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縷縷靈氣張牙舞爪。放眼看去,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絡,熠熠生輝。而在網絡的中心,懸掛著三個人,這便是三大天王。他們陷身囹圄,痛苦不堪。不僅是來自司馬雷的力量,還有雙腿不短上涌的刺痛,更是讓他們雪上加霜。
“怎么,是不是感覺已經快要窒息了?”
看著狼狽不堪的三人,司馬雷磨牙吮血的吆喝著。看他那張揚跋扈的樣子,似乎很享受這種傲睨萬物的感覺。
“咳咳……”
“司馬雷,你竟然敢公然忤逆太公圣意,你是不是想死了?”
“就算你殺了我們,你不可能活著走出云宗城!”
極光中,司馬風面容憔悴,他痛苦不堪的吆喝著。掙扎時,他的手臂還在顫抖。這種顫抖并非完全出于恐懼,還有全身的麻木。
“太公圣意?哼呵!”
聽到司馬風的話,雷王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威風只是短暫,在他手里捏著的可是三只老虎,一旦脫離他的控制,必然會卷土重來。何況,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控制不了局面。與其事后狼狽不堪,倒不如現在趁早收手,也可以給自己留兩分薄面。
“本文不殺你們,就不算是違背太公圣意了。”
“何況,真要是殺了你們,那不就太可惜了嗎?”
“既然你們這么想置本王于死地,也可以!本王這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就......好自為之吧!”
說完,司馬雷眉頭一皺,其手心力量驟然加重。隨著他雷霆一揮,一道極光頓時橫掃而出,“唰”的一聲落下,只見三人各自被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重,幾人臉上都沒留下手印;但這一巴掌也不輕,畢竟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說到底,這就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讓他們顏面掃地。雷王旨在下馬威,亦并非索人命。
司馬雷這驟然一擲,凌空的極光隨著騰飛的幾人落了地。“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三大天王全都匍匐在地上。他們滿地打滾,狼狽不堪。
“司馬雷……你這牝胚里的卵畜生!”
“老娘要是毀了容,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司馬風趴在地上,他一邊捂著臃腫的臉頰,一邊不依不饒的晃腿。尖銳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聽得人毛骨悚然。
面對撒潑耍賴的司馬風,雷王連瞥都沒瞥他一眼。只見他臉上露出鄙夷不屑的笑容,然后大搖大擺的向殿在走去。看著司馬雷那囂張跋扈的背影,三大天王是氣不打一處來。可被他這么一折騰,全身“麻麻的勁”就上來了,仿佛有千萬只螻蟻在撕咬,手腳完全不聽使喚,欲罷不能。
“可惡!”
這一巴掌扇得幾人“面紅耳赤”,特別是司馬風,不知不覺間,他竟吃了一晚上的巴掌。因此,他內心憤懣是最多的一個,其他兩大天王也好不到哪去,畢竟這顏面還是要的。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司馬電顫抖著,他也嘶吼著。聽他這話,兩人都楞了一下。看來,電王是發怒了。
看完驚詫的司馬電,雨王便將目光投向司馬雷。“你等著吧!死亡這個東西,本王從來不會讓你失望。”
一陣充滿怨恨的聲音落下,司馬雷也跨出了大殿的大門。他剛威風凜凜的跨出大門,隨即迅速轉向一旁。還不等他倚在墻壁上,一股氣血頓時蜂擁而上,直達心口。“噗”的一聲襲來,司馬雷滿嘴鮮血,窘迫不堪。
“天王!天王!”
“您沒事吧!天王……”
看到司馬雷這般痛苦,幾個金銀甲侍衛便手忙腳亂的簇擁而上。他們攙扶著司馬雷,面色惶恐不安。
“咳咳……可惡!”
“想我敖弘忠心耿耿,竟落得這番茍延殘喘的田地。實在是令人可笑,令人可笑啊!”
“咳咳……”
在侍衛的攙扶下,司馬雷目光無神,身體羸弱無力。他微微傾斜著頭,一臉憔悴的看著天空。只見天際月明星稀,就好似他那慘淡的心境。此情此景,猶有一種壯士割腕,仰天長嘆的感覺。
“天王,您先休息一下吧!”
“天王,我們護送您回去休息。”
“此處交給我們就好了!”
幾個嘍啰誠惶誠恐的看著司馬雷。隨即,他們簇擁著雷王緩緩向前。其步伐輕盈,小心翼翼。
今夜一戰,司馬雷不僅是元氣大傷,更險些命喪黃泉。三大天王的車輪戰術,再到太公的魂飛魄散,每一招都令他危如累卵。然而,慶幸的是他底子夠深,又有強大力量的加持,才得以幸免于難。可令他心有余悸的,還是太公兩人的步步緊逼,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他早就一命嗚呼了。不過,到底是司馬雷巧舌如簧,還是太公刻意放縱,那就不得而知了……
雷王離去,大殿內的殺氣便銳減半分。不過,血腥的味道彌漫著四周,依然透著一種死亡的恐怖氣息。
“可惡……我的腿麻了!”
“這司馬雷太狂妄了!”
“要是不給他點教訓,恐怕他還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地上,司馬風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醞釀了許久,他的體力就算是恢復了不少。
隨著司馬風站起身來,其他兩大天王也陸陸續續的站起身來。他們目光如炬,怒火沖天。
“司馬雷他會死的,一定會死在本王手里。”
“而且,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雨王攥了攥拳頭,她目光如炬,磨牙吮血的吆喝著。
“你還想打呢?”
“太公可把話挑明咯,要是再起內訌,那就要掉腦袋了。”
司馬風扭著“小蠻腰”,他屁顛屁顛的向雨王走來。說話時,他還掐著蘭花指,一副扭扭捏捏的純娘們樣子。
“太公?呵呵……這種鬼話想必連你自己也不信吧!”
