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珍珠水葵花
幽月漸漸西沉,然后金色的光芒從東邊漸漸地?fù)]灑了出來,帶給大地更多的光芒。在光芒還沒有照耀到的山谷軍營中,從軍營的一左一右先后走出兩個身高兩米五以上的魁梧漢子,兩人到了軍中帳篷中央位子附近時,想遇到了一個,互相笑著抱了抱拳,低聲聊著什么,一同朝著軍營中最大的帳篷走去。
“見過,王玲小姐!”在距離大帳篷還有二十幾米的地方,兩隊向著背對著他們的王玲拱手作揖,言語恭敬的說道。
很難想想,王玲一個正兵的身份,竟然會受到兩個準(zhǔn)一階的副大隊長,如此禮遇。
“大隊長有令,一切照舊。”
似乎王玲也習(xí)慣了這兩個職位比她高很多的人,對她如此的客氣。聞言她頭也沒回,的淡淡如是說道。
“是!”
兩人一點也沒有懷疑命令的真實性,當(dāng)即用嘹亮的聲音表明態(tài)度,行了一禮,隨后退后了去。
兩人走后,王玲朝著大帳篷走去,卻沒有進(jìn)去,而是靜靜的站在大帳篷的門口。露比姐姐還在修煉,必須要在最后一輛都裝好了以后,才能去喚醒她。而在那之前,她必須好好地守著,以免其他人的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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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中常見的號角聲中,張飛翻身爬起床,無奈的穿上硬綁綁、臭氣散了好多的襪子,再踏上還有些濕潤的硬皮鞋,拿起自己的趕馬鞭子,就算完完整整的做完了起床動作了。
至于洗臉,輔兵就沒有幾個人會洗臉。
不過~張飛卻打定主意,一會還是找個有水的地方,悄悄的洗一洗,不然還真不舒服。
“哎~張陽,起床咯!”想好了一會的計劃后,張飛旋即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張陽大呼。
“別鬧,明天還要早起~”張陽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回應(yīng)了一句。
張陽還想睡,可有人卻不干了。
“球,還明天,你還想再睡一天!?”隊長特魯走了過來,用他略帶蒼老的聲音對著張陽呵斥道。軍中實行的株連制度,小隊成員犯了軍規(guī),他這個小隊長,只會受到更重的懲罰,為了他的小隊長位子和這一把老骨頭,那只有對張陽狠了。
“隊長,要不不要叫他?執(zhí)法隊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逮到一個睡懶覺的家伙,他們的皮鞭早已饑渴難耐,一定會很歡迎這家伙。”一個身高一米九,長相一般的青年笑嘻嘻的說道。可迎接他的是小隊長特魯冷冰冰,惡狠狠的眼神。
青年被盯得渾身發(fā)毛,忙道:“我去收帳篷!”隨即跑了出去。
最終,張陽在被隊長踢了幾腳后,驚呼了一聲,“啊~不是吧,天又亮了?!”然后,張飛所在小隊全員成功按時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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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后的上午,天氣晴朗,只是空氣略感潮濕燥熱。
張飛插了一把汗,跟在輜重車的一旁旁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隊伍的右邊不遠(yuǎn)處有一條張飛從沒見過的超級大江,江寬就達(dá)數(shù)里,但江水很清澈,又深不可測。
最開始讓張飛對這江可是嘖嘖稱奇了好久,但順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張飛對再也沒了什么興致。
這一段時間張飛聽了很多關(guān)于這條江的傳聞。其中最讓他震驚的是,據(jù)說里面生活著一種厲害的魂獸——血鯊,所以此江便叫血鯊江。
聽說名字是后來改的,但是問之前叫什么,卻沒有人知道。
聽說血鯊原本是生活在海中的捕食者,成年的血鯊身子能成長到七階、甚至八階的實力。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么厲害的捕食者,竟然在很久以前,有一部分就從大海中遷移到了這條淡水江中。
也不知道是因為壞境不符,還因為跨越種族的愛情拖累了基因。現(xiàn)在這條江中,成年的血鯊據(jù)說竟然只有成長到四階到五階的天賦。
不過,哪怕是這個實力,虐起張飛來,也是輕而易舉,當(dāng)然前提是青龍袖手旁觀。
“兇獸常出沒所在,藏有世俗難見的靈草靈物。”這是采藥人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也不知道這條江中,是不是如這話一般,藏有很多靈物靈草?
