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傾夕看著喬兼。
說實話,她有些不明白喬兼心中所想。
她看得出來喬兼很愛喬惜惜,甚至隱隱有點溺愛的意思。
但為什么不惜給喬惜惜帶來麻煩,也要喬惜惜和她結金蘭?
既然喬兼說會坦誠相待,牧傾夕便直接將心中困惑問了出來。
喬兼嘆了口氣:“這其實是我的私心作祟。惜兒自小在青絲閣長大,雖然有那些下屬陪她,但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兄弟姐妹。”
“我看得出來,惜兒她很喜歡你,所以我希望牧姑娘能做她的姐妹。”
喬兼在提到喬惜惜的過往時,目光變得極為溫柔,仿佛一江春水泛著柔和的光。
他再怎么殺伐果斷,工于心計,一旦觸及喬惜惜,也只是一個父親而已。
喬兼真的很愛他女兒。
牧傾夕看了他半晌,點了點頭。
同是天涯父母心,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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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傾夕當初答應了替喬兼解毒,便在青絲閣暫住了下來。
喬兼身上的九炎靈毒已有五年,解起來比較棘手。
牧傾夕白天就跟著馮醫師,整日研究解藥之方。
她沒有靈力,煉藥的事情只能交給馮醫師。
而她則負責提供藥方,同時在馮醫師煉藥的時候,指導他一些注意點。
晚膳后,牧傾夕就會躲在房間里,替洛嵐池敷藥。
洛嵐池傷得嚴重,但好得卻很快。不過七天,他大腿上的傷就差不多愈合了。
“阿姐?阿姐?你怎么又不會動了?”
洛嵐池衣襟半敞地躺在床上,迷人的大眼困惑地看著呆住不動的牧傾夕。
牧傾夕這次沒有被洛嵐池的聲音勾到,依然不動如山。
她的一只手,正僵硬地擱在洛嵐池的光潔滑膩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則死死捂著再次岌岌可危的鼻子。
洛嵐池受了傷不能沾水,這七天里他洗澡都是靠牧傾夕用毛巾擦拭。
現在,又是每日一次的“擦澡”時間。
又是擦拭完上半身,要開始擦拭下半身的時間。
牧傾夕在心里默念完心經、大悲咒、往生咒、七佛滅罪真言、禮佛大懺悔文、阿彌陀經等等。
然后,面無表情地伸出了罪惡之手。
“阿姐,我是不是……很丑?”
洛嵐池瀲滟的大眼中泛著濕氣,望著牧傾夕,后者正僵硬地別開視線。
牧傾夕聽著洛嵐池小貓似的聲音,用力深呼吸幾口,堪堪將罵人都沖動都咽回肚子里。
你丑個錘子!錘子!
這臉!這腰!這腿!這臀!這皮膚!這腹肌!這……!
你渾身上下有哪一點和丑字沾邊了?!
“小池不丑,小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牧傾夕壓下心里的激烈思想,輕柔地道。
洛嵐池卻不肯相信,噘著粉嫩的唇:“你騙人,祁深哥哥說你喜歡看好看的人,可你都不肯轉過頭看我,你怕我丑到你。”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說著也轉過頭去,不看牧傾夕,身子因為委屈一顫一顫的。
牧傾夕:“……”
看來,錘爆祁深狗頭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