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靈氣可以增強五感的敏銳度,所以雨小樓不是不怕冷,而是非常怕冷,因此,盡管她靈海澄澈之深廣,靈氣凝純之濃郁,除了“村長”以外,根本無人可以匹敵,卻因為她無時無刻都在運轉(zhuǎn)周身靈氣御寒的消耗,加之壓制司越體內(nèi)封印的大消耗,靈氣才會時常都不夠用。
所以她也很怕疼,也一直很惜命,這次大意受了傷,疼得她直冒冷汗,不禁責(zé)怪司越來得磨蹭。
出了這樣的事,她不太放心司璃,便叫寒露去尋了。此時只剩驚蟄跟司越......她前幾天才毀了驚蟄的佩劍,所以正在給她清理傷口的是司越,別看司越他面上冷淡從容,手上動作卻沒個輕重,她強忍著不吭聲打算閑扯幾句來分散注意力。
“你剛才說耽擱了......是不是......被哪家貴女纏住了?”
司越神色如常,冷冷的道:“不是。”
“那你為什么來這么慢嘶......”雨小樓也不是要死揪著這事不放,只是手上實在太疼了,一時也想不到要問什么。
“那么多人有見靈符,我以為晚點倒也沒關(guān)系。”
見靈符無疑是個好東西,這點連司越也不可置否,雨小樓給了他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诲\囊,這令他頗為動容。但當(dāng)他看到雨小樓轉(zhuǎn)眼便捧著一堆錦囊在紫宸苑晃蕩,逢人便給兩個,連來串門的立夏都有份的時候,他就只剩無語了......
本就疼得冷汗直流,再聽他這話,雨小樓頓時漲紅著臉怒道:“可我只有你的呀!”
“什么?”
一直低著頭,咬牙撐著,所以雨小樓沒有看到司越抬眼看向了她。
“我...見靈符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制成以后....嘶~誰都能用,但為了避免靈氣混淆呼~制成之初,都是成雙的,我身上的見靈符......每顆都只能與你的產(chǎn)生感應(yīng)......”
“哦。”
忍著疼說完,卻只換來一聲“哦”?雨小樓真的很想哭,但她還要忍著不能哭,今天費了兩個時辰才有的這幅容妝,外面鶯鶯燕燕的貴女一大堆,這要是哭花了妝,出去對比太慘烈,那還要不要面子了!!!
可能是憤怒分散了雨小樓的注意力,所以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為她清理傷口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傷口很快包扎好,寒露也找到了司璃,白蘊受了些驚嚇,服了兩顆雨小樓給的藥丸,正在休息。白弈看她好多了,又有白允博守著,便也找了過來。
一屋子人站的站坐的坐,看雨小樓臉色有些發(fā)白,白弈先開了口,“剛才的事,多謝了!”
上好藥歇了一會兒,雨小樓終于緩過勁來,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了。寒露見她不想說話,便大致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你...小雨姑娘方才對我小妹所言,可都是真的?”
聽完寒露的陳述,白弈有些激動。
還是那句話:“我家姑娘既然說了,那自然是真的!”
白弈看向雨小樓,眼神很是堅定,雨小樓回看他,半晌點了點頭,“是。”
又是半晌,白弈舒了一口氣,鄭重地道:“多謝!他日若小妹痊愈,我相府上下,定承你這情!”
“呵,”雨小樓忍著疼輕笑一聲,看向司越,“拿錢辦事而已!”
之前司越說他還不信,分得真清,白弈看著司越冷哼一聲,向他朗聲道:“成,那便是我白弈,欠你越世子一個大恩了!”
是白弈,而不是相府上下了!雨小樓暗自搖頭,心想,這分得比我還清啊!
“這么說,我小妹要在齊王府住一段時日了?”白弈問向雨小樓。
感覺手漸漸沒那么疼了,雨小樓軟綿無力的“嗯”了一聲。一杯溫水遞到她手邊,側(cè)頭看向坐在她旁邊舉著杯子的司越,自然的伸出沒受傷的手接過。
“坐馬車從齊王府到這兒需要多久姑娘也是知道的,以我小妹如今的身體怕是折騰不起。”白弈眉頭微擰,看向司越,后者看似正專心喝著茶,但周身氣息比之外面的寒風(fēng)也不逞多讓,他硬著頭皮選擇了忽視,繼續(xù)道:“姑娘若是覺得來回跑太麻煩,可在此住下,一應(yīng)用度,只會比齊王府更好。”
只見雨小樓喝了口水,抬了抬眼皮望向他,“令妹的身體我有數(shù),這點距離還是折騰得起的!”