說到靈草,張飛又想起了智慧通靈粹,那個他這種和魂獸靈魂達(dá)成契約,提升一階所必須的靈物。魂獸智力過低,又具有自身的靈識,戰(zhàn)斗起來,要是像個熊貓一般,不管戰(zhàn)斗,自己跑去玩耍,那他可就要倒大霉了。
“一旦成為一階,自己的實力回到多少?”
張飛無數(shù)次思忖過,現(xiàn)在的他迫切的希望自己成為一階。而且在體內(nèi)兩個魂獸靈魂滿足進(jìn)階條件,自身屬性也不差的時候,他這種心理竟然特別的迫切。
一階是他目前想要達(dá)到的境界,而三階是他較為長遠(yuǎn)的目標(biāo)。三階可以獸變,化身成為兇獸,戰(zhàn)力猛增,雖然還不足以成為神將,可是掙點軍功,成為小將什么的,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成為了小將,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回老家看一看了。
青龍說過老夫子還有四年不到的時間,兩世為人的張飛知道,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四年看似很長,可往往一眨眼就過去了。
張飛希望自己能在四年內(nèi),先成為小將,然后帶著適合老夫子的靈草,為他老人見延年益壽。
最害怕欠長輩的人情,尤其是那種視如己出的恩情。長輩們年紀(jì)大,因而更加接近死神,就怕他自己還沒來得及償還恩情,長輩已經(jīng)不在世,只能留下一輩子的遺憾。
然而,張飛現(xiàn)在對他原本的四年計劃有些懷疑了。入伍七個月,軍隊行徑數(shù)千里,沿途大山深川,人跡罕至之處,數(shù)不勝數(shù)。可青龍一直沒有感應(yīng)到智慧通靈粹的所在,至于第三個魂獸,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張飛心中頗有些焦急,可卻又發(fā)不出來。
對于魂獸,他的要求很隨意,可是青龍在這方面,卻近乎苛刻。七階天賦的烈焰雕、八階極限天賦的大地之熊、九階天賦的三首黑甲鱗蛇,這些天賦異稟的天賦神獸,竟然沒有一個能讓青龍看得上眼。
一匹漆黑的大馬再一次從張飛的身邊路過,張飛雖然沒有有意識的抬頭去看,可也感覺到這馬影好熟悉,尋常一天最多能見到兩次的巡邏騎士,但今天這是第幾次路過?
張飛好奇的抬頭望去,王玲快手收回她帶著陰險的笑容的臉龐,雖然她很快的收斂了過去,可還是被張飛看了個正著。
“這明顯是要算計自己!莫非自己在那里的最過她?”張飛望著離去的五人小組騎士,心里頭一百匹草泥馬虎嘯奔馳而過。
俗話說不怕君子就怕小人,因為君子會光明正大跟你絕對,可是小人卻會在暗地里算計著你,然后趁你病要你命。而女人在很多地方又是和小人相通。
所以面對王玲的那極不好的笑容,張飛如坐針氈。可過了一會,他又灑脫的一笑。
自己一個小兵蛋蛋,而且還是輔兵,幾乎什么都沒有,還怕別人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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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午飯過后,張飛拎著自己的海碗,獨自來到一處山泉下洗碗,山泉咚咚,泉水凜冽,這里洗的碗,不知道會比伙夫洗的干凈多少倍。
本來張陽應(yīng)該和他一起的,可最近他因為偷海碗,正好被伙夫抓住,所以就將他扣住了,說起他被扣的經(jīng)歷,又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都是張飛一個人獨自洗碗。
“哎~那個低賤輔兵。別到處看了,就是說你!把你的豬槽放下,給我去江里打一桶水上來!”
張飛看著老太橫秋的王玲,以及她手中伸過來的那個暗紅色的,上面刻著精美花紋圖案,還有幾圈銀箍的木桶,一時愣住!