“還有,你是忘了臉上的疤了吧?”
司馬雨輕蔑的瞥了司馬風一眼,隨后冷嘲熱諷的說來。而她此話一出,頓時氣的風王暴跳如雷。
“還說什么,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本王就不打你?”
“我急了,我連自己都打。”
“你……你別惹我啊!”
司馬風噘著嘴,他猴急猴急的嚷嚷著。司馬雨看他那邋遢模樣,也沒打算怎么搭理他。只見她鄙夷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
“你……”
聽到這話,司馬風瞬間怒火中燒。他指著雨王,卻又顯得有些理屈詞窮。而就在他不依不饒的時候,司馬電則意味深長的說道:“話說,太公真的信他嗎?”
難得司馬電一口氣說這么多字,兩人頗有些驚愕的看著電王。
“不信!”突然,雨王不假思索,她直接脫口而出,語氣斬釘截鐵。
“何故?”電王潔白的眼睛看著司馬雨。
聽了司馬電的話,雨王氣宇軒昂的向前走了兩步。只見她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難道你們就不覺得,整件事情都很蹊蹺嗎?”
“宋魁是什么人,我們比誰都清楚。”
“以他的實力,想要從死亡地獄帶走柳跖一千次,那也是暢通無阻。何況,還是潛入地宮?”
“司馬缸要是真的遇到他,還有活路?”
雨王氣宇軒昂的說了兩句,隨即走了兩步,又氣勢洶洶的道來。
“退一萬步說,就算宋魁沒有帶走柳跖。難道,一顆三階紫晶就能證明他死了?”
“還有,大殿上帶來的那些尸體,真能確定是唐家的人嗎?”
司馬雨字字誅心,鏗鏘有力。而她話音落口之際,司馬風則悠哉悠哉的說來。
“這尸體想必是唐家的人無疑,以司馬雷的膽子,絕對不敢太公面前耍什么花花手段。”
“因此,這些嘍啰應該是他提前去唐家俘的,然后再毒死他們。”
“只是大咒師沒去確認罷了!”
剎時,司馬雨驟然轉過身來。她眉頭一皺,咄咄逼人的看著司馬風。看到她如此強勢的面容,司馬風都有些羞澀了。
“所以,本王就很好奇。以他呆頭呆腦的樣子,怎么會想到用毒呢?”
“這一施毒,尸體便惡臭難比。看似服毒自殺,實則就是畏懼太公親驗。”
聽到雨王這話,司馬風頓時恍然大悟。他捏捏手指頭,噘著厚唇說道:“哦!原來如此啊。”
而他話音剛落,又突然一驚一乍的嚷嚷來。
“誒,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疑問。”
“既然宋魁是蓄謀已久,那他這么多年了,為何不救柳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赤手一搏?”
“還有,你們有沒有覺得……”
“這個司馬雷與太公之間,好像是有什么話沒有挑明。能讓太公雷霆發怒的,真的只是一本藏書嗎?”
“這本藏書又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秘密,以至于讓他們如此忌諱如深。”
說著說著,司馬風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了。那迷離的小眼神,就好像是一張看不透的紗。
“哼!還以為你真的是傻子呢!”
“沒想到,你還有腦子。”
聽到司馬風這話,司馬雨不禁嗤之以鼻的說來。看她那輕浮的樣子,頗有幾分嘲諷的味道。
“你說什么!”
“是不是想死不好意思說啊?”
司馬風聽她這話,不禁得狗急跳墻。他撅著屁股,捏著拳頭,嚷嚷著就想拼命。
“你別誤會,本王只是隨口一說,你就隨便一信也就行了。”看著喋喋不休的司馬風,司馬雨尷尬的冷笑一聲。她可不想和他爭論不休,免得惹一身騷氣。
“哼!”見司馬雨沒有再吆喝,司馬風也就消停下來。
就在兩人平靜下來的時候,司馬電則不慌不忙的說道:“既已是破綻,我等皆知,太公為何不知?”
聽到他這話,司馬雨不由得看了司馬電一眼。然后,她又看了看雷王寶座,便語重心長的說來:“這才是最大的疑惑。就連我們都看得出的破綻,為什么太公他會……”
見到兩人都疑惑起來,司馬風也就屁顛屁顛的向前跨了一步。只見他眉頭一皺,一副抑郁寡歡的道來。
“我就說,我們都看得出來的破綻,太公他老人家會看不出來?”
“就算太公看不出來,大咒師終歸是看的出來的,可他們……”
司馬風言盡意為止,目光撲所迷離。而在他說話時,司馬雨又一本正經的說來。
“這其中關鍵,絕對在那本秘籍上。太公需要的那本秘籍,而且是……急切的需要。”
“這種需要,也許目前只有司馬雷目前能夠達到。所以,他們才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甚至,這場戲興許就是演給我們看的。”
雨王說完,一旁的司馬風又嘰嘰歪歪的嚷嚷來。
“太公一邊讓我們殺了司馬雷。一邊又讓大咒師伸以援手。現在就連他說謊也在包庇,實在令人琢磨不透。”
“所以,今夜到底是司馬雷被玩了,還是我們被玩了?”
看著司馬風妖里妖氣的樣子,司馬雨投來了鄙夷不屑的目光。她撇撇嘴,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覺得呢?”
聽到雨王這話,司馬風拽著秀發,他嬌滴滴的扭扭腰,還搔首弄姿的說來。
“哎……淫家怎么感覺是被太公玩了呢?”
“他以前也經常玩我,可也不是這么玩的呀!”
一看他臼頭深目,尖嘴猴腮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吐。想吐還算是對他的最大尊重,真是忍不住就想為民除害,長得簡直是太喪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