“我倒是很好奇了,明明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姑娘到底是為何不愿留下?難不成我丞相府真的會比齊王府差了去?”
此話一出,房間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只有白弈笑盈盈的。
之前在落楓關(guān)白弈并沒有見雨小樓使用過靈術(shù),也不了解司越的狀況,所以當(dāng)他醒來得知,幾近垂死的司越竟然被雨小樓救回來了!不可置信!可當(dāng)他探問的時候,那幫人的口風(fēng)卻一個比一個緊,雨小樓一路死睡,司越又寶貝得緊,一路都守在她旁邊,自己剛進馬車,屁股還沒坐熱,便開始趕人了。
后來終于聽南庭提了一兩句,言語間對她頗有推崇,能在醫(yī)術(shù)上讓圣手南庭推崇的可沒幾個,于是便對她更加好奇,再后來,聽說她是鬼醫(yī)君桴子的親傳弟子,那就算是為了小妹,也必須得見見了!
到了陽都,雨小樓終于醒了,誰知她竟是足不出戶的在紫宸苑呆了半個多月,白弈借故去了兩次齊王府,都沒見到她,如今好不容易把人請出來了,怎么能讓她就這么回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雨小樓放了準話說白蘊的病能治的時候,白弈心頭的大石便放下了,此時都有心思想別的事了,只是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跟雨小樓才見過幾面而已,怎么就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了?
雨小樓當(dāng)然不知道白弈的這些想法,她只知道留與不留都不是該考慮的問題,丞相府又沒有靈玨,留是一定不會留的,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丞相府比齊王府差在哪了,于是隨口說道:“我認床!”
“好辦,我這就可以命人去把床給你搬來!”
“我戀家!”
“不過才住了幾日,怎算得上家?”
“......”雨小樓有些無語,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丞相府還真有一樣不如齊王府的!”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雨小樓,只見她放下杯子,語氣難得的輕快了些,“顯而易見啊!丞相府的人,不如齊王府的好看!”
白弈:“......”
眾人:“......”
空氣都安靜了,司越嘴角微揚,提起水壺把雨小樓的杯子裝滿,后者側(cè)過臉朝他撇了撇嘴......
一番耽擱,白蘊的及笄禮吉時到了。
白弈帶著幾人來到前院觀禮,身為哥哥,自是不能與他們一樣的,一進院子便被管家叫走了。
不管走到哪,司越都像一顆會發(fā)光珍寶,十分引人注目,雨小樓與他站在一起很是不習(xí)慣,終于還是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
從沒見過古人的及笄禮,雨小樓覺得很是新鮮,看得頗為認真。
笄禮成!便代表著白蘊成年了,依禮會由家中長輩或授業(yè)恩師為其表字,白允博為她取字為“寍”,愿她一生寧平安康!
在眾人歡呼叫好聲中,看到白允博眼中含淚的牽著白蘊不住的微笑點頭,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白寍了,雨小樓覺得有些觸動,又有些羨慕,輕聲嘆道:“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啊!”
“嗯。”頭頂響起司越的聲音,他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了雨小樓身后,遠遠看去,仿若她依偎在他懷里。
“......”雨小樓默默退開,問道:“對了,以你的年紀,應(yīng)該也有字的吧,旁人都稱你越世子,越是你的字,那你的名叫什么?”
四周很是嘈雜,司越張了張口,說了什么雨小樓根本沒聽清,不由湊近了些問道:“你說什么?”
司越又張了張口,“司......”
還是沒聽清,正準備再湊近些,司越突然伸手將她拉進懷里,身后傳來一陣異動,隨著一聲驚呼,傳來“當(dāng)啷”一聲,雨小樓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個小丫鬟摔在了地上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茶杯碎片散落一地,寒露過去將她扶起,“沒事吧?快起來......”
雨小樓仰起頭,正好對上司越的目光,眼神算不上溫柔,卻也沒有往常的冰冷銳利,雨小樓有些發(fā)愣,他低下頭湊近了些,輕輕的說道:“司越是我的名,波瀾的瀾,雷霆萬鈞的鈞,瀾鈞二字才是我的字!在還沒取字之前,我就是越世子了,雖然及冠禮沒有大辦,但不少人都知道了我的字。”
“呃...那為什么大家都不叫你的字?”
兩人的距離微不可察的又近了些。
“可能習(xí)慣了吧,不過除了你,誰敢叫我的名?”
