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波折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對于學文的,就該用道理去說服他。至于是煉武的,那就用拳頭去讓將他打服氣?
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想那三國時期呂布,典型的人品差、好色、好財、有勇乏謀,甚至還投了三個主子,但他手下不也有好多有能力,還忠心耿耿的武將嗎?一流武將都有兩個,什么張遼、高順,還有什么八健將。
呃~好像重復了。
為什么人品那么差的呂布,卻能擁有那么多的好手下呢?
張飛不知道確切的答案,大概是因為那個時期人們極度崇尚忠君思想,而呂布恰好是他們的領導,也就是他們的君。所以張遼等人為了守住名聲,他們不得不忠君。
不過,有人見過猛虎級別的武將跟著一個懦夫級別的人或者破落戶,還跑來跑去,卻偏偏又忠心的不得了的嗎?
顯然沒有。
比如孫堅、比如那個什么五斗米教的教主張魯,還比如公孫瓚……這些都是覺得上級太草包而反了上級的人。
那是不是說,也許自己比對方更猛,打服了對方,然后又是對方的領頭上級,對方就會至少會效忠呢?
這個也許也不太可能,但卻可以試一試。因為除了這個法子,張飛現(xiàn)在這個現(xiàn)狀,還真沒法處理了,而且他也不需要對方效忠,只要對方聽話就成。
更何況,這個刺頭之前說了大話,如果這個刺頭能實踐他的諾言,那么張飛就能渡過這次危機了,他做小隊長的路,也就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
……
叫薩爾文的家伙,之前被張飛踢中后,就變得大氣都不敢踹,一臉痛苦,臉色通紅,二腿子們去扶他,他都痛苦的叫別碰。
可是現(xiàn)在他終于好了一些,開始大口踹氣了,身體也緩緩的動了起來。
“薩爾文大哥!”一個帶著喜意的叫聲,從賊眉賊眼的二腿子口中發(fā)出。至于另一個扶著薩爾文的矮個子二腿子,雖沒有說話可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張飛心中也舒了口氣,既是因為對方?jīng)]有死而慶幸,更是因為這家伙要死不活的時間沒有長到隊伍出發(fā)那時,這樣他還有點時間不救帳篷等問題。
“服氣了沒有?”張飛走向三人,盯著薩爾文問道,他故意用上了他自認為有些威嚴的語氣。
然而威嚴的話語從他這個才十七歲的少年口中說出來,而且還是第一次說出來。就顯得有些稚嫩以及一股明顯意味的裝腔作勢。
“咳咳!看來以后自己要多用這種語氣說話,練出氣勢來。”話一出口,張飛就在心中如此想到。
可這話聽在薩爾文耳中,他立馬就聯(lián)想到了之前張飛的勇猛表現(xiàn),心中竟然絲毫看不起都提不起來。
別人都以為這個矮個子是僥幸獲勝,可是只有他知道,方才的一擊,看似花拳繡腿,可只有實際其力道之大,超乎他的想象。他將右手伸進胸口,一直放在心口位置的精鋼制作護心鏡,現(xiàn)在竟然凹了進去!
而這需要七八百斤力道,外加很快地速度才能做到吧?。?p> “他該不會是人魂修煉者吧?”薩爾文心中猜測到。
“你這小子,不要以為僥幸得勝,就不得了。等我薩爾文大哥恢復了過來,對付你,還不像捏死只螞蟻一一樣簡單?”高高瘦瘦的二腿子土爾先沖著張飛吼道。
薩爾文頓時心中一驚!心中疾呼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土爾。眼前這煞星是能得罪的嗎?要是對方受到言語相擊,真的又打過來了,豈不是又要挨揍?!”
