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津這番話,許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繼續悶頭吃著,其他人抬眼看了看許洋,又瞅了瞅王津。
安舒窈從桌子下面踢了王津一腳,示意他閉嘴。王津也哼了一聲繼續吃飯。
許洋三人吃完飯后先走了,安舒窈等四人還在那里。
“葉城還會不會回來啊。”蔣穎突然說。
“你努力去清華啊。”王津放下筷子,一臉不屑地說。
“那是努力就能去的嗎?你開什么玩笑。”
“加油,我看好你。”說著王津起身離開。
“等等我。”韓文清全程都沒有說話,王津要離開,他喊了一聲王津便追了過去。
“他今天怎么了,見人就咬,今天他是屬狗的嗎?”蔣穎氣憤的把筷子一摔。
“好了,可能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撒氣嗎?”
“走吧,請你吃糖。”
兩人走出食堂,去小賣部買糖,路過假山處,卻發現許洋和王津在那里,安舒窈指示蔣穎看,兩人害怕再發生什么矛盾,于是決定在一旁偷聽,這樣發生什么兩人可以及時阻止。
安舒窈和蔣穎躡手躡腳地走到假山一旁,自仔細一聽,才知道兩人在正常聊天,安舒窈舒了一口氣,就拉著蔣穎離開,而蔣穎卻說再聽一聽,安舒窈說這樣偷聽不好,可拗不過蔣穎只好留下來。
“我和靳赤松、韓靜荷從小一起在國外長大,我們三家是算是世交,從小家里人都忙,我還算比較好,小時候媽媽不工作,在家陪我,靳赤松和韓靜荷是從小就一個人,直到上初中,公司發生了點事,媽媽不得已參加工作,我才被送到靳家,雖說我們家里都衣食無憂,要什么有什么,但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們三個‘相依為命’,這次回國上學,是我們偷跑回來的,在半路被抓了回去,家里也攔不住我們只好由著我們,這才來這,靳赤松從小孤僻,爸媽上期在外工作,忙,在國外的貴族學校里又個個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從小除了我和韓靜荷之外沒有任何的朋友,韓靜荷生的嬌氣,雖說父母不在身邊但從小有人伺候,典型的大小姐,我比他們都幸運,媽媽一直陪我長大才離開,我算是相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比較開朗的。”
“看得出來。”王津突然打斷了許洋,許洋低頭笑了笑,接著說。
“后來來這里,也是靳赤松家里的意思,這里是靳赤松的爺爺奶奶家,回這里一來有個照應,二來有人看著我們,我們不敢造次,回來后,靳赤松的爺爺安排好了學校住處等等一切事宜,我們就這樣開始了回國的生活,自從我媽媽走后,我為了讓她回來,開始和學校里地幾個混混玩,變得不學無術,成了紈绔子弟,回來后,這種性格卻意外的在這個學校里讓自己和別人相處的很好,負責給我們安排班級的老師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我和靳赤松韓靜荷分在不同的班級,又經過調配重組我才回到咱們班。”
這就是許洋莫名其妙開學一個月后從隔壁班來到我們班的原因啊,躲在假山后的安舒窈摸摸嘀咕。“你別吵,繼續聽。”蔣穎拍了拍安舒窈說,兩人豎起耳朵接著聽。
“在來這個班之前,我就做好了功課,直到你們有老一中生和新一中生之分,知道第一名叫安舒窈,直到有個神童,也知道有你這么一號人物。”
“我?上了高中后很少有人知道我了。”王津驚訝的望著許洋。
“當年陳哥在國外有黑市交易,我們一起瞎混的一個黑人是陳哥在國外交接頭目的手下,我們只知道陳哥在國內有個很講義氣的兄弟,很仗義很勇敢,知道年紀不大,沒想到竟然還在上學,人才啊。”許洋拍了拍王津的肩膀,王津臉上的錯愕緩解了些許,問:“后來呢?”
“沒有后來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和你不打不相識,莫名其妙的認識了安舒窈、韓文清、蔣穎等人,只是這位神童還沒正式地認識他就走了,有點可惜。”
“哈,那你為什么要次次故意欺負安舒窈。”
“我不欺負她怎么確定你就是陳哥的那個兄弟啊,直到你拿起凳子打向我的時候,我才確定。”
“哈哈哈。”王津起身伸出手,許洋握住王津的手兩人肩膀相撞,開始哈哈大笑不聽。
安舒窈和蔣穎偷偷離開,買了些糖返回教室,遲遲不能接受許洋說的這一切。
“你說,許洋說的是真的嗎?”蔣穎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問安舒窈。
“應該是吧,這些沒有必要說謊吧。”
“那你可真是可憐,被欺負了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沒關系,我是誰啊。”兩人回到了教室,正巧靳赤松出門打水,手里還攥著韓靜荷地杯子,向著安舒窈和蔣穎笑著點了點頭就走了,兩人走回座位坐下,這下打翻了安舒窈心里的醋壇子,極不是滋味,坐在座位上不說話,就靜靜地坐著,靳赤松回來后給韓靜荷送了杯子,又返回座位坐下,主動和安舒窈搭話:“下午是什么課啊?”
“你上學上的連什么課都不知道了嗎?”安舒窈明顯的表達了自己不高興。
靳赤松像是吃了到了臭蒜一樣癟了癟嘴,搭話失敗,默默的拿出英語書,此時王津和許洋搭著肩走進門,全班同學都盯著他倆看,像是去了動物園見了什么稀奇品種一樣,以為門房大爺和食堂大姨建交他倆都不會建交,竟然看到了兩個人搭著肩走進門,連靳赤松都被這一幕驚到了,盯著兩人,安舒窈看見靳赤松樣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說“你至于嗎?”
這才反應過來,強裝鎮定的看著書,如果不是自己偷聽到了許洋和王津的對話,恐怕這一幕會把安舒窈嚇得牙都掉了,此時此刻,她竟然有點謝謝偷聽的自己,扭頭看了看許洋和王津,沒什么異樣,王老師走進門,開始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