感覺到他的氣息掠過自己臉頰,掀起了一抹紅暈,才意識到距離太近,雨小樓突覺呼吸有些不穩(wěn),猛地退開,“原來如此啊!呵呵······”
聲音有些大,引得一眾側(cè)目,正好聽人宣道:“禮成!眾賓客入席!”雨小樓叫上寒露跟司璃,朝女席走去,雖擺的是一派從容,卻有幾步同手同腳。
看著她略顯倉惶的身影,司越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因為白弈這個討人嫌的又來了!
“這次幫了大忙,說吧,怎么謝你?”白弈說。
瞥了他一眼,司越語氣恢復(fù)了以往的冰冷,“兩千兩,這是她出門的價錢,后續(xù)令妹的治療費用另算!”
“兩千兩!還不帶后續(xù)治療?坑誰呢?”白弈看著司越,滿臉鄙夷。
“我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真以為那么好使喚?”
這么不要臉的話,被司越一臉淡定的說出來,白弈咬牙忍著想抽他的沖動,嗤道:“除了長相,你還能不能有點齊王的風(fēng)骨?”
“風(fēng)骨?你要多少?賣你幾斤?”
“.......”
樹倒猢猻散,大家都很明白的道理,齊王離家多年,官場上的那些老狐貍誰都知道了皇帝不喜歡齊王,偌大的齊王府,這么多年無絲毫依仗,全憑司越撐著,一撐便是這么多年,換位而處,白弈自認不會做得比他好,有時暗自想著,對他還頗為敬佩!
但敬佩歸敬佩,你被坑了,也不會因為對方是你私下敬佩的人,就覺得無所謂吧?得想個法子找補回來,不然順不了這口氣!
看著這偌大的院子,雨小樓有些無語,她今天到現(xiàn)在還沒吃過東西,一進院子便和司璃入了席,可與司璃枯坐了半天,都沒人來與她們湊桌,人不齊便不能開席,很是煩躁!
再看著隔壁幾席那滿桌子的菜,雨小樓咽了咽口水,對司璃說:“你說你叔父除了添麻煩還有什么用?”
“嗯?”司璃被他問得有些懵。
“若不是因為他,咱們現(xiàn)在何至于吃不上飯!”雨小樓說。
“啊?”
“要不我們別管那些俗禮了,幾口飯的事,能有多不吉利?”
“這......”
人在無助或絕望的時候,大多都會寄希望于鬼神,身為一國丞相的白允博也不例外,白寍病情加重的這些年,他是越發(fā)相信這些了,今天的整個宴席,何時燃炮,何時開門待客,何時掌燈,何時開席,怎么開席,席上先上那道菜都是有講究的。雨小樓幾人入席有一會兒了,就是因為未滿八人,不得開席,桌上就只有幾個杯子一壺酒,可直到酒喝光了都不見有人來。
看司璃一臉為難,雨小樓有些不忍,只好妥協(xié),“那咱能換桌不,找一桌有人的湊一下總行了吧?”
“這個可以!”司璃說。
仔細的看了一圈,還真讓雨小樓看到一桌合適的,立馬叫上司璃起身走過去。
那桌席布在院中一角,起初有些遮擋,雨小樓看不太清,此時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桌人倒比她們之前那桌還要少,只一個人,一個清冷的大美人。
落日余暉給人抹了一層光暈,眉目柔和,淺黛微妝,清冷的風(fēng)掠起她幾縷發(fā)絲,縹緲不似真人,比司越好看的人,雨小樓覺得這世上怕是沒有了,但眼前的女子卻是除了司越以外,她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許是天天對著司越有了免疫,面對如此絕色,雨小樓竟是連一瞬恍神都沒有,上前問道,“敢問姑娘,此處有人嗎?”
沒想到她們會停下來,也沒想到她們會與自己說話,楞了幾息回道:“無人。”
雨小樓笑著點了點頭,便自覺坐下了,拿起酒壺開始為自己倒酒,瞥見司璃還在站在那處,看著有些籌措,不禁催促:“愣著干嘛,坐啊!”
猶豫片刻,司璃終于上前,卻是先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作揖行禮,“柯姑娘,有禮了!”
美人起身回禮,“司姑娘有禮!”
“你們認識?”雨小樓問向司璃。
“有過一面之緣,這位是聽風(fēng)臺的柯榕萱姑娘,這位是小雨姑娘。”司璃來回介紹著,雨小樓見柯榕萱擎著笑朝自己見禮,連忙放下酒杯,起身回禮。
柯榕萱!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美人?終于明白她為什么也是一個人了,就這樣的容貌,誰跟她坐在一起都會被比下去!
雨小樓有些后悔,為什么剛才要走過來?是還閑今天不夠露臉是吧!此后人們又了一段談資——越世子頗為重視的小醫(yī)女與此前最有可能成為越世子妃的天下第一美人坐到了一起......雨小樓光想想都覺得刺激......
