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度尷尬的時刻。
當牧云說完這句話之后,變得更尷尬。
如果眼神能殺人,牧云發誓,他絕對活不過第二秒,但是,岳安安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冷冷的看著他。
看得牧云很難受,本來是一場意外,弄得他像犯罪一樣。
“如果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終于,還是岳安安先說話,聲音冷得能夠結霜,話里面是真實的殺意。
牧云相信,這一刻,她真的動了殺心。
牧云點點頭,倒不是害怕岳安安,也沒有去爭辯說誰先到,誰后到的問題。
因為這事涉女子清白,是件沒有道理的事情。
“對了,請問岳院長在學院沒有,我想將天羅步的步法寫給院長。”牧云企圖打破二人之間冷冰冰的氣氛,換了個話題。
岳安安深深的看了牧云一眼,過了十幾個呼吸,才說道:
“你解出天羅步?”
牧云腳下走了幾步。
岳安安瞇著眼睛看著他,接著說道:
“天羅步已經失傳上百年,我爺爺的都沒能重現天羅步。”
“我以為沒有人能解開,所以我和爺爺定了個規矩,要是誰能解開天羅步,我就嫁給他。”
牧云愣了一下,拱手道:
“告辭。”
頭也不回便走。
岳安安長得很美,在他見過的女子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雖然她比牧云的大了近十歲,但牧云認為,這才是一個女子最美麗的年紀,而不是人們說的,二十歲還沒嫁人的就是一個老姑娘。
但牧云聽到她這句話馬上掉頭就走。
因為她話里的那句:‘我以為沒人能解開。’
岳安安的本意就是不想嫁人的,要不然以她的條件,早就嫁了,何必設置這種苛刻的條件。
當然,牧云對她也并無想法,也不想去破壞她的打算。
“等等!”
岳安安叫住牧云。
“岳小姐有何指教。”
“我可以問一下,那日在湖邊你與我爺爺說的兩個字是什么嗎?”這件事一直困擾這她。
牧云沉思了一會,權衡利弊之后,才緩緩說道:
“屠龍。”
這件事與岳安安有很大因果,就算不說,她早晚也會知道,牧云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
牧云來到天羅園,花了些時間,用勁力踩出一千零八個腳印,將天羅步法留下才離開。
沒走多久,又遇到北雁宗的幾人。
“呦呦呦,這不是牧少爺嗎?”周盤攔住牧云,陰陽怪氣的說道:
“怎么?回到瀾京后這么拽,見到師兄連招呼都不打。”
周盤在外院的名氣很響,因為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會被教訓的很慘,也不是因為什么大矛盾,有時候你走過路過他看你不順眼就會踩你一腳,喜怒無常,又兼是內院弟子,外院弟子得罪不起他,也只好躲著。
“有什么事嗎?”牧云淡淡的道。
以前聽過周盤的惡名,倒也與他沒有交集。
“呦呦呦,有什么事?”周盤走近牧云,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
“不會叫師兄了嗎?是要師兄教你吧。”
周鳳抱著雙臂道:“哥,給你說過他不是我們北雁宗的弟子嘛,你這要是讓師長聽到,又會罵你。”
“他做出那等下賤事情,才被逐出被雁宗,他要是稱你師兄的話,我可不愿意。”
她看向牧云的眼神都是不屑的,是鄙夷的,是嗤之以鼻的。
試問一個被逐出宗門的廢物,怎么有資格稱他兄長師兄?
就連潘林聽到她這話之后,也驕傲的抬起下巴,斜睨眼睛朝這這面看過來,另外兩位弟子臉上也是一副鄙夷之色。
牧云皺起眉頭,這幾人來意明顯不善,在他身上找優越感,自然也不用給他們好臉色,冷冷喝道:
“滾開。”
周盤臉色一變。
滾開?
他可是北雁宗的內門弟子,從來都是他叫人滾,誰敢叫他滾。
而且他眼中一個被趕出北雁宗的廢物竟然叫他滾,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周鳳顯然沒有想到牧云敢說出這種話,尤其是當著諸多內門弟子和一個核心弟子,說出這種話,與找死有什么區別。
潘林呢?似乎不關自己的事一樣,淡淡的看了牧云一眼,只是嘴角的笑意帶著冷意。
周盤死死盯著著牧云,目光里散發著冷意,說道道:
“我不得不說你今天運氣很好,”
“要不是潘師兄給向岳校長提親,我不想見血,否則我非打到你吐血不可。”
“你,跪下!”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而且好像是對牧云的恩賜一般。
要是在宗門,這樣的人早就被他打得跪地求饒,所以在他看來,只是讓牧云跪下,確實是恩賜。
而牧云呢?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嘴角掛起一抹譏笑。
潘林眉頭皺起,察覺到牧云傳遞過來的意思,極度厭惡道:
“你笑什么?”
牧云笑道:“就你這種貨色也想追求岳安安,而且有膽量諸行動,愚昧得讓人的可笑而已。”
北雁山脈最強大宗門的核心級弟子,這在任何一個王國都足以獲得王子般的待遇。
對于牧云這種外門弟子而言,就是天上一般的人物。
可惜,與岳安安相比,他能夠拿的出手的就只有出身北雁宗這個身份。
年紀二十歲,修為才達到煉脈七重。
說出去或許是一個足以自傲的成績,可岳安安是一個驕傲到極點的女子,她的眼里連十二少那種人物都會不屑一顧,又怎么會看得上潘林的天賦呢?
而且,岳安安根本不想嫁人,甚至對所有男人都有一種抵觸的情緒,從她罵牧云的話里就能聽出來。
所以,不難猜測,這一切都是潘林和周盤周鳳幾人妄想,一廂情愿。
牧云不懷疑,潘林估計都沒見過岳安安幾面,要是相處過幾次,早就自慚形穢了,哪里還敢生出妄想。
而現在,幾人一副信誓旦旦,岳安安非潘林不嫁的樣子。
牧云覺得分外可笑。
這幾人,哪里來的勇氣啊!
“你是在說我?”
潘林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
如果這句話是對牧云說,他們覺得理所當然。
可當這句話的從牧云嘴里說說出來的時候,那就是極大的辱罵,而且辱罵的對象還是北雁宗的核心弟子。
潘林的眼神中已經醞釀著狂風暴雨,有一頭猛獸要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