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爺爺從多梨島回來,帶你回家去見他?!鼻鼐安ū〈捷p啟,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什么?去見你爺爺?”何慢慢猛然一驚,不由瞪大了眼睛。
“傻丫頭,不用害怕,爺爺最疼我了,他肯定會喜歡你的。”秦景波揉了揉何慢慢的卷毛頭。
“那那那……你爺爺啥時候回來?”何慢慢有些語無倫次。
秦景波見何慢慢一臉緊張,不禁笑了笑,“開春吧,我奶奶是多梨島人,自從六年前去世后,每年爺爺都會去多梨島,在那里小住些日子?!?p> “哇,你爺爺和奶奶感情真好啊。”何慢慢發自內心的感慨。
“嗯,其實我父母之間也很恩愛,只是兩人事業心都很強,根本沒時間顧家,后來父親查出胃癌中期,決定去國外手術。
母親便毅然辭去產科主任的職位,提早辦理了退休手續,毫不猶豫的陪同父親前往國外治療。”秦景波緩緩的說著。
“哦,那你父母現在還在國外嗎?秦伯父身體恢復的挺好吧?”何慢慢好奇的問。
其實,她對秦景波的一切都很想知道,只是覺得貿然去打聽,會顯得女孩子家太不矜持和禮貌,所以,一直從未主動開口問過。
“嗯,他們在小鎮上買了棟房子,每天養花種菜去海邊漫步,過著悠然自在的田園生活。
如今,父親已經平安度過了五年的復發期,現在身體趨于穩定?!鼻鼐安ǖ闹v述著。
“真好。”何慢慢接著說:“好羨慕你有這么幸福的家庭?!?p> 秦景波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下,柔聲道:“以后,我們也是這樣。”
唔……何慢慢心頭驟然一暖,下意識抬眸看了眼秦景波,抿了抿粉唇沒有作聲。
是啊,她多么希望將來也能和心愛的人一起,相親相愛陪伴到老。
晚飯后,何慢慢將泡好的茶,遞給了秦景波。
秦景波抿了口茶,站在桌前看著那些畫問:“這是你賺錢的副業嗎?”
“嗯,我從小就很喜歡畫畫,夢想當一名美術老師,后來……”何慢慢喉嚨梗了梗,不自然的停住了。
“既然這么喜歡畫畫,當初為什么不去考師范呢?”秦景波很是好奇。
“嗯哼哼,當初是這么想的,后來嘛……突然又改變了想法,其實畫畫當作愛好也挺好的。”何慢慢哼唧著不愿多說。
秦景波納悶的看了她一眼,也就不再多問了。
他總感覺,這個悶頭悶腦的小烏龜,心里頭似乎藏著許多心事,從不愿意透露一絲一毫。
秦景波不知道,癡情的何慢慢就是因為他,才毅然放棄了自己的愛好,轉而去學護理專業的。
忽然,何慢慢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今天子清哥說,又想吃我燒的菜了,打算這個周六來這里吃晚飯,我已經跟雅麗姐說了。”
“嗬,他陸子清還吃上癮了不是?不允許!我明天出差,下周一回來,我不在,他不能來吃?!鼻鼐安ê敛华q豫的制止。
“子清哥和雅麗姐一起來也不行么?他特想吃我做的肉夾饃,還有水果泡菜,前段時間忙我爸的事情,忙的沒顧上給子清哥做,平時都經常做了給他帶過去的。”何慢慢說著撇了撇小嘴。
切,這人也太霸道了些吧?真不講道理!