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雨小樓眉頭舒展,微笑道:“無意冒犯柯姑娘,只是我這連日流言纏身,同坐怕是要擾了姑娘清靜,不如......”
話還沒說完便柯榕萱出言被打斷了,“小雨姑娘言重了,怎么會冒犯呢?我其實早就想與姑娘結(jié)交,只是不善交際,適才猶豫許久,不想姑娘先過來了,真是喜不自勝!”
見她靜靜的坐著帶著溫和的笑意,看她不像說謊,雨小樓很是不解,“想與我結(jié)交?為何?”現(xiàn)在這樣的時候,想與她結(jié)交的無非就是為了接近司越,可不知為何雨小樓自動就把這種可能給排除了。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隨漫天外云卷云舒。當(dāng)真好意境啊!這幅聯(lián)可是出自姑娘?”柯榕萱問向她。
其實她還未念完,雨小樓就明白了,之前聽得外面關(guān)于她的那些傳言,突然有感而發(fā),隨口一句卻被寒露上了心,偷偷寫了下來,請人做了裝裱,最后拗不過寒露,這幅聯(lián)還是被掛在了紫宸苑正廳,司越見到時也夸了一句意境不錯,她當(dāng)時心虛,草草帶過,原以為此事已經(jīng)過去,卻不想還有后患,于是她雖然比之前更心虛了,面上又不得表露,只能從容的問向寒露:“那幅聯(lián),你是在聽風(fēng)臺裱的?”
“是。”跟著雨小樓有些時日了,寒露隱隱覺出雨小樓不悅,卻又不知是哪里做錯了,想到平日里雨小樓那副節(jié)儉模樣,莫不是覺得是在聽風(fēng)臺表字貴了?越想越覺得有理,于是連忙解釋道:“字確實是在聽風(fēng)臺裱的,可那日正巧碰上臺主巡店,他頗為欣賞此中意境,于是便免了表字的費用!”
“......”雨小樓語塞,你以為我是在意那幾兩銀錢嗎?
在心里默念了幾遍鴻蒙清心訣,漸漸平息下來,雨小樓算是認了,既然躲不過,也說不清,就只能裝到底了。
幾息之后,雨小樓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朝寒露低聲斥道:“不懂事,開門做生意,哪有讓人家免費的道理?”
“寒露知錯了!”
柯榕萱也是實誠,見雨小樓斥責(zé)寒露,便連忙開口維護:“小雨姑娘莫要怪罪,爹爹惜才,免費裝裱之事也是常有,不必感到負擔(dān)。”
“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堅持,那還煩請柯姑娘代為謝過臺主了!”雨小樓說。
“小雨姑娘客氣了!”
兩人舉杯相碰,均是一飲而盡,雨小樓瞧她喝得爽快,很是和自己脾氣,“我瞧柯姑娘喝酒的模樣,想來酒量不差,我平日閑時自己釀了些酒,明日讓寒露給你送去兩壇,就當(dāng)是裝裱的謝禮吧!”
“小雨姑娘還會釀酒......呀!瞧我這記性,小雨姑娘師承鬼醫(yī),自然是會釀酒的!那就謝過小雨姑娘了!”不待雨小樓回答,柯榕萱轉(zhuǎn)念一想,便知道自己問錯了。
安陽人愛酒,陽都人更甚,好酒難得,好的釀酒師更難得,沒想到小雨姑娘不僅文采上佳,會醫(yī)術(shù),竟然還會釀酒!鬼醫(yī)君桴子在世時可是位有名的釀酒師,兩人是師徒,那小雨姑娘釀出來的就能差當(dāng)哪去?如此一想,柯榕萱對于明天的酒開始有些期待!
該客氣的客氣完了,雨小樓一時也想不出該說什么,自顧自的喝著酒,柯榕萱的思緒不知轉(zhuǎn)了幾個彎,看雨小樓從容淺笑,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回以一笑,舉杯與其對飲,均是一飲而盡!
兩人說話間,幾個貴女自遠處的亭中朝她們走來。
數(shù)了數(shù)剛好五人,雨小樓輕笑一聲,“算這人數(shù),應(yīng)是可以開席了!”
柯榕萱被她逗笑了,“我也覺得!”
她是真的長得很好看,這一笑,笑楞了許多人,雨小樓誠摯的評價道:“不怪無人敢跟你坐在一處,這般容姿,好生賞心悅目!”
從小到大被夸的最多的就是容貌,本已習(xí)以為常,可柯榕萱不知為何,此時望著雨小樓眼神里透出的真摯,竟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