薩爾文悄悄朝著張飛看了一眼,見對方并沒有生氣這才好了一些,隨后他朝著土爾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瞪得對方不明所以。
張飛自然不會理會二腿子,這種人在他兩世為人的經(jīng)驗中,你越理會他,事情就越不會有進展,反而會越來越麻煩、復雜。
所以,還是忽視的好。
張飛無視土爾瞪來的眼神,冷冷的看向薩爾文。面對張飛逼人的目光,薩爾文低著頭,一臉陰沉。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表情陰晴不定。
他薩爾文天不怕地不怕,雖然這個人實力打的讓他怕,可他畢竟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青少年,難道此刻他真的要向他低頭?
“可自己之前承諾過。哎~果然是禍從口出?!?p> 最終薩爾文,還是嘆了一口氣,咬著牙,重重的點了點頭。
“薩爾文大哥!你怎么?”
“是?。∷_爾文大哥,剛才那小子只是僥幸,當不得真!您之前說的條件不是要公平打架嗎?僥幸怎么能算?”
“閉嘴!”薩爾文冷聲呵斥了土爾和許巍兩人,然后看向張飛,鄭重道:“既然你贏了,那么以后你就是我的隊長!”
張飛笑了起來,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很是滿意。而當下時間也不多了,他當即命令道,
“那好,趕快讓你的人收拾帳篷,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另外你馬匹那些安置好了沒有?”
薩爾文聞言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身子旁那位賊眉鼠眼的許巍。這些事他平時就不干,心中也就沒數(shù),全是許巍扎管理,因此聽到張飛的問題,他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許巍。
后者接觸到薩爾文的目光后,當即會意,轉頭看向那個一臉陰郁的青年,呵斥道:“還不趕快收拾帳篷!”
陰郁青年身體抖了一抖,然后一聲不吭的起身收拾帳篷。
“不,光他一個人還不夠,現(xiàn)在時間不足五分鐘了,你們兩個也去幫忙?!睆堬w補充道。
“可,馬匹也還沒安置!”賊眉鼠眼的二腿子看著張飛說道,隨后其又看了看薩爾文。
他實力低微,能混到現(xiàn)在,全靠眼力和心思玲瓏。大哥都服氣了,他自然也不能再堅持之前的立場,至于他之前挨揍的事,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選擇性遺忘了吧。朝著大哥大投去一個橄欖枝是必須選擇,但這個橄欖枝不能太茂盛,以至于惡了之前的大哥,讓大哥覺得自己是個見好更好的人就去投奔的不義之人。
所以他這樣說話。
如此的回答,既能否決了新來大哥大的命令,讓大哥覺得自己還是聽他的??捎痔岢鲂聛淼拇蟾绱筮€不知道的問題,讓新來的明白自己心里其實也朝著他傾斜了,緩解了他之前不聽命令的嫌疑。
“馬匹都沒安置好?”
張飛臉頓時就變黑了,安置馬匹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先得喂它們雞蛋和一些鹽水,然后牽著它們像散步一樣去輜重車哪里,最后還要哄它們系上行當,那個過程,別提有多復雜,有多煩心了。可是現(xiàn)在竟然還沒安排好,不對,應該說還沒有開始安置!
“那帳篷交給那個人,你們三個一起去安置馬匹,一定要在出發(fā)前安置好!”張飛有些不高心的吩咐道。
許巍和土爾聞言一時間都看向薩爾文,薩爾文默不動聲的站了起來,然后朝著某一個方向走去,張飛估計那邊就是一大隊臨時安放馬匹的地方,兩個狗腿子則緊隨其后。
“哎呀!”
就在三人走遠了后,張飛突然大叫了一聲。
“張飛,砸了?”張陽好奇的問道。
在張陽看來,這不是萬事俱備,好好地嗎?原來的不聽話的人,都聽話了,事情有人做了,他們還可以站著耍,以往這種事想都不敢想,顯然現(xiàn)在的情況是再好不過了。
可現(xiàn)在張飛又叫個啥呀?
“他們都走了,誰帶我們去輜重車所在的地方?”
