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平覺得形勢如此明朗穩定的情況下,白璐還真就依靠她那一雙天生幻眼給扭轉了形勢。
劉三眼神漸漸呆滯,臉上掛著傻傻的笑容,直直的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幻術作為修真界的特殊法術,不僅修行條件苛刻,而且入門極難,想要精通更是難上加難。特別是蜀山境內,雖然也有講解何為幻術,如何防御幻術攻擊和如何脫離幻術,可是蜀山境還是很少有人能夠遇見會幻術的人,就像劉三,年近四十的筑基中期修士,這一次也是第一次被幻術攻擊,直接就著了道。
雖然一眼制服劉三,可是白璐并不輕松,為了一擊成功她也已經拼盡全力,現在大大的眼睛里已經布滿了血絲,異常恐怖。
劉三倒地失去戰斗能力,場上就剩下梁平了。白璐天賦用力過度暫時沒有辦法第二次使用幻術,可是就僅僅轉頭看了一眼梁平,梁平就被滿眼血絲的白璐嚇了一跳,直接松開了白璐的雙手。不得不說梁平還真是一個戰斗的白癡,小時候被魏成打忘記使用靈器防御,長大了被女生一眼嚇得跳開兩三米,失去局勢的控制。
反應過來的梁平又想上前去抓住白璐,可是白璐雖然丹田被禁錮,但是這兩年一直在山上生活,身體也要比從未鍛煉過得梁平好上一點,兩人扭打了幾招,梁平不但沒有抓住白璐,反而還處于下風,有反被白璐制服的危險。
梁平也才練氣六層,靈氣堪堪能夠使用一些靈符,身上唯一的靈器也是防御所用,對戰斗作用不大,就算在六年級的大考斗法中,梁平也是壓箱底的存在,戰斗經驗幾乎為零,遇見這種局勢徹底慌了神。
不過梁平雖然戰斗經驗薄弱,可是智商還不算太低。知道今天的事是紙包不住火以后,他也沒有猶豫,果斷拿出傳音靈符呼喊剩下的護衛。今天這個局勢只有先制服白璐和魏成兩人,剩下的只能見機行事了。
梁平的護衛本就住在客棧,幾個呼吸間,三個護衛便已經趕到了客棧大廳。看著躺倒在地的劉三和正在和白璐扭打的梁平還有無力的靠在一旁眼神迷離的魏成,一時間頭腦也沒有反應過來,這幾人怎么在客棧打起來了,究竟是什么情況。
不過護衛始終還是經過了專業的訓練,雖然局勢不明,還是必須先將守護對象和別人分開穩定住局勢了再說。
這三個護衛都是筑基前期的修士,雖然實力不強,可是還是能夠掌握眼前的局勢的。沖上幾下就把梁平解救了出來,又重新將白璐制住。
“劉三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迷了過去。少爺怎么回事,要不要報官?”控制住局勢后,其中一個護衛用靈氣探測了一下劉三的情況,然后向梁平匯報道。
“不要報官。”梁平急忙否認道。
“你們的少爺,使用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要迷暈我們意圖不軌。你們最好快去報官,避免同流合污之嫌,我可以為你們作證。”白璐也急忙說道。
修真界的護衛一般都不是下人,而是城中大戶招攬的一些江湖人物,他們只是將護衛作為一種賺錢的工作,并不需要完全服從命令,總不可能幾十金元雇傭來的護衛,你就叫別人為了這點錢去燒殺淫掠吧,當然護衛也有著一些鐵的規矩來保障雇傭者的權益,但是遇見這種雇傭者已經明顯違反蜀山境法規的事情,護衛還是能夠自行決斷是否報官的。
“別信她!你個賤人,明明是你們見見財起意想要搶奪我的財物,劉三還被你們用妖法制住了。”梁平已經六神無主,現編亂造了一個說辭叫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魏成已經中了迷藥,這種情況梁平的說辭根本就不攻自破。
見自己的護衛直直的看著自己,眼里寫滿了不信,梁平也知道這樣的解釋根本不行。在短暫的精神掙扎后,緩緩的坐在了凳子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三個護衛說道:“她說得不錯,確實是我用迷藥意圖對她不軌。”
“呸!卑鄙小人!”白璐唾棄道。
“閉嘴賤人!胡漢、林云、徐虎,你們三位做我的護衛已半年了,我是什么人其實你們很清楚,今天這客棧老板伙計已被我支走,大廳就我們七人,這白璐和魏成我已調查清楚,他們剛剛從叢林里逃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里,今天我梁平在這里給你們承諾,只要你們把他們二人拿下,我每人給你們五百金元。”梁平不愧有著生意天賦,就算做著這種偷雞摸狗下三濫的事情,談判起來也是條理有序。
“五百金元?梁少爺未免少了點吧。”其中一位護衛徐虎直接開口說道,其他兩人也并未反駁。
聽見徐虎說的話,梁平心中一喜,這說明了能談。
“徐哥,你爽快,我也爽快。只要今天這事妥了,我給你們一人一千金元。三位哥這次我出來給的買下人的錢就剩兩千金元了,只買了七個下人真不知道回去怎么給我父親交代,不過三位不用擔心,我梁平在這里承諾,回去我就會盡快將尾款付給各位。”梁平說道。
三個護衛對望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竟就這樣答應了梁平。
其實這也是必然的結果,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江湖中人既然端了拿命換錢這個飯碗,那么肯定是錢字當頭,心中正直的一般也去考個守備或者蜀山弟子了,少有人出來做有錢人家的護衛。一千金元,他們做這種級別的護衛,要做六七年才能賺到,現在只用抓兩個失去戰斗能力的雛兒便可以了,簡直就是到嘴的肥肉,誰會拒絕。
“一丘之貉,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白璐看著三人漸漸不懷好意的目光,怒急道。
“好辣得小娘們,梁少爺可不能吃獨食啊。”林云淫邪的笑道。
梁平聽見此話,嘴角也是微微抽搐,附和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一波三折,雖然多花了很多錢,可是總算控制住局勢,幾人正準備將白璐抬去梁平房間的時候,一個被他們遺忘的人從劉三的身體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