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家里多了糖果后,何言清和席佑南之間的語言變得多了起來,有時何言清還會向席佑南因為糖果的事撒撒嬌,席佑南心里就非常認定帶回糖果是多么明智的選擇。
何言清之前去上課時,會想著怎么才能在外面多呆一段時間,現在,有了糖果,就怎么想著才能快點回到家,偶爾白敬禾想約何言清出去玩,但是都被拒絕了。
這天下午,何言清和平常一樣,上完課就回到家,在門口叫著糖果的名字,可是糖果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何言清在房間里尋找著糖果,但還是不見蹤影,無奈,就去問了文管事。
“文管事,你有沒有看見糖果呢?”
文管事每天的工作都很多,也只是偶爾照看一下糖果,但是糖果本性就比較貪玩,時常會自己跑出去玩,然后自己再跑回來,所以文管事也并沒有太多的注意糖果。
“今天我還看見他一直躺在沙發上呢,也沒又怎么動彈,現在估計是出去玩了吧。”
何言清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家里的每個角落都翻來覆去的找,還是沒有糖果的痕跡,何言清這時想去臥室看看,打開臥室門,果然,糖果正蜷縮在一起,躺軟綿綿的床上。
何言清走過去,輕輕地撫摸著,可是糖果明顯感覺沒有以前那么活潑,每次何言清回到家,糖果就會跑到門口去迎接,今天卻是一反常態,而且何言清摸著糖果的時候,糖果也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像是很不舒服一樣,何言清就覺得糖果是不是生病了。然后把糖果放在了籠子里,提著就去了醫院。
在那個小區附近,是沒有寵物醫院的,要到寵物醫院,還得有一段的距離,何言清在小區門口打了車,來到了寵物醫院。
先是掛號,然后醫生給量體溫,然后詢問了一些最近糖果的情況,何言清都應答如流,畢竟糖果是自己帶出來的,所以糖果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醫生在給糖果做檢查時,何言清的手機響了。
“喂,”
“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一頭,不是別人,正是席佑南。
“我現在在外面,怎么了?”
“位置告訴我。”
何言清把寵物醫院的位置告訴了席佑南。
“在那等我。”
然后那一頭就掛斷了電話。
嗯?他這是要過來嗎?何言清心里想著那句話。
醫生給糖果做完檢查后,把糖果放在了觀察室,回到辦公室給何言清說糖果的情況。
“醫生,糖果是怎么了?”
“沒什么大問題,只是胃口不太好,我給他開一些藥,你帶回去按時給他吃,就可以了,只是最近給他少吃一點罐頭之類的。”
“這樣就可以了嗎?不需要再做什么其他的檢查?會不會還有什么其他的問題啊?”
“不會,該檢查的我們都已經檢查了,你放心,過幾天再過來復查一下就沒問題了。”
“真的嗎?”
“真的。”
“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呢?”
“等一下,我讓護士把糖果抱出來,然后就可以了。”
“謝謝醫生啊。”
“不客氣。”
何言清在觀察室外看著糖果,想到自己真是不稱職,連糖果生病了都不知道,要是以后再發生類似的情況,或者更嚴重,那就真的后悔都來不及了。
席佑南到了寵物醫院,在里面找著何言清,然后在觀察室門口發現了,席佑南站在何言清身后,就這么看著何言清,心里滿是心疼。
席佑南慢慢的走過去,拍了一下何言清的肩膀,何言清下意識的轉身,一看是席佑南,這時,不知怎么的,眼淚就汪汪的流了下來。何言清順勢就倒在了席佑南懷里,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席佑南見此,自是很慌亂,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兩只手抱著何言清,并輕輕的拍打著,席佑南真的是第一次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似乎也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只能是等著何言清哭完。
哭了一會后,何言清發現自己有點失態了,便離開席佑南的懷里。,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身上還在抽搐著,席佑南翻出兜里的手帕,給何言清輕輕地擦了擦臉上剩余的淚水,何言清愣神了,沒想到,席佑南還會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席佑南擦完之后,把手帕又放回了兜里。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是糖果,醫生說胃口不好,要好好注意一下。”
“所以,就因為這個,你才哭的?”
“嗯,不是,也不全是,”
“那還有什么?”
“我就覺得沒有照顧好糖果,心里愧疚。”
席佑南心里想著,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腦袋里裝的什么,心里這么敏感的嗎。
席佑南上前抱了抱何言清,“好了,沒事了,醫生不都說了嗎,好好注意點就行了。”
“嗯,對了,你怎么過來了?”
“我回家,看你和糖果不在,就想是不是出事了,然后就打電話給你了。”
“你不是說你今晚不回家的嗎?”
“我說了嗎?”
“嗯,昨天說的。”
席佑南只是想回家看看她,還當真是忘記了自己說過。
“沒什么事,就回來了。”
何言清看著糖果,席佑南看著何言清。
過了一會兒,醫生就說可以帶回家了。
席佑南提著糖果,何言清緊跟著,生怕又一個疏忽,糖果就又怎么樣了。
席佑南開著車,何言清坐在后座,抱著糖果,一刻也不想松手。
回到家,席佑南先去洗了澡,然后去叫何言清洗澡睡覺,可是何言清怎么也不去,就在那陪著糖果,就看著糖果睡覺。
席佑南沒辦法,給何言清披上了毯子,自己也坐在一邊。
“放心,糖果不會有什么事的,家里這么多人照顧他呢,你也要先照顧好自己。”
“不用,我明天沒有課,今晚,我就想多陪他會。”
“那你也得先去洗完澡啊,出去了一趟,肯定有病菌什么的,要是到時候感染了糖果,不是更嚴重了嗎?”
何言清想想也對,然后就起身去洗澡了。
洗完澡后,什么也沒有做,又回到了糖果身邊。
席佑南知道執拗不過,自己也索性陪在身邊,一陪就是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