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這個世界沒有免費午餐一說,田橫深吸一口氣,極力控制住內心的激動。
“兄臺想要什么?盡管直說,我田橫能辦到的,絕不推辭。”田橫萬萬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自己的機緣竟然到了。
“我需要一個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韓天開門見山道。
“藏身?”田橫一愣。
“不瞞田兄,我得罪了郡城的福家,所以想要找一個棲身之所。”韓天直言不諱道。
“哦,原來是這樣,這個簡單,此處便可以藏身,放心,絕不會被人發現。”田橫保證道。
韓天環視了一周,點點頭,意有所指道,“我相信田兄的為人,但卻不相信你手下的人。”
田橫心中一震,明白似的點點頭,對方所指的無非就是那個曾經偷竊過他東西的手下,對他來說,收容韓天,無疑是和福家作對,如果被手下出賣,他也要跟著倒霉。
“兄臺放心,我會處理好此事的。”田橫抱了抱拳。
“嗯。”韓天淡淡的點點頭。
田橫安頓好一切后,便和韓天打了聲招呼,出了院門。
待其走后沒多久,韓天便施展身形,同時悄悄施展起息氣訣,暗中尾隨,對他而言,既不相信田橫的手下,也不會真的相信田橫,要不然他這條小命怎么丟的都不知道。
尾隨沒多久,韓天便看到田橫將他那名扒手手下帶到一個隱蔽地方,鄭重的交代了幾句,隨后看到那名手下賭咒發誓般的保證后,田橫滿意的離開。
這一切能騙的了田橫,卻沒能瞞過韓天,當韓天看到那扒手閃爍游離的目光時,便猜到了幾分。
待田橫走后,那扒手恨得牙癢癢道,“斷腕之仇,想要我就此罷手,休想,若不報此仇,老子誓不為人,福家是吧,都給我等著。”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心胸狹窄。”一道身影悄然落下,正好堵住了對方的去路。
“是你。”扒手驚的神魂出竅。
“你這樣做的話,可不止是害了我,就連你們幫主也害了。”韓天似笑非笑道。
“哼,身為幫主,不為手下做主,卻和對手合作,這樣的人,我還護著他做什么?”卻不料,這扒手怒氣橫生的道。
“哈哈。”韓天仰面一笑,忽然道,“田橫兄,你都聽到了吧,這就是你的手下。”
拐口現出一人,正是面色有些陰沉的田橫,此時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韓天,想不到韓天竟然發現了他。
而這田橫顯然也不是十分相信自己的這名手下,所以在暗中觀察。
“幫,幫主。”扒手這下徹底的震驚了。
“你還有臉叫我幫主,虧我還想留你一命。”田橫怒道。
“不,不是這樣的。”扒手嚇得連連搖手,想要解釋。
“你當我是聾了嗎?”田橫怒喝一聲,飛身上前,一刀劈出。
噗嗤!
這扒手當即血濺當場。
“嘿嘿,田兄果然殺伐果斷。”韓天微微一笑。
“見笑了,想不到田某的手下竟然如此不堪,差點連累到閣下。”田橫略顯客氣道。
“沒關系,在下也是擔心暗中生出變故,才尾隨而來,田兄不會怪罪在下吧。”韓天其實大可不必解釋,但他感覺這個田橫倒還算是一個可交的人物,所以才說出這番話。
“自然不會,兄臺深謀遠慮,田某佩服,佩服。”
“嘿嘿,彼此彼此。”
雖然嘴上都是客氣的,但韓天卻還是未真正信得過田橫,而是一連暗中跟蹤了田橫三天,見其果然沒有意外舉動后,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這一日,院落內。
韓天正在修煉雷爆拳,雖然被困在郡城內,但他依舊沒有一絲懈怠,反而更加專著修煉。
田橫忽然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韓天連忙停下修煉,轉頭詢問道,“怎么樣?田兄,是不是封城令已解,在下可以出去了。”
田橫搖搖頭,“并沒有。”
“什么?”韓天驚訝道,“這一連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竟然還未解封城禁。”
“韓兄有所不知,福家是本地兩大地頭蛇之一,又和郡守府的關系極好,所以郡守府也是大力協助。”經過半個月的相處,田橫已經知道韓天的名字。
“哼。”韓天一聲冷哼,“我就不信,這福家還能在封城多久。”
“自然不會太久的,畢竟封城一久,便會民怨沸騰,到時候郡守府也要吃不了兜著走。”田橫似有所了解的道。
“嗯。”聞言,韓天稍微放下心,點點頭,和田橫圍坐在一張石桌前。
“不知田兄的飛鼠幫在郡城發展的如何了?”閑來無事,韓天和田橫聊起了這個。
田橫一怔,隨即嘆息道,“唉!韓兄有所不知,我飛鼠幫在郡城只能算是三流勢力,充其量也就是隨便糊口飯吃的,算不得什么大勢力。”
“哦?”韓天挑了挑眉。
田橫已經是先天三重武者了,所發展的幫派竟然只算是三流,那二流,一流勢力又當如何呢。
見韓天頗有興趣,田橫也是無奈開口道,“韓兄,在郡城算的上一流勢力的便是福家,王家,郡守府,二流勢力便是一些真正的老牌幫會,如斬首堂,老袍會,聚義幫等七八家,至于三流末尾勢力便是像我這飛鼠幫等十幾家。”
“這么多勢力?”韓天聽了,有些咋舌。
“在郡城,其實才這么多不算多,聽聞蒼云國的皇城才是真正的龍虎匯聚,各種勢力錯綜復雜的盤踞。”田橫曾聽到過關于皇城的一些消息。
“皇城!”
韓天心中有著一絲向往,那里才是真正強者的聚集地,據聞,即便是靈武境武者都如同過江之鯉般多,是一個真正的強者聚集地。
“田兄,不知這二流勢力的整體實力如何?”
話鋒一轉,韓天忽然這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