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這次蛇山的異變歸結(jié)為瑯邪的原因。
瑯邪莫名其妙就成了眾矢之的。
王權(quán)和四大家族的家主就地商議,一方面各家火速集結(jié)人馬前往蛇山支援。
根據(jù)各家的探子來報,雖說在獸潮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逆天的妖獸,但這一次的獸潮的規(guī)模不容小覷,一旦讓他們走出蛇山朝著東邊過來,沿路的百姓怕事就要遭殃了。
另一方面各家成立了精英小隊對瑯邪進(jìn)行追捕。
而小隊的成員則是王威、王野兩兄弟、趙清思、蘇雨霏和柳若依,他們的任務(wù)是營救秦晚歌以及必要時對瑯邪進(jìn)行圍殺。
天穹城外十里地,瑯邪與秦晚歌一路狂奔致一處荒村,確認(rèn)沒有追兵之后兩人停了下來。
瑯邪帶著歉意的對秦晚歌說道:“剛才無意冒犯秦姑娘還請見諒,另外也多謝秦姑娘助我解圍。”
秦晚歌一時不知所措,一向平靜如水的心竟是在此刻生出了波瀾。
她的俏臉微微一紅,:“沒什么好道謝的,我只是在報答你當(dāng)日的救命之恩,我…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瑯邪嘆了口氣,眼里是說不出的寂寥:“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誤會已經(jīng)鬧大了,柳家肯定是回不去了,還好我這個人呢流浪慣了,以前都是我一個人也沒什么的。”
“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不知為何,秦晚歌在看到瑯邪那落寞的眼神后竟莫名有一絲心疼。
“是啊,在柳家前一直都是一個人。”
瑯邪并沒發(fā)現(xiàn)秦晚歌的情緒變化,很是樂觀的道,頓了片刻之后,瑯邪又道:“既然這樣,那,秦姑娘咱們就此闊別吧。”
秦晚歌一怔,“你,要走了嗎?”
瑯邪道:“是啊,我估摸著他們的追兵很快就會到了,我總不能一直麻煩你吧,今日你當(dāng)我的人質(zhì),怕是也會讓他們對你起疑。”
秦晚歌很想說不麻煩,但終究還是改口為:“那…后會有期吧。”
哪里還有什么后會有期,瑯邪心中暗嘆,此去一別怕是從此兩不相見了吧。
咦?我為什么會感傷?
瑯邪看了看眼前的女孩,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最后瑯邪還是道了句:“那后會有期吧!”
兩人各自轉(zhuǎn)身朝著反方向離開。
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
一顆古樹的枝干上,瑯邪與秦晚歌已分別有了一會。
瑯邪靠在樹干上,任由清風(fēng)隨意吹拂他的烏黑長發(fā)。
他的腰間掛著三柄劍,一柄黃泉,一柄無雙、一柄蚍蜉,禁都是斷劍!
一個個熟悉的人影從腦中劃過。
有古樂、有唐小萱、有周通、有趙清思、有蘇雨霏……
然后是柳若依。
想到柳若依瑯邪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最后畫面中又出現(xiàn)了一張臉。
是秦晚歌,不知為何,才跟秦晚歌分別沒有多久,他最想念的居然是秦晚歌!
兩人的初遇是在晏塘鎮(zhèn)獵殺九命貓妖的時候,那時瑯邪因為需要隱藏實力,便賴上秦晚歌,想要趁著她與九命貓妖相斗時,坐收漁翁之利,而秦晚歌明知道他在利用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
再就是劍池取劍的時候,雖然那時他與周通喝酒誤了事,沒能見證,但事后還是從唐小萱那里得知了秦晚歌主動放棄的事情。
然后就是在秦家的云中山,他夜里偷偷跑出了喝酒被秦晚歌逮了個正著,兩人為此還大打出手,隨后就是在試煉地他們一起對付狼妖王的時候。
細(xì)細(xì)一想,只不過數(shù)面之緣,遠(yuǎn)遠(yuǎn)沒有與柳若依相處的時間長,可為什么……
這也許大概就是緣分吧!
“以一柄殘劍合五家功法打敗王野,蕭兄第若稱當(dāng)世年輕一輩天才第一人,怕事沒人敢稱第二了。”
正當(dāng)瑯邪恍惚之際,一道聲音響起。
卻是一個氣度不凡的青年,帶著一隊身著印有月亮紋的銀色長袍蒙面人出現(xiàn)。
這月亮紋的長袍瑯邪倒是聽說了,巴陵月下城,拜月教,以月亮自比,他們的教服便是這月亮袍。
只是眼前這青年瑯邪雖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瑯邪皺了皺眉道:“你是?”
那人也不覺唐突,向瑯邪拱了手施了禮道:“在下拜月教大祭司曹淵。”
拜月教的大祭司。
瑯邪想了起來,當(dāng)日他與王威一起二人在最前線對抗九命貓妖。
在劍廬求劍的時候,他因與王威對峙,連碰都沒碰無雙劍便被自己撿了個便宜。
瑯邪躍下大樹來到曹淵的面前道:“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貴干?”
曹淵略一正色道:“實不相瞞,蕭兄與王野的對決在下當(dāng)時也在場,蕭兄的修為果然了得。”
瑯邪并不覺得意外,五大勢力這樣的比賽因立場將拜月教排出,但拜月教自會派人混入其中刺探各家實力。
瑯邪道:“想必閣下大老遠(yuǎn)前來不是簡簡單單的就是夸贊我吧?有什么事就快說吧!”
曹淵笑道:“蕭兄果然爽快,那我也不廢話了,蕭兄在賽場的表現(xiàn)我等已經(jīng)一睹風(fēng)采,而蕭兄現(xiàn)在的處境我等自然也略知一二了,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是誠邀蕭兄來我們拜月教,以蕭兄的才能在拜月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不在話下!”
果不其然被瑯邪猜中,瑯邪果斷道:“不必了,閣下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
他其實是傷心了,不打算在跟人類有瓜葛,就活成以前的樣子,一個人行走江湖,順手除妖吧。
曹絕愕然:“可是,蕭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崇陽殿和四大家族的人通緝,處境非常不妙,除了我們拜月教,怕是整個江南已沒有能容下蕭兄的地方了!”
“這就不勞閣下費心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么便就此闊別吧!”
曹絕道:“蕭兄當(dāng)真如此絕決?”
說著身后的一隊手下將瑯邪給圍了起來。
瑯邪道:“閣下的架勢,看來今天我若是不答應(yīng)你,就不讓我走了?”
曹絕道:“正是,實不相瞞,我奉教主之命前來誠邀蕭兄,同時也接到另一個命令,若是蕭兄不肯留下,那么便就地格殺,因為蕭兄你的修為日后實在是拜月教的大患!”
瑯邪忽然笑了:“不能為己所用,就勢必鏟除,你們倒是不愧對這魔教二字的稱呼!但!就憑你和他們能攔得住我嗎?”
曹絕笑道:“若是蕭兄全盛時期,自是不行,可蕭兄此刻經(jīng)歷連番激戰(zhàn),就算再強怕是也已經(jīng)強弩之末,我還是那句話,現(xiàn)在蕭兄只要答應(yīng)我剛才的請求,我們還是可以好說話的!”
瑯邪笑道:“那我要是還不答應(yīng)呢?”
曹淵拔出來朔月劍指向瑯邪:“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