張陽頓時一愣,是啊,這里有不是之前那個隊伍。他們不知道昨夜收隊時輜重車的位子,也不認識隊伍前面和隊伍后面的其他小隊人,這下怎么找位子呢?
然而當張陽看到正在獨自收帳篷的陰郁青年,頓時喜出往外,“這里不是還有一個嗎?”
張飛也順著張陽的目光看去,頓時也是一亮,“對頭!走,我們去幫忙,這樣快一些。”
……
陰郁的青年,張飛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猜測到這家伙應該不是那個什么薩爾文一伙的。后面他遠遠的站在一旁,最后又被賊眉鼠眼的二腿子呵斥干活,讓張飛肯定了之前的猜測。
張飛和張陽兩人一起去幫著收拾帳篷,那個陰郁一點感謝的表情都沒有,更別提感謝的語言了。話也只是問一個,才答一個,甚至有的問題他還不會搭理。
面對陰郁青年如此的態(tài)度,讓張飛有些無奈,好在對方一直有些畏畏縮縮,這才不至于讓張飛覺得,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威嚴又被按在地上掃了。
“薩爾文大哥,我們真的就聽那個小矮子的?”分開后不久,土爾在許巍的鼓動眼慎重,朝著薩爾文問道。
薩爾文看了土爾和許巍一眼,并沒有回音,而是加速朝著前面走去。
土爾和許巍是他的小弟不假,可也只是小弟,是不是能說心里話的人。兩人是什么人,他心理還是清楚地。
跟墻邊草說心里話?他還沒那么傻。
收他們做小弟,不過是為了找一些幫手而已。
不過,現(xiàn)在有些問題,他也需要思考一下了。
對于那個小隊長,叫張飛的。因為他之前丟下了承諾,不好出爾反爾,也不敢出爾反爾,所以、那么,就聽暫時他的吧。誰讓他之前以為自己必勝,就把話說的那么滿?
只是,如果他人品不行的話,那么還是希望他早些離開小隊或者自己早些離開這個小隊吧。
張陽自然很好奇張飛是如何打贏薩爾文的,但是嘛,張飛哪里肯說,只好打了個哈哈。而激動的張陽,當即和其他圍觀群眾一般,判定張飛是走了大運,僥幸獲勝。
張飛對此也不做點評。
不說出實話,是欺騙朋友?內心會受到譴責?
上輩子張飛這個年紀不把秘密說給好友聽確實會如此??墒乾F(xiàn)在嘛,他更認為“少一個人知道,多活一天。”這句話更有道理,人要學會維護自己利益。
……
“你是說我們小隊管理的輜重車有二十輛之多???”
安置馬匹進度還是晚了,還剩下十匹沒有安置好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出發(fā)的時間。好在檢查人員體諒張飛是新來的,而且可能還知道一些隱情,也就只給張飛口頭警告了一次,并監(jiān)督他們快速將馬匹安置好。
只是當檢察人員離去后,張飛聽到許巍說小隊的輜重車有二十多輛時,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的,小隊長大人!我們小隊原本的隊長負責了八輛輜重車,而薩爾文大哥負責了六輛輜重車,我們剩下的人每人負責了五輛,所以加起來小隊一共負責了二十九輛。”賊眉鼠眼的家伙帶著燦爛的笑容給張飛解釋道。
聽到這樣的答復,張飛心中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才入伍不到一年,管理三輛輜重車對他來說還算輕松,可讓他管理五輛、六輛甚至七輛八輛,那也太難為他了。
而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讓他練習一下了。因為在前方目力可及的地方,輜重車已經(jīng)開始緩緩行駛上路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他們小隊了,那還有時間給他練習。
張飛偏頭看了看在數(shù)米外的那個叫薩爾文的家伙。剛才就是那種家伙在賊眉鼠眼詢問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這才有賊眉鼠眼的家伙上來解釋的這么一回事。而且他又是其他幾人的領頭之人,或許可以直接找他問一問他。
