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佑南把何言清帶到休息室,讓她坐下,席佑南蹲下身,手放在何言清那十厘米的高跟鞋上,接下來的動作,讓何言清大吃一驚,席佑南竟然在給何言清脫鞋,何言清怎么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席氏總裁,現在竟然在給何言清脫鞋,站在門外的和秘書,也就是席佑南的私人秘書,眼睛都看直了,估計他這也是很少看見他的老板這樣待人吧。
席佑南放下何言清的高跟鞋,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雙平底鞋,給何言清換上。何言清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在還沒有看見席佑南本人之前,就多多少少聽見過席家傭人對席佑南的評價,整個就是一座冰山,先前何言清還想著,冰山也行,只要他們能互不打擾就好,現在看來,席佑南這個人到底是怎樣,還有待商儲。
席佑南起身給何言清倒了一杯水放在離何言清最近的桌子旁邊,就好像他知道何言清有多累。整個過程沒有一句話,只有席佑南溫柔的動作,何言清也沒有開口說什么,覺得這樣的場合,似乎說什么都不太合適。
席佑南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停下腳步,沒有轉身,背對著何言清,所以,何言清能看見的只有席佑南的背影。
“待會我來接你。”
說完就和和秘書離開了。
我來接你?意思是我現在不用出去了?何言清這樣估摸著。
累了一天,何言清不知道婚禮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結束,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可是賓客都還沒有離開一半,估計離散場還早著呢。何言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何言清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恐怖的夢,從小到大都一直伴隨著她的噩夢。她夢見一群人在追她,那群人手里還提著各種各樣的刀,那群人個個都面目猙獰,像是有什么極大地仇恨。她不知道被誰一直抱著跑,跑著跑著,突然被什么重物擊倒,從抱著那個人的身上摔了下去,那個人一直在喊一個名字,顏雨,使勁的喊,何言清能夠感受到,那個人的聲音都快破裂了,可是還是在喊那個名字,好像不喊下去,顏雨就會死掉一樣。可是在夢里的何言清,這時意識慢慢模糊,只是稍微的感覺到她在滾,而且還有很多刺,在往她身上刺進去,何言清痛極了。
一下子,何言清被夢給驚醒,每次何言清想再繼續夢下去的時候,就被這股疼痛感驚醒了。
何言清醒來后,順勢摸向旁邊的水杯,喝完一杯水。緊接著,何言清發現自己在床上,她環顧四周,這不是奶奶給我和席佑南準備的婚房嗎?我不是應該在酒店的休息室嗎?怎么現在在家里了?何言清還沒來得及細想,就隱隱約約的聽見浴室傳來的滴滴噠噠聲。
席老太太為了給還沒有很深感情的他們小兩口創造更多的私人空間,所以在市郊區給何言清和席佑南單獨購買了一整棟別墅,別墅里除了何言清和席佑南,席老太太還給何言清配了兩位傭人,主要是負責他們的飲食起居和家庭清潔。先前席老太太是準備給何言清和席佑南五個傭人,為了以防她們照顧不周,但是被何言清拒絕了。原本一個都不需要的,可是席老太太執意如此,后來,何言清就答應最多兩位就可以了,席老太太也就此作罷。何言清知道,席老太太是疼他們,可是何言清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完全不需要什么傭人,可她想到席佑南從小就是被人伺候著長大的,而讓她去伺候他,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何言清留下的兩位,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席佑南。
何言清還沒來得及細想,就隱隱約約的聽見浴室傳來的滴滴噠噠聲。
莫不是席佑南在洗澡?想到這,何言清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何言清在心里設想了各種今晚會發生的場景,還想了些該怎么拒絕席佑南今晚的‘那種’要求。一想到這,何言清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臉也變得滾燙。浴室的水滴聲沒有了,何言清知道,席佑南洗好了,而她不能讓席佑南看見她現在的囧樣。還沒有等席佑南出來,何言清就迅速的躺在床上,蓋好被子,裝作還沒有醒來的模樣。