“豬槽?”毀辱人不帶這樣毀辱的吧?以往張飛說不定會為了尊嚴(yán)而奮起反抗。但通過了最初軍人篩選訓(xùn)練生涯后,對很多毀辱性質(zhì)的詞匯,他抵抗力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每一個當(dāng)兵的人都知道,新兵就是被罵過來的。就好像新捉的小貓,不管它是聽話的還是不聽話的,反正統(tǒng)統(tǒng)都先關(guān)進(jìn)一個小小的、黑乎乎的地方幾日再說。再放出來,果然聽話多了,人也就少操心多了。
“也許因為被罵過來的新兵,更好帶,更容易服從命令,所以辱罵新兵在軍隊中才這么盛行吧。”張飛有些走神的想到。
旋即張飛從思考中清醒了過來,又露出了滿臉的疑惑。
這精致的木桶裝飾意味大過實際,用它打水?“哼!這其中不會有陷阱吧?”張飛怎么都感覺,現(xiàn)在的王玲跟他上輩子正給他挖坑的表姐是那么的相似。
“你~還不快點~”王玲語氣有些斷斷續(xù)續(xù),顯得沒什么底氣。
好不容易聽說了江中有食人魔魚,好不容易逮著了這個輔兵單獨出來,切離江近的機(jī)會,然后她的急匆匆的騰出一個木桶,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本以為手到擒來,結(jié)果這輔兵在打量了自己一番后,先發(fā)愣一秒,旋即就毫不掩飾的在他臉上寫滿了懷疑。
還好自己職位比他高,有權(quán)命令他做事,而且自己有露比姐姐做后盾,只是這事她也是第一次干,又被張飛懷疑的盯著,頓時讓她原本十分的底氣,頓時泄了大部分。
只是好不容易找到這么一個,既可以整張飛的機(jī)會,放棄了太客氣,王玲這才強作正經(jīng)。
沒有通常的下級軍官見到上級軍官要先行禮的長例,直接被要求干活,張飛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雖然張飛已經(jīng)猜到了王玲沒按什么好心,可是畢竟他身份低微,所還是放下了洗了一般的碗和木勺子,洗了洗手,免得被找茬,隨后才在王玲焦急的目光中,提起那個精致的木桶。
“去江邊打水嗎?”張飛拿著桶問道,對于這么一個小姑娘家家,他還真提不起來尊敬。
“餓~嗯~對!”王玲點點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大多少水?”張飛又問。
“啊!呃~你怎么問這個問題?~你打就是了,問那么多做什么。”王玲驚詫一聲后,語氣有些兇惡的說道,那氣勢猶如一只愛撒嬌的小貓,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她這一驚一乍,更加讓張飛肯定她的動機(jī)有問題,可無論張飛怎么思考,都找不到一點頭緒。直他余光中發(fā)現(xiàn)王玲目光在他手中的桶和江水之間,來回巡視了兩次,并且還有些焦急的神色時,張飛終于有了一些猜測。
“該不會是王玲這個小姑娘,想要殺人滅口吧?”張飛腦海中浮出這個念頭,打算從最壞的方面想,這是張飛思考問題的一貫作風(fēng)。而血鯊江的惡名,最近一段時間又傳遍了所有的輔兵,不由得他看到江不聯(lián)想到血鯊。
四階的血鯊,在水中的話,從表面上看,那絕對是可以輕易滅殺張飛這樣的存在。至于上了岸,那又是另外一說了。也許只要操作得當(dāng),一個農(nóng)夫都足以滅殺它。
所以想要接著血鯊之手滅殺他的話,那王玲只有趁他不備,將他踢進(jìn)江水中。然后在他爬上岸前,被血鯊逮住,也只有這樣他才能被血鯊咬。
