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平凡的煙火氣
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得,小歌兒這是計較上了。’
立刻笑嘻嘻地坐在安歌身旁的椅子上,抱著她的胳膊,“我錯了,下次出門的時候一定帶著你們。”
“你說你,高考完竟然一個人溜出去玩,我還以為你就是接個人,太不仗義了,虧我和肖淮對你日思夜想的。”
蘇心席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就去兩三天嘛,也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他來了我招呼招呼他。下次無論我去哪里,都乖乖和你匯報好不好。”
安歌無奈地捏著蘇心席臉頰上的軟肉,“你啊,磨人的小妖精,說是不會撒嬌,每次一個眼神就讓我不忍心再說你什么了。”
旁邊坐的一老一少開始爽朗地笑了起來,肖淮也跟著起哄,“這還是說明我蘇姐姐自身魅力大。”
“我們囡囡最可愛了。”
蘇心席被這三人鬧了個大紅臉,幾人的笑聲將院落中樹上落的鳥兒都驚飛了。
肖淮看著三人開心的笑臉,突然響起葉暮寒那天問他的一個問題,“老三為什么會喜歡平凡家庭平凡的女孩兒呢?”
那天是怎么回的來著,“平凡而又燦爛的煙火氣兒,可不是誰都可以見到的。”
他想葉暮寒那天并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低頭淺笑,或許只有真正見到的時候,才會明白這些話的含義。
有時候畫面的沖擊感遠遠比千言萬語更有力。
野蠻生長的蘇心席,本身所擁有的光芒就是與別人不一樣的,而她也不需要與別人一樣。
李家老太太那么多年的大學教授可不是白當的,學識淵博,說話風趣,肖淮和安歌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但天色已晚,肖淮也不不好意思打擾老人家,只能離開。
而安歌則是不一樣,與自家母親大人打了一個電話,便開心地留宿了,“心心,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了。”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到點了,你先去洗澡。”將自己干凈的睡衣遞給安歌,笑著出去了。
到李家老太太的房間,“奶奶,抱抱,我回來之后還沒有抱您呢!”
“好好好,抱一下,多大個人還撒嬌。”
“無論多大,在奶奶您這我還是個孩子。我出去這幾天就好想您,要是去外地讀大學了,還不要了我的命,奶奶我去哪都把您帶著好嗎?”
依賴地偎在老太太身上,摸了摸懷中乖孫女烏黑的秀發,“奶奶才不要呢,人上了年紀,就喜歡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待著,不想亂跑。”
“你呢,經常回來看看奶奶就行,沒聽說過距離產生美嗎?”
蘇心席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知道您老人家肯定不同意這件事情,我們倆的美,也不需要距離產生啊!”
“好了,先別想這些事情了。快去洗澡睡覺,在外面這兩天肯定沒睡好吧?”
看著蘇心席眼下的烏青很是心疼,拍了拍小孫女的屁屁,示意她快去睡覺。
“好吧,奶奶,晚安,您也早點休息!”
說完出去的時候關上了燈,并將門悄悄關好。
回到房間的時候安歌還沒有洗好,趁還有時間就給沈亦周打了個電話。
電弧一接通,那邊就出聲了,“我的阿席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哎呀,沒有啦,我回家之后安歌和肖淮在,聊天聊晚了,這不立即給你打電話了。”
“這還不錯,很聽話嘛!”
“那是,我還沒問,你這次去哪出差呀?”
“新西蘭,沒你的城市,讓我待得一點兒都不開心。”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心席不由得失笑,“怎么會?新西蘭是個很漂亮的國家,處處是美景。工作不忙的時候多出去走走,對身體好。”
“不想去,沒你在,多好的風景對于我來說都是索然無味的。我現在啊,就想回去找你。”
“雖然很想安慰你,但是知道近期你應該是沒法回來的。只能在精神上支持的,好好工作,天天向上,加油!”
“阿席···阿席···阿席···”
被女孩兒耍寶的語氣給逗笑了,寵溺地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她的名字。
“干嘛呀?叫魂呢?”語氣軟軟地,沒有一丁點兒威懾力。
“沒有,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蘇心席,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情話脫口而出,讓蘇心席沒有一點點準備。
“我真是越來越發現你很厚臉皮,以前還人模人樣的,怎么現在這般油嘴滑舌。不和你說了,洗澡睡覺,晚安!”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讓人沒有一點點防備。
電話那頭的沈亦周寵溺地笑了笑,他的小姑娘肯定是害羞了。
進辦公室的秘書看了一眼沈亦周的笑容,不由暗自感到心驚。她在沈亦周十四歲的時候就見過他,可以說是見證了他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
卻從沒見過他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哪怕是十六歲幫他父親在這陌生國度談成人生第一筆生意的時候,都沒有那么笑過。
秘書小姐心想,電話那頭的人一定對他很重要吧!
“有摯愛的人,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將文件放在沈亦周的辦公桌上,并說出了這句話。
沈亦周難得好脾氣的笑了笑,因為他最討厭在辦公時間說不相干的話語,“謝謝!”
秘書小姐笑了笑,沒有說話,安靜地退出了辦公室。
掛斷電話之后的蘇心席拍了拍自己發紅的臉頰,捏著自己發燙的耳朵,暗罵自己不爭氣。
安歌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又和沈大少打電話了吧!看看你那欲語還休的小模樣!”
“啊?你怎么知道呀?”懵懵懂懂地問出了這句話,一臉無辜的模樣簡直萌出一臉血。
安歌的標準假笑出現,“因為你每次和沈亦周說話都會被他調戲,然后你就是我現在看到的折服模樣,我和肖淮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蘇心席很是郁悶地‘啊’了一聲,將腦袋埋在枕頭上做鴕鳥裝,真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