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到的時候,就被那小伙子拉住:“來了一個奇怪的姑娘,就一上午的時候,坐在那里,一杯冰水啊,也沒喝過,之前說不能開空調的時候還能笑著說沒關系,這么熱的天氣,這不是找罪受嗎。”
聽到最后的時候,杜恒也忍不住看了過去,最后在看到那一道剪影的時候,怔了一瞬,轉頭:“給阿生去個電話,今天別來了。”
“今天本來也不是阿生值班,昨天傳單都發(fā)完了,正好是七天的公假,還有獎金。”小伙子說道,言語間也還點羨慕的,但是想想還是覺得可怕。
“小方,她在這里多久了?”杜恒又問了一句。
“一個上午了,我今天還是提早過來開門的,一直坐那兒,也不說話,也沒要吃東西,你說這到底想的是什么?”小方也是一頭霧水,“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杜恒一巴掌打在了小方的后腦:“你見過哪個人砸場子一個人來的。”
小方被打的委屈,一句話不說,只是嘟囔了一句:“看她挺可憐的,店里不是剛到的冰淇淋,我給她挖一點去,你就說是員工分了啊。”
“什么時候對小姑娘這么上心了。”杜恒恨鐵不成鋼,抬手就要打,但是最后還是沒打下去,“趕緊去。”
“得嘞。”小方得了赦令,趕緊過去了。
杜恒也走了過去,敲了敲桌面。
江寧抬頭就看到了杜恒:“你好。”
“你來這里干什么?”杜恒問了一句。
“等人。”江寧微笑,眼睛里面也是干干凈凈的,透徹的可以看到底。
杜恒直接坐在了江寧的對面,把自己身上的圍兜系上了:“江小姐。”
“嗯?”江寧應聲。
“阿生近期一周都不會來上班,你在這里,也只是白等。”杜恒言簡意賅。
江寧握著衣角的手一抖,低著頭,牙齒咬著嘴唇,很久沒有發(fā)言,最后沙啞著嗓子:“沒關系。”
“江小姐,恕我直言,按照你的身份,要什么樣的人找不到?”杜恒的眉眼微皺,“阿生不想見到你,江小姐應該感覺得出來。”
“我知道。”江寧點頭,冷靜下去,“想不想和見不見是兩件事,他可以躲我,我也可以找他,兩件事不沖突。”
杜恒:“……”
這小姑娘又是何必,這么一大片的森林不要,非要在顧生的身上吊死。
“我找了他七年。”江寧道。
“分開的原因呢。”杜恒問。
江寧搖頭:“我不能說。”
“江小姐看上去沒有什么誠意。”杜恒站了起來,“若是這樣,請回吧。”
“杜恒,我一直都是自私的人。”江寧也站了起來,盯著杜恒,“但是我沒有其他選擇。”
說完,拿著包準備離開,正好和拿著冰淇淋的小方擦肩,沖著他笑了笑:“冰淇淋我就不要了,明日我再來。”
“不要了?”小方茫然,眼看著江寧越走越遠。
杜恒喊住了江寧:“貓咖九點半關門。”
“嗯?”江寧回頭,精致的面容掛著一抹淺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