不過,好像又感覺不怎么靠譜的樣子。畢竟血鯊作為這條江的頂級獵殺者,依照金字塔理論以及野獸領(lǐng)地意識這兩方面來講,血鯊的數(shù)量應(yīng)該極少,很有可能附近十余里甚至數(shù)十里的江水中,只有一條。所以一旦張飛落水,也許血鯊還在十幾里外,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爬到岸上的還是概率極大的。
當(dāng)然,也可能血鯊就在附近。
再一個,張飛聽說血鯊雖然兇猛,可它們卻不喜歡吃軟綿綿的人類,只喜歡吃魚。
偶爾聽說的那些葬身血鯊之口的故事,悲慘故事的主角,也只是被血鯊咬傷,然后因為流血過多或者得了破傷風(fēng)而亡而已。真正被血鯊?fù)踢M(jìn)肚子里的,到還沒聽說過。
但,也有可能因為那些人被血鯊?fù)踢M(jìn)了肚子里,所以來不及傳出她們被血鯊?fù)踢M(jìn)獨自的事,人們才不知道血鯊?fù)倘说墓适隆?p> 想來想去,張飛得出一個結(jié)論,掉下水,如果只有血鯊,他遇到危險的概率應(yīng)該不大。
但如果被張飛發(fā)現(xiàn),王玲真的有這個打算的話,張飛絕對會毫不介意的反身將蛇毒婦人的王玲一腳踢下去。什么關(guān)愛婦女,在性命的面前,還在乎那些~
不過這要那樣做的話,時候張飛大概也就只能亡命天涯了。那些成為擁有一方勢力的英雄夢,也就要因此而變得遙不可及,甚至還會受到牽連家中的親人。
至于王玲的那個大靠山,一階中品的露比娜,在張飛眼中,反而有些無足輕重了。
那種情況下,露比娜要是敢冒頭,張飛只好讓她她見識一下,什么叫著越階吊打,或許可以活捉,亡命天涯的路上,有美女作伴,好像很浪漫很不錯呀~
不過~還是算了吧。英雄還是更好一些,畢竟英雄更好一些,而且據(jù)說美女都愛英雄~
還好到了江邊,張飛最壞的打算并沒有發(fā)生。
卻發(fā)生了張飛在前面提著木頭走,王玲冒三丈的跟在張飛后面吼的一幕。
“你怎么還不打水!這里,就這里,你還跑,你跑啥!站住~不要跑!”
原來,剛來到江邊時,張飛有些懷疑王林可能有備而來,附近可能就有血鯊,于是就存了心想要試一試江中附近有沒有血鯊。
當(dāng)他拋出今天午飯?zhí)映鏊谥校卦谑直澈竺娴囊涣o埡螅型蝗槐某鰩讞l銀燦燦,滿嘴尖牙利齒的怪魚。隨后張飛又嘗試往水中丟下樹葉,樹枝甚至是小石頭,那些怪魚竟然一個都沒放過的,全部嘎嘣脆。
再聯(lián)想到王玲之前的眼神盯著他手中的精致木桶,來到江邊后,王玲又幾次催逼張飛打水下。這種情況下,就算張飛是傻瓜,那也該知道了王玲是打著,讓他損壞手中這個精致木桶的壞主意了。
還好,這個女孩不是想象中的那種蛇蝎。
只是,這個大概價值十個金幣的木桶,也就是一千個銀幣的木桶,以張飛一個月才兩個銀幣的軍餉來算。一旦損壞了它,也就是說張飛差不多得不吃不喝干五十年,才能償還。就算拋出一些剩下的殘片說不定還能值點錢,張飛至少也要償還三四十年吧~
打工還債的那種日子,和做奴隸有什么區(qū)別?
張飛自然還沒有想要做奴隸的覺悟,所以雖然被王玲跟在后面罵著,他也沒有傻乎乎的,真將桶丟下水,然后讓那些怪魚咬個千瘡百孔。
面對這個面皮薄,藏不住心事,還有點嬌氣的王玲,張飛第一個想到的應(yīng)對辦法就是一個字——“拖”
對,就是拖。
只要拖到了輜重車出發(fā)的時間,王玲還能拿這個明顯不是他職責(zé)的事,拖著他嗎?
張飛雖然在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注意,可表面上的應(yīng)對功夫,還是要做足的。畢竟就算拖字訣,也要能拖到那個時間才有用。
張飛懷抱金貴的木桶,生怕樹枝草葉將其損壞,然后打著尋找怪魚少的地方,一個勁的走在前面。而一旦王玲發(fā)現(xiàn)不對,追了上來,他就加速拋開~反正張飛打定了注意要和諧磨洋工,拒絕暴力,王玲想碰瓷,門都沒有!
