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亓從A城出發一路向北開了三個多小時才到了F城,黎老把他的住址給張凌亓發過去,張凌亓跟著導航越走越偏僻,他看著眼前的小別墅,深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錯了。
張凌亓按門鈴,出來一位五十多歲的阿姨,她笑著說,“您是張凌亓先生吧!黎老讓我帶您過去找他。”
張凌亓向她點點頭道了聲謝,跟著她走過一段石子路,又走過一個小竹橋,就看到黎老正在一張桌子前寫毛筆字。
張凌亓趕緊走上前去,“黎老。”
黎平元抬頭,“凌亓來了,快,來看看我寫的怎么樣?”
“黎老的字端秀清新,筆勢連貫,飄逸俊秀,頗有王羲之書法的味道。”
“哈哈哈,”黎老大笑,“你小子嘴是真甜啊,我要是能寫出他的字的萬分之一,人生已經圓滿嘍,你怕是對書法也沒什么研究嘛!”
“黎老果然厲害,我自小在美國,雖然對這書法也特別崇拜,可是還真沒練過。”
“人都說,見字如見人,你也來寫一個,讓我看看。”
“這.....獻丑了。”張凌亓拿起毛筆,大筆一揮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嗯,”黎老滿意的點點頭,“真是出乎意料,你這字還不錯!”
“黎老謬贊,我也就自己的名字寫的還可以,別的字都不敢拿出來,怕您笑話。”
“好了,咱們進屋喝茶。”
兩人坐在客廳,黎平元親自給張凌亓倒了杯茶,“我在后山采的,剛出的新茶,你嘗嘗。”
“F 城也能種茶嗎?”
“我這也不是什么好茶,是我一老朋友給我弄過來的,還怕種不成,專門給我弄了他們當地的土,我管理的不善,只收了這一罐。”
“甘醇爽口,香氣濃郁,和綠茶很像了。”
“那你能猜出是哪個品種嗎?”
張凌亓又抿了一小口,細細品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我也沒品出來,我那老友就說讓我仔細喝,仔細想,我老嘍,喝了幾天了都喝不出。”
中午黎老午睡,張凌亓就在他院子中閑逛,他發現黎老不但種了很多植物,還養了很多動物,張凌亓走上前去,看到一間專門養的狗,一間專門養的雞,來回看了幾個,發現黎老在每一間門頭上都貼上了“狗舍”、“雞舍”等字樣。
“王姨,黎老為何養這么多動物啊?”張凌亓問上午給他開門的阿姨。
“這些狗好多是流浪狗,黎老看它們可憐就帶回來了,這些雞啊、鴨啊的,是黎老怕外面的肉不衛生,養著自己吃的。”
“那它們可就慘了,每天都得看同伴被抓出去殺掉。”
“誰說不是呢,不過還好不用我弄。”
兩人說說笑笑,張凌亓大致清楚了黎老的生活習性,心里也有了底,這幾天他一直跟著黎老去附近的鎮上體驗普通百姓的生活,有時候黎老會跟賣菜的菜農嘮嗑,甚至會讓張凌亓去親自體驗一把他們的艱辛,有時候也會帶著張凌亓去喂雞喂鴨,下地種菜,偶爾晚上的時候他會問張凌亓一天下來的感受,讓他模仿一件他最感興趣的事情。
剛開始張凌亓并不適應,后來皮膚在外面被曬得黑了不少,也可以眼都不眨的直接咬口大蔥,他跟著黎老每天六點起床,九點就睡覺,每天都覺得神清氣爽。
“怎么樣,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很充實,不像我以前休息的時候,每天雖然也去健身房鍛煉,但是像現在這種每天都覺得輕松自在又充實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人們常說大自然是最好的老師,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你不信現在就到外面去觀察觀察,閉上眼睛,完慢慢的去感受,去聆聽,去親近自然,我相信你會有更大的收獲。”
張凌亓站到最高的一個小丘上,慢慢的放松下來,他感受到微風從臉上吹過,聽到了遠方汽車飛馳的聲音,人們說話的聲音,有那么一瞬間張凌亓覺得自己都能聽到風流動的聲音,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想到的,他的心靜下來了,再想到以前的種種,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匆忙的行程,喧鬧的音樂,煩心的工作,甚至連花清清都變得異常的可愛,他慢慢的坐下來,仔細的去思考自己人生的意義。
“黎老,我知道怎么提升演技了。”
“哈哈,這么快就想出來了,好,那我就沒福氣再讓你跟我多住兩天了。”
張凌亓拜別黎老,就火速的趕回A城。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張凌亓進門的時候花清清正在揉面團。
“你在做什么?”
“披薩。”
花清清扭身想去洗個手,張凌亓一下抱住了她,“我好想你啊!”
“你先放開,握手上都是面粉。”
“不,除非你先回答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花清清抬腳用力的踩到了張凌亓腳上,張凌亓“啊”的一聲松開了她,“你個母老虎,竟然敢踩小爺的腳!”
“你再叫我母老虎我就不答應你了。”
張凌亓一愣,隨即歡呼起來,“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你滾啊。”花清清被他煩的連洗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我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你做好了披薩別忘了讓我吃。”
花清清瞪了他一眼,就直接把他推走了。
等張凌亓去洗澡之后,花清清才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做披薩的速度也增快了不少。
“你不是去找黎老了嗎?怎么曬的黑乎乎的回來了?”
“黎老每天帶我在小鎮上逛,曬了那么久不黑才怪。”張凌亓擦著自己半干的頭發四處尋找吹風機。
花清清就進屋去幫他有拿了個新的。
“晚上稍微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干嘛去?你不累嗎?”
“我都要女朋友了,累什么累啊,我要趕緊叫些人出來慶祝一下。”
“我不去,我要在家待著。”
“你不去我就把他們喊來家里。”
“不行。”
“那你就跟我去。”
最終,花清清還是沒扭過他,進屋去挑了幾件衣服。
“你這衣服怎么都這么短啊?都沒有到腳踝的長裙嗎?”
“大哥,這還不長嗎?都過膝了好嘛!”
“可是你這件是無袖的啊!”
“那想讓我穿哪件?”花清清忍不住翻白眼,明明這些衣服她都經常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