“不行,這小子還來勁兒了,先是糖醋鯉魚肉皮凍,現在又是肉夾饃水果泡菜,讓文雅麗學會了給他做!”秦景波心里酸溜溜的,說什么也不允許。
哼哼,他家小烏龜只能給自己做吃的,別人偶爾來吃吃可以,經常來混吃混喝絕對不行。
“唉,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呀,子清哥平時挺照顧我的,而且我又白住著他的公寓,來吃頓飯怎么了?”何慢慢不滿的撅起了嘴。
“那就搬到我那兒去住,把公寓還給他?!鼻鼐安ㄌ裘?。
“呃,誰要去你那兒住。”何慢慢小臉一紅。
“傻丫頭,等訂婚后,就搬到我那兒去住吧?!鼻鼐安厝岬哪罅四螅温男∧?。
接著,又眸色危險的盯著她說:“還有,我不在的時候,不許給別人做吃的,聽到了么?否則,等著我回來懲罰你。”秦景波霸道的說著,抬手敲了下她的腦門兒。
“唔,干嘛敲我頭?哼哼,反正我現在不會跟你住在一起。”何慢慢不滿的瞪眼。
“哦?那我倆什么時候生活在一起?難不成將來一直分開住?”秦景波調侃。
“呃……就是,沒結婚住在一起是絕對不行的,我覺得,這樣對婚姻非常不負責任,所以結婚之前,我是肯定不會這么做的。”何慢慢怔了怔,很認真的看著秦景波,表情嚴肅之極。
噗哧——秦景波忍不住笑出聲來。
呵呵,他的小烏龜實在太惹人疼愛了,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人生觀價值觀,都老派的相當可愛,就像個循規蹈矩的小老夫子一樣。
話說現如今,這樣守舊的小古董女孩,怕是已經很少見了吧。
于是秦景波忍不住逗她,“萬一婚前生活習慣不同,婚后發現彼此合不來,該怎么辦?”
“啊,那那那……”何慢慢小臉變了變,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平時,她沒少聽結過婚的同事,談論過這方面的話題,話說談戀愛時甜甜蜜蜜的,結婚后日子過的一地雞毛的,絕不在少數。
可即便如此,就一定要提前住在一起嗎?不行,她實在邁不開這一步。
然而,偏就喜歡逗何慢慢的秦景波,愛極了她這副窘窘的小模樣兒,他修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繼續問:“說話???萬一婚后習慣不同,導致矛盾不斷怎么辦?”
面對秦景波探究的目光,何慢慢尷尬的小臉紅紅的,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渾身不自在。
結果逼急的某小烏龜,一咬牙一跺腳,狠狠的說:“那還能咋樣?能解決就解決,實在不能解決的,就干脆分手唄。”說罷,她腳底抹油就想跑。
什么?分手?秦景波頓時眸色一凜,上前一把將何慢慢擁進了懷里,黑眸沉沉的盯著她,“敢再說一遍?”
“為啥不敢?日子過不到一起,還不允許分手???有這么不講理的嗎?”何慢慢頂著頭卷卷毛,氣勢洶洶的像個卷毛獅子狗。
秦景波被她這副樣子,一下子給氣樂了。
好吧,這一局小烏龜完勝!
秦景波決定不再逗她了,“對了,出差回來一直在忙,好久沒接旋風回來了,抽空跟它培養下感情吧。”
“啊,我才不要呢,人家很怕狗的呀?!焙温X袋搖的像撥浪鼓。
“狗狗很通人性,你對它的好,它都會記得,以后我出差不在,你可以和它作伴啊,明天下班去寵物醫院看看它,好么?”秦景波循循誘導。
“唔……好吧,它真的不會咬人嗎?”何慢慢不確定的問。
“不會啊,你沒見旋風成天笑瞇瞇的,看起來很和善嗎?”說這話時,秦景波眸光微閃。
因為他沒敢說,薩摩犬雖然長了副笑模樣兒,但卻是有名的拆家小能手,人稱拆遷辦薩主任。
只不過自己養了多年,非常了解薩摩犬的習性,家里買了許多狗玩具和磨牙棒,而且不忙的時候,基本上每天都帶它出去玩耍,因此家里非常整潔。
可性子慢騰騰的何慢慢,一開始絕對搞不定這個拆家大王,所以秦景波沒敢多說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