“去,把薩爾文和他旁邊站著的那個一起叫過來?!睆堬w和張陽對視了一眼,沒從對方眼中看到任何提示的他,當即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辦,朝著賊眉鼠眼的交貨吩咐道。
后者“誒”了一聲,就跑去喊人了。
不一會,當薩爾文和他的兩個狗腿子一起過來后,現(xiàn)在小隊除了那個陰郁的家伙在隊伍末尾,其他人都到齊了。
張飛當即開口道,“我之前是第五大隊的,沒管理過這么多的輜重車。輜重車又容不得出問題,所以我們現(xiàn)在快速的討論一下暫時怎么渡過難關?,F(xiàn)在把你們叫來,就是想確認一下,你們能負責看護的最大輜重車數(shù)量是多少,然后我再根據(jù)情況,重新做一下分配?!?p> 實際情況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畢竟趕馬看管馬匹的技能,一會在實際操作中就會暴露出來,與其隱瞞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還不如他提前說出來。
當然,如此的說話方式,張飛也打著測試一下這個薩爾文前面是不是裝的,如果他是裝的話,他臉上應該露出竊喜的笑容,并且在這事上又一次為難張飛。
“我估計我能看住十一輛輜重車,許巍可以看護七輛,土爾也可以看護七輛。但這只是權宜之計,往后還需要隊長和這位承擔應有的?!彼_爾文倒也沒又墨跡,當即回答了張飛的問題。
張飛點了點頭,同時開始在心中思忖起如何分配,口中喃喃道,“薩爾文可以看護十一輛,另外兩個可以看護七輛。嗯~”
“那那個陰森森的家伙呢?”張陽開口問道。
在他看來,要統(tǒng)計數(shù)量,肯定要全部一起統(tǒng)計嘛,少一個人不夠準確的,這可是二十九輛啊,這么多的車,多一個人分擔,他也可以少承受一份。
“他也能看護五輛?!彼_爾文略作猶豫,最后答道。
隨后幾人將目光投向張飛,張飛還沒說話,張陽先搶話道:“張飛,他們一個十一輛,兩個七輛,還有一個五輛。剩下的可不能分配給我多了,我最多只能看護四輛,不是我不愿意多承擔責任,而是我害怕出事?!?p> 張飛頓時苦笑不得,按他說的分法,還用他分擔嗎?只能說張陽這個算數(shù)啊,真的是……
“那樣分配,我們不但可以不用看護了,反而還不夠輜重車讓他們看護。”張飛還是替其解釋道。
“??!”張陽驚呼了一聲,旋即又帶著一臉疑惑,認真的向張飛詢問道,“是這樣的嗎?”
張飛肯定的當點了點頭,對方這才“哦”了一聲,松了一大口氣。
隨后張飛面露正色,開始將心中的安排,說了出來,“這樣吧,我和張陽畢竟新來,還不熟悉情況,摸不著馬的脾氣,再加上以往我們看守的數(shù)目比這少很多,所以我今天先看護五輛,張陽他實力有限就看護兩輛,剩下下的你們幾個人分了吧?!?p> 張陽當然不樂意張飛說他實力有限,不過當他聽到張飛只給他安排兩輛輜重車后,頓時又眉開眼笑了起來。
剩下分配的方式很快就搞定了,薩爾文看護七輛,那個叫許巍和土爾兩個人一人看守五輛,然后小隊的次序依次是張飛領頭,然后薩爾文第二,張陽第三,許巍第四,土爾第五,那個陰郁的青少第六。
張陽本來是要挨著張飛的,可是張飛覺得這時候,他和張陽都需要別人指點,兩個擠在一起,只會兩個一起抹黑,就拒絕了。最后許巍自告奮勇的表示可以幫著看顧張陽。
隨后小隊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子,輜重車也終于在到他們出發(fā)之前,順利出發(fā),只是張飛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五匹馬,竟然比他以往看守的三匹更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