何言清的心咚咚咚的跳著,心跳聲似乎已經掩蓋了呼吸聲。
何言清聽見有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她攥緊被角,把眼睛閉得死死地。
何言清能清楚地聽見席佑南穿著拖鞋走過來的聲音,她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何言清以為她偽裝的很好,不會讓席佑南看出任何端倪,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不過,何言清確實太低估了席佑南。
現在躺在床上的何言清,她以為不會被席佑南發現,但是總是有什么會出賣自己的心虛。
何言清忘記了放在床頭邊上的水杯,是席佑南特意給她準備的,何言清以為她偽裝的天衣無縫,但還是被席佑南看出來了,只是,席佑南并沒有拆穿。
席佑南看見在床上躺著的她,又看了看床邊的水杯,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知道了什么只屬于他個人的秘密,心里美滋滋的。
席佑南知道何言清是在裝睡,他也知道何言清為什么會嫁給他,他也知道這只是一場交易,等到時機成熟,他和她就會分道揚鑣。但是,席佑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看見何言清,就忍不住會想到她,就忍不住想要對之前她的虧欠都放在何言清身上。他知道,何言清始終不會是她,但是,他就想莫名其妙的對何言清好。
或許,何言清的出現,會治好席佑南心口上的傷。
席佑南沒多想,就徑直往門外走去,何言清聽見腳步聲離自己而去,心里不禁一陣竊喜。
沒多久,何言清就能明顯地感覺到床上像有什么重物壓了下來。
側著身子的何言清往右側翻過來看了看。
天吶!是席佑南,他怎么會睡在這?他怎么能睡在我的床上?不對,這也是他的床,可是,不行,這樣我就不能睡覺了,何言清心里想些奇怪的事情。
席佑南自然而然的躺在床上,好像和他平常一個人睡沒什么區別,并不在意今天他的旁邊多了一個人,
席佑南別扭的察覺有人在盯著他看,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何言清睜大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這種眼神就像是在宣示主權,似乎在說這是我的地盤。
席佑南當然知道何言清為什么會這樣看著他,只是他也是不得已。
席佑南轉了轉眼珠,聽見門外有什么動靜,隨即轉過身,面對著何言清,一把把何言清拉過來,抱在自己的懷里,然后用手摸了摸何言清的頭發,說了句:“乖,睡覺。”
何言清被這一舉動直接嚇蒙了,冰冷的總裁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這么滲人的話,何言清懷疑她自己是不是嫁錯了人。
何言清意識到這樣的舉動,直接想掙脫開席佑南的懷抱,盡管躺在他的懷里真的很溫暖,讓人舍不得離開,但是何言清還是想離開這個不屬于她的懷抱。
席佑南發現了何言清想掙脫開,何言清掙扎得越厲害,席佑南就抱得越緊。
“你要是再動,我現在就把你衣服撕掉,然后活吞了你。”席佑南霸氣的說到。
何言清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弄疼他了,慢慢的把動作變得溫柔了些。
“噓!要是想得到你想要的,就乖乖躺好,隔墻有耳。”席佑南說話的語氣比剛才溫柔了些,小聲了些,估計是不想讓門外的人聽見吧,何言清這么想著。
聽見席佑南這么說,何言清真的乖乖躺好,一動也不動,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出什么來。
何言清心想,門外有人,席佑南怎么會知道,再說,這兩位阿姨都是他奶奶給他們安排的,難不成也會有什么奸細?莫不是像古代那種大戶人家,偷聽的?然后再給老太太匯報?何言清覺得大家族的規矩真的是細思極恐。
不過,何言清發現好久都沒有睡得這么舒服了,躺在席佑南的懷里,真的很有安全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何言清什么也沒想就睡著了,睡得模糊中,恍惚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對她說明天要去奶奶家里。
然后,又是一連串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