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動作,卻不知為什么,在這一刻,被高諫一這樣的一個男人做來,顯得格外煽情。
秋葉寒聽見自己怦然如鹿撞的心跳聲,感覺自己的瞳孔都在這個瞬間放大了。
她癡癡看著高諫一。
他的外套柔軟又溫暖,就如同一個懷抱,悄然便讓她淪陷進去。
但她卻聽見葉天陽在一旁輕笑。
“好了。該走了。你這個晚宴主角每次都姍姍來遲是不是不太好?譜也擺得太大了。”
葉天陽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們,刻意清了清嗓子,這樣說。
話當然是說給高諫一聽的。
秋葉寒忽然感覺臉紅到發燙,連忙低下頭去。
高諫一眼神微微一凜,似乎醒悟到什么,當即放開手后退了一步。
他兀自轉身,率先就往外走去。
秋葉寒只得快步跟上他,感覺自己腳下的步子有一點踉蹌。
直到他那輛加長林肯已經飛馳在前往晚宴會場的路上,高諫一才驟然冷笑了一聲。
“剛才你進去換衣服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他問秋葉寒,沒有任何預兆。
“……沒什么——”秋葉寒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并不明白他為什么沒頭沒腦就這么問,也不想告狀。
但高諫一唇角的冷笑卻瞬間為此擴散。
“你以為你的臉上能藏住什么事?”
他不悅地看了秋葉寒一眼,卻也沒有強迫她開口,反而是一臉“不愿意說就算了”的厭棄,只冷冷對在前面開車的葉天陽發話:
“給龍蓮打個電話,她這兒的人用著不稱手該換就都換了吧,不要心軟把什么奇怪的家伙都養在身邊。”
葉天陽聽見了,從后視鏡里看了他倆一眼,沒有立刻應聲。
秋葉寒卻完全愣住了。
高諫一這是什么意思呢?
他提到的那個“龍蓮”,秋葉寒猜測,應該就是剛才本色的人畢恭畢敬言必稱“蓮總”的那個人——也就是她現在身上穿著的這套禮服的設計師、本色的老板。
可高諫一讓葉天陽找這位蓮總說這種話,是打算干什么?
何必為了這么一點小事砸人飯碗……
秋葉寒頓時感到一絲恐慌。大概是同為社畜的同理心作祟,只一想到“失業”兩個字都要瑟瑟發抖。
她只好乖乖把剛才試衣間里發生的事都和高諫一說了,說完還努力地解釋了幾句:
“我又沒為這個生氣。因為有人明明剛才還嫌棄我是個柴火妞,我才覺得怪怪的。”
高諫一聽完好一陣看著她,眼神復雜至極。
“你要一直這么傻下去,總有一天是會后悔的。可你就算一直都這么傻……”
他忽然伸出手,竟輕柔撫摸她的臉。
那張妝容完美的臉龐上,粉底與遮瑕膏已然把方才掙扎求生的痕跡遮蓋干凈了。
高諫一在她細膩滑嫩的臉頰唇角來回摩挲,撩起心尖上一陣悸動瑟縮。
他甚至還用他那雙攝魂噬魄的琥珀色眼睛專注地看著她。
秋葉寒渾身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就想往角落里躲,一邊喃喃反駁了半句:“我才不傻——”
只有這半句,她就被高諫一堵住了嘴。
“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真實的人’。”
高諫一的手指就按在她的唇上,幾乎要把她才涂抹均勻的唇釉也抹花了。
他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畔,低沉如同吟唱魔咒。
“……什么?”秋葉寒抑制不住地顫抖,幾乎已經癱軟在座椅靠背上,磕磕絆絆地說:“你……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他卻山一樣徹底傾軋下來,直接用身體與雙臂徹底將她桎梏在一方狹小空間里,嗓音里的低啞竟已滾燙。
“‘你是我見過的,最真實的人’,說這句話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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