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問完，就做好仔細聆聽的準備，他覺得吧，就算顧芩不會說什么機密事項，但如何應對靈氣復蘇，公告民眾后的大方向，大方針，總能跟他介紹介紹吧。
結果呢，沒有！
顧芩甩得一手好鍋：“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是外勤人員，我只管監測、捕獲和消滅，其他事情不歸我管。”
夏哲不信：“一點都不知道？”
顧芩點點頭：“局里分工是很明確的，處理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完全是浪費時間。”
夏哲還是不信：“你不是主要負責人嗎？就沒有需要你提供意見，參與討論的時候？要是制定的計劃，在你看來不太合理怎么辦？你這負責人也太佛系了吧？”
顧芩解釋道：“是主要負責人之一，而作為負責人的特權，就是可以讓別人替你做不喜歡的事情，比如開會。”
“……”
夏哲覺得好有道理，古話說“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如今又有“上者勞人，中者勞智，下者勞力”的說法。
再看顧芩那理所當然的表情，真是將這話充分詮釋了一番。
也不知道被顧芩安排去做這些苦差事的倒霉蛋，心里是怎么想的。
顧芩也覺得夏哲問了半天，自己好像什么都沒說，不太好，于是又說道：“我可以回答你關于有害妖靈的部分，妖靈自靈氣中誕生，千奇百怪。
靈氣本是純凈的，誕生的妖靈大多就像小蝠妖一樣，或許會有不同的能力，個性，但都很單純，它們沒有復雜的思維，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喜歡四處游蕩。
像之前惡作劇小胖的妖靈，已經算是這些妖靈中危害較大的一類了。
至于那些真正有危害的，我們一般不稱之為妖靈，而是稱作惡靈。
就像我之前說的，靈氣本是純凈無垢的，但就像大自然的空氣和水，這么多年，總有被污染的，這些被污染的靈氣中，就會誕生惡靈。
一些毫無征兆的天災人禍，或是某一個人好好的，突然得了某種精神疾病，又或者積極向上的人突然自甘墮落，就有可能是惡靈作祟。
當然我只是說有可能，大部分人只是運氣不好，受到打擊，或沒能抵擋誘惑而已。
我們負責監測靈氣濃度的同時，也會對靈氣受污染的區域進行清理和監控。”
夏哲指了指小蝠妖問道：“你是怎么捕獲和消滅妖靈的？它為什么會聽你的？”
“這目前算是機密信息，就算你暫時還沒答應加入我們，至少也要先簽一個保密協議。”
顧芩說著，打開抽屜找了找，一邊找一邊自言自語：“沒有啊，沒有就算了吧，反正很多事情也快公開了，提前透露一些也沒關系。”
這不靠譜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夏哲感覺顧芩之前帶給他的溫婉大方，優雅得體的形象在逐漸崩塌。
果然很多時候，只有近距離接觸才會發現，女神終究是人不是神。
五秒后，顧芩放棄了，關上抽屜抬起頭：“算了，直接跟你說吧，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吸收靈氣進行修煉的方法，但我們研發出一些道具，能夠輔助我們利用靈氣進行一些簡單的操作。”
顧芩拿出手里的銀色懷表，解釋道：“這就是我的專屬道具，第一面表盤是正常時間顯示，第二面表盤可以監測當下的靈氣濃度，第三面表盤可以追蹤附近出現的妖靈。
除此之外，我可以利用懷表，釋放出靈力鎖，控制附近出現的妖靈。”
夏哲比劃著追問道：“我剛剛看到窗外出現了一個只有一根指針的表盤影子。”
顧芩說道：“釋放靈力鎖后，我們可以通過道具，把體內的靈氣和妖靈綁在一起，你看到的表盤影子，實際上綁定過程的倒計時，因為目前還沒有靈氣的修煉方法，所以天賦越好，自身體內的靈氣越多，能夠綁定的妖靈就越多。”
夏哲：⊙ω⊙
夏哲有點驚了，原來是這么抓的，這難道意味著……
商機？！
比如制作輔助道具的成本，能否普及大眾，如何管控，如果這些都做到的話，開一個妖靈寵物商店，會不會很賺錢。
如果大眾真的接受了靈氣復蘇，如果大家開始適應有妖靈的生活。
如果捕獲妖靈進行交易或販賣，能夠成為熱潮。
如果……
臥槽，這不是口袋妖怪嗎？
不如走在時代最前沿，籌劃籌劃，說不定能開一家全球連鎖的超級妖靈百貨公司。
夏哲的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里，見他有些魂不守舍，顧芩問道：“能說的，我都解釋的差不多了，需要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嗎？”
夏哲回過神，心里暗想，不管是信息、資源、政策還是技術，應該大多掌握在這個地球靈氣監測局及妖靈精魅研究管控中心手里。
不如就這樣打入內部，一旦商業化，自己人想要進行合作，拿資源，總是會有些便利和優惠的吧？
抱著這樣的心思，夏哲問道：“你還沒說完呢，待遇呢，待遇如何？”
顧芩想了想：“我記得是試用期5000一個月包五險一金，轉正后翻倍，無需坐班，只需要遵守部門內的規章制度，完成上級派發的任務，其余時間可以自由行動，反正你就住在隔壁，簽了以后我可以先帶帶你。”
待遇不錯啊，聽起來也挺有前途的，夏哲眼前一亮：“這么說工作很清閑？”
顧芩笑道：“你看看我平時。”
“你是主要負責人之一！”夏哲強調，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輕易被忽悠。
顧芩見他不上當，坦誠道：“外勤人員暫時還是挺閑的，目前妖靈出現的幾率很低，一個居住區可能一周都看不到一只，不過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當靈氣濃度超過三十五，妖靈出現的概率會大大提高。
我們目前的外勤人員是足夠的，之所以發現你能看見妖靈，就想招你，一是處于保密需要考慮，二是為妖靈大量涌現提前做人員儲備，所以目前這工作真的很清閑，過一陣就不好說了。”
“簽！”夏哲當即答應下來，這么好玩的事，錯過了不是很可惜。
“不用再考慮考慮？”顧芩問。
夏哲搖搖頭：“沒必要，簽！”
“行，我明天讓局里把合同、員工手冊等資料都寄過來，你到時候直接簽字就行了。”
“沒問題。”夏哲點頭，不過他總感覺顧芩剛才說話時，嘴角隱隱約約翹起了那么一丁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