本來找怪魚少的地方,只是張飛拖的借口,可那曉得卻無心插柳柳成蔭,結(jié)果還真讓張飛在一塊奇怪的巨石下面,發(fā)現(xiàn)一處沒有怪魚的地方。
張飛好奇的朝下面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下面水底深處,水草遮掩的后面,竟然有一朵大概有洗腳盆大小,模樣類似海葵卻會發(fā)光的怪東西,而這怪東西的正中間,竟然還頂著一顆散發(fā)著蒙蒙白光,比成人拇指大一圈的半透明灰暗珠子。
“珍珠水葵花!”看到下面拿東西的瞬間,張飛腦海中冒出這個名字。
珍珠水葵花,一品水系靈草或者說靈物,它頂上的那顆珍珠是其最珍貴的所在,具有很多功效。
隨即張飛沉吟了起來。
而就在張飛沉吟的時候,氣呼呼的王玲終于趕了上來,對著張飛就是一個飛腿。還好張飛身法明捷,一個閃身,躲過了王玲的飛腿,不然他就真的要被踢到水下面去了。
但張飛雖然躲過了,可隨著“嘭”的一聲響,王玲摔在了地上,旋即傳來了她的慘呼。
“你不得好死!”經(jīng)過一番奮力掙扎,終于爬了上來了的王玲,面紅耳赤,指著張飛跳腳大罵。張飛竟然在剛才她差點掉下水去的時候,不僅不來幫忙,反而還遠(yuǎn)遠(yuǎn)的跑了開去!
原來,本來張飛就站在石頭的邊緣,當(dāng)王玲飛腿踢過來的時候,自然就朝著江水飛去,還好她見機(jī)的快,在空中一番亂舞,最終幸運的抓住了巨石邊緣,要不然,她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在水里面做娃娃魚了。
完整的白色光環(huán)閃動,光環(huán)精美又玄奧,大小介于洗腳盆和洗臉盆之間,光環(huán)上有一只只小小的狼在其中,卻是不動。剛爬起來的王玲,也顧不得形象,第一時間召喚出了魂環(huán)做輔助,旋即惡狠狠的朝著張飛撲去。
而張飛則在其靠近之前,連忙指著下面道:“下面有東西!”
“有你老娘!”王玲大呼一聲,身法更快,手下動作更猛。之前就是小看了這家伙的兔子魂環(huán)屬性,才讓他跑了這么遠(yuǎn)。
“真的有東西,有好東西,我剛才就是看見了那東西,才愣了一會!你看一下唄,反正雖然你跑不過我,可是我也是逃得過和尚,逃不過廟。”假裝忙手忙腳躲過王玲幾次攻擊的張飛,再一次急聲大呼。
原來張飛之前愣在哪里看珍珠水葵花,不是因為需要時間辨認(rèn)珍珠水葵花的真假,而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王玲。
告訴王玲,他應(yīng)該就能逃過這次不愉快的遭遇了,可卻似乎有點不值。畢竟這次事件,只需要他拖過去就能萬事大吉了,完全沒必要因為說出珍珠水葵花的存在,而導(dǎo)致他目力遠(yuǎn)超旁人的事實被人挖掘出來。
只不過這一切,在王玲狠狠的甩出去那一剎那,徹底的變了。現(xiàn)在張飛不說也得說,不然以后是沒法混了。
王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信將疑的按照張飛的指示,去大石下面瞅張飛口中的珍珠水葵花去了。反正追不上,而她又正愁還找不到懲治這家伙的借口,看一看也無妨,要是下面真沒有什么好東西,正好給這家伙扣上一個謊報軍情的帽子。
“嗯~似乎哪里不對,呃~不管他了。”王玲心中想到。
“真的有東西在下面發(fā)光!”最初的懷疑!看不到東西的更加懷疑!找到借口的得意,在王玲看到光芒的一剎那,只剩下了驚呼!
“你!在這里守住,我去通知大隊長,要是真珍珠水葵花,對你一定重重有賞!”王玲滿臉興奮的對著張飛下達(dá)了指示,然后也不管張飛是什么態(tài)度,就火急火燎的朝著軍營跑去。
看著王玲的背影,張飛搖了搖頭~今天的遭遇,若要形容,那就是人在物中坐,禍從天上來。
自己洗個碗而已,明明這什么都沒干,卻還被這么個嬌氣的煞星折磨了近一個小時。如果他軍職比她高,雖然不能對她呼來喚去,但至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被她隨意的拉坑里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