧傾夕仍不忘死死地抱著那塊巨石——要是掉下去后砸她身上,她就連個全尸都不剩了!
“咔——咔——”
清脆的破碎聲混雜在風聲中驟然響起,那白色的石頭表面突然出現一道裂痕!
牧傾夕瞬間瞪大了眼。
要……要……炸了?
不會這么慘吧?
沒等牧傾夕看明白,裂紋眨眼間已經布滿了她緊貼著的那一面,接著——
“咔嚓——”
一聲脆響,巨石徹底裂開。
但不并非像牧傾夕以為的那樣炸了,而是——真·裂了。
牧傾夕貼著的那塊側面破出一個大洞,露出內部的空蕩。
居然是空心的……
牧傾夕毫不猶豫一個猛撲撲了進去。
“砰!”
就在牧傾夕進去的下一秒,巨石落地,破碎成渣。
巨震的余感似乎還停留在腿上,牧傾夕兩腿戰戰,用打顫的手撐著地跪坐起來。
她摸摸臉,還在。
摸摸腳,兩只。
摸摸手,兩只。
都還在……
手兩只?!
牧傾夕猛地睜開眼。
這一睜眼,牧傾夕就傻眼了。
她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白得跟天山之雪一樣的男人。
一個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還白得跟天山雪一樣的男人。
白,真白。
純白無瑕的肌膚仿佛玉瓷一般,線條分明的肌肉透著優雅和有力。像一抹千年的白雪,散發著淡淡的光輝,至純至凈不似人間景致。
美,絕世之美。
如自然最完美的造物,身上無一不處精致,無一處不完美。寬闊結實的肩,纖細精瘦的腰,修長筆直的腿,以及尺寸可觀的……
牧傾夕像被燙到一般收回視線,鼻頭隱隱發熱。
男人突然動了下,像嬰兒快醒時那樣蹬了蹬腿。
牧傾夕警鈴大作,一蹬腿就要竄開去。
然腿上力氣還沒恢復,她這一用力更是軟上三分,竟直接往那美人身上撲了過去!
“嗯哼……”
美人被她撞到胸口,發出一聲輕哼,帶著幾分鼻音。
那聲音輕靈好聽,像是一只小鉤子在牧傾夕心口勾了一下,帶起一片癢意。
下一瞬,男人直接轉過了頭。
一雙瀲滟驚魂的大眼緩緩瞇了兩下,然后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眼中帶著純粹干凈和剛睡醒的迷茫。
牧傾夕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詞——臥槽!
雖然牧傾夕現在才十七歲,但并不是什么純情小丫頭。她來伽陀大陸前,已經過了二十八年的單身生活。
伴隨著一個移動硬盤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