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你們整整用了二十分鐘才集結完畢!”
“我是你們的軍團長,我叫肖恩。你們應該接到調令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最高長官,在女王撤銷我的職務之前,你們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你們竟然在集結號響起之后二十分鐘才集結完畢!這是不可原諒的!我只需要最好的士兵,而你們現在還不夠格。你們一共有五千人,而我現在想要淘汰一千人。”
“現在,帶上你們裝備,從這里出發環繞外面的鎮子再回來這里,最后一千人淘汰,那里來的就會那里去。”
“有什么問題嗎!”
肖恩手里拿著一個擴音器,說完看著下面的士兵。沒人說話,或者說沒人大聲說話,肖恩能聽到小聲的切切私議聲,但是他不打算理會,考慮到今天之后不會有人還有徐傲勝說話的力氣,現在就大度的原諒他們。就在肖恩說話的功夫,教官團的人已經手持伸縮棍在所有人身后站成一排,他們經驗豐富,知道這種時候容易發生踩踏事故,尤其軍營大門不是很大,而五千多人聚集在一起出發很容易引發踩踏,所以就在后面阻擋住想要搶跑的家伙,免得出現事故,雖說中古時期的人命不值錢,但還是出于人道主義,盡量的避免費戰斗損傷。
“既然沒人有意見,聽我指令,從北開始,以中隊為方陣。現在就跑起來!GO!GO!GO!”
“不要想著作弊,還有人監督你們的!”
所有人一聽見肖恩的指令,馬上轉身想要跑起來,但是好在教官團的人手持伸縮棍將想要冒頭的家伙打了回去,他們打人的手法很熟練,既能讓他們感覺到疼又沒有被打傷,要不然怎么說經驗豐富嘛!
這五千多人終于全部出發完畢了,這些教官壞笑的從營房后面兩人一組把全地形車開了出來,跑步嘛,總有一部分人自認聰明想要抄近道,為了讓他們明白誠信的可貴,必須要有所監督。
小鎮居民又有熱鬧看了,從沒有見過這么多人一起跑步的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差點以為有敵軍打過來了,要不是軍隊沒有進鎮子,他們也要跟著跑起來了。
全地形車上,一個教官負責開車,另一個教官手里拿著肖恩同款擴音器,大亨吆喝著。
“你們都沒吃飽嗎!真應該看看你們的樣子!蝸牛跑的都比你們快!來來來!加快速度!”
“不要想著作弊,誰要是敢作弊,我就敢把你綁在車后面拖著跑!告訴你們,我手里還有十個訓練死亡額度的!”
布魯斯帶著他的中隊還勉強維持這陣型,而且還處于領頭羊的位置,從校場出發現在已經路程過半了,只要繞過眼前的拐角,就能看到軍營大門了,就不會被淘汰了。他不想被淘汰,因為為人比較直,不擅長在長官面前逢場作戲,所以備受打壓,好不容易換一個環境,他不想就這么回去。其實會來這里的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情況,人緣好誰會來這個不知所謂的第一獨立軍團,在原單位已經經營了那么長時間,繼續經營不好嗎?非要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開始!
好在快要結束了,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軍營大門被擺放了一排的拒馬,將大門死死的攔住,想過去只能往拒馬上面撞!好死不死的肖恩還站在他的裝甲車上面,手里還拿著擴音器。
“繼續跑!誰讓你停的!老子沒說停任何人都不能停!”
布魯斯無奈,只能帶著手下的中隊繼續跑,心里的怨氣越來越大,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其實跑步不可怕,只要有一個目標就行,最怕的就是沒有目標,漫無目的的跑下去這才是最可怕的,人只有沒有目標,就會胡思亂想,有時候明明還有很多的力氣但就是跑不動了,但是只有堅持下去,跑完你就會驚訝與自己竟然跑了這么長的路。
布魯斯已經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一開始自己的中隊還能保持完整,但漸漸的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中隊里的人就開始掉隊了,現在身邊的人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了。布魯斯現在已經感覺不到雙腿了,好處是也感受不到雙腿的酸痛了。但是現在喉嚨越來越難受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平時很輕松的事情,但現在只能感受到唾沫滑過喉嚨那生澀的刺痛感。肺開始想燃燒起來似的,熱辣辣的,連吸氣都很艱難。而且身邊的卑鄙小人還在不停的聒噪著,剛開始還有力氣在心里偷偷的罵兩句,但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鎮居民已經看膩了猴戲了,不就是一起當兵的不停的跑嗎?有什么意思,有操這心的功夫還不如想想下頓飯吃什么。
而肖恩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已經有人走不動了,軍營大門旁邊的陰影中已經有不少人因為暈倒被教官帶來休息了,幾個醫療兵出身的教官正在幫他們恢復。
拉開拒馬,將士兵引到進大門,幾個教官馬上站在大門兩邊。
“所有人,想活命的不準停,慢慢的走進去!說你呢!想死是不是,站起來走進去,走到校場在休息!”
人劇烈運動時心跳加快,肌肉、毛細血管擴張,血液流動加快,同時肌肉有節律性地收縮會擠壓小靜脈,促使血液很快地流回心臟。此時如立即停下來休息,肌肉的節律性收縮也會停止,原來流進肌肉的大量血液就不能通過肌肉收縮流回心臟,造成血壓降低,出現腦部暫時性缺血,引發心慌氣短、頭暈眼花、面色蒼白甚至休克昏倒等,所以剛剛劇烈運動完的人不能馬上停下休息,甚至不能吃東西,不能立即喝水,不能馬上沖涼等。
雖然是這么說的,但還是有人走著走著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好在這些教官都知道一點運動急救方面的知識,看到有人暈倒就將人拖到陰涼通風的地方,頭低腳高的平躺著,再把身上的盔甲脫下了,松開緊身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