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條與蕭凡已經(jīng)拉開陣仗,兩人正準備來一場生與死較量。然而,就在他們蠢蠢欲動的時候,柳慕晴卻緩緩走來。她端著沉甸甸的木盆,步伐輕盈,盈盈可愛。可當她看到滿地的狼藉,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們這是……怎么了?”
溫柔而熟悉的嗓音傳來,蕭凡瞬間警醒。他迅速收回步子,一臉驚艷的看向柳慕晴處。
“慕……慕……慕晴!”
“你怎么過來了?”
蕭凡抿抿嘴,他一臉驚愕的看著柳慕晴。呼喚她名字的時候,他還是顯得有些羞澀。而他嘴邊的鮮血還在位干凝,全身濕漉漉的,頗為狼狽。
看著四周亂七八糟的,柳慕晴緩緩向蕭凡走來。走時,她還一臉溫柔的說道:“我……我給你送吃的過來呀!”
“吃的?”蕭凡疑惑的看看柳慕晴,確實是一大盆美味佳肴。
“你……你們這是在干嘛?”
“難道又在打架?”
柳慕晴好似傻白甜一樣,她眨眨玲瓏剔透的小眼睛,笑靨如花的說來。嘴角酒窩,不醉人,卻醉佳人。
要走向蕭凡,就必須經(jīng)過皮條的位置。看著緩緩走來的柳慕晴,皮條目光如炬,表情猥瑣。從他們兩人簡單的對話中,他似乎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兩人年紀相仿,個頭相當,也都曾見過幾面,這一來二去,說不定早已暗生情愫了。一想到這兒,皮條頓時計上心來。
“呵呵……”
“扔了你那條尾巴,老子一樣可以抓住你的軟肋!”
皮條眉頭一皺,他心里磨牙吮血的盤算著。當看到他猥瑣而陰毒的表情,蕭凡心里頓時涌出一陣不祥的預感。
“慕晴小心!”
蕭凡伸出手臂,他破天荒的大叫著。然而,等他回過神來,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在他嘶吼的一瞬間,皮條的魔掌已經(jīng)向柳慕晴襲來。可由于鐵鏈被束縛在拳頭上,一時間蕭凡竟毫無招架之力。
“啊?”
柳慕晴看到他惶恐的表情,她緩緩就過頭來。咋眼一看,皮條的魔抓恰好抓在柳慕晴的肩膀上。受到驚嚇,柳慕晴大叫一聲,手里的木盆應聲倒地。
被皮條的力量突然一拽,柳慕晴順勢向他懷里撲去。整個動作十分迅速,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小慕晴啊,小慕晴!這么久了,老子都沒發(fā)現(xiàn)你的特別,不曾想你還是個小妖精。”
“說說看!這小子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啊?”
皮條掐住柳慕晴的脖子,他露出猙獰的表情,一臉猥瑣的說來。而慕晴被他攥在懷里,更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不知所措。
“放開他——”
皮條話音剛落,蕭凡便怒火中燒的沖他咆哮來。嘶吼的嗓音雖然稚嫩,卻散發(fā)著猛虎般威武。
看著怒火中燒的蕭凡,皮條眼色變得更加猥瑣了。他昂頭挺胸,氣勢洶洶的吆喝道:“果然是大有文章,你看,他都開始狗急跳墻了!”
“老油條,你堂堂男子漢,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放開慕晴,有種的,就直接沖我來。”
蕭凡伸出“鐵拳”,他眉頭緊鎖,殺氣騰騰的咆哮著。
“無恥?呵呵……”
“沒心沒肺,活著不累;掏心掏肺,不如狗貴!”
“只要能達到目的,老子管她是女孩,還是……娘們。”
皮條抬起頭,他耀武揚威的嘶吼著。在他威脅蕭凡的時候,還使勁扭了一下手指。這彈指一揮,柳慕晴的面色就變得蒼白起來。看到這一幕,蕭凡瞬間慌了神。他瞪著銅鼓大眼,心如刀絞,卻也束手無策。
“老油條你……你……你這臭不要臉的腌臜東西,快給我住手!”蕭凡迅速收拳頭,他驚怵的眼神里,全是恐懼。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這個道理,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乖乖的給我跪下,就一條狗一樣跪著,然后祈求我對她高抬貴手。”
皮條露出猙獰的面容,他眉頭緊蹙,聲音里透著一股子猥瑣勁兒。
“你快給我放開她!”
“否則,我……我對你不客氣!”
“快給我放……”
此時此刻,蕭凡就像是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一旁的皮條卻勃然大怒。
“跪下——”
“給我乖乖的……認錯!”
一聲狂嘯,震耳欲聾。面對皮條那赤裸裸的威脅,蕭凡最終還是服軟了。只見他放下拳頭,雙膝緩緩下移。他目光呆滯,面無表情。而另一側(cè),柳慕晴熱淚盈眶,她楚楚可憐的搖著頭。
“咯噔”一聲,蕭凡雙膝跪地。他低著頭,聲音哽咽著說道:“對……對不起!”
“你說什么?大爺我聽不見!”皮條側(cè)著耳朵,他故作姿態(tài)的吆喝到。
“對不起,對不起!”
蕭凡倏然抬頭,他沖著皮條就是一陣狂嘯。雖然聲音宏亮,卻透著一股強烈的殺戮之氣。
“嗯嗯……你這態(tài)度,真的讓人很難做啊!”看到蕭凡如此倔強的眼神,皮條悠哉悠哉的搖搖頭。
“皮條大人,對不起,我……不應該頂撞你!”
“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慕晴!”
蕭凡低下頭,他痛哭流涕的說道。嘶咧的聲音中,既又憤怒,也有惶恐,更有痛苦……
“呵呵哈哈……孺子可教也!”
“剛才你不還信誓旦旦的叫囂著,要殺了老子嗎?現(xiàn)在卻慫得跟一條狗一樣。”
“哎……這是可憐你的自尊心。”
“既然是一條狗,就給老子叫一聲,讓大爺我聽聽!”
皮條齜牙咧嘴的威脅著,那嘚瑟的神情,盡顯得自己高高在上。
“不……不要!小……小凡哥哥。”
看著悲痛不已的蕭凡,柳慕晴用她沙啞的嗓音,艱難的嘶吼著。然而她話音一落,皮條的手指就掐得更緊了。
“小丫頭,別自討沒趣啊!”
“小心老子一手捏碎你的腦……”
還不等皮條把話說完,蕭凡便趴在地上叫起來。
“汪汪汪……”
“汪汪汪……”
“這下你滿意了嗎?”
他拽著拳頭,目光如炬,磨牙吮血的說來。就在他嗷嗷大叫的時候,眾人不禁哄堂大笑。這一刻,蕭凡別無選擇,但他內(nèi)心那顆名叫“憤怒”的種子,已經(jīng)開始生根發(fā)芽。
“滿意,滿意!哈哈……”
“想讓我放過她也可以,就是不知道……”
皮條惡貫滿盈的淫笑著,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劃過柳慕晴的臉蛋。其表情猥瑣,動作輕浮。這種極具挑釁性的動作,無疑是在踐踏蕭凡的底線。
“你能為她做出多大的犧牲!”
“花季少年一傾城,香消玉損淚無痕!”
“真是很漂亮的一枝花骨朵兒,要是凋零了,那可就太令人惋惜了。”
“你說,你會看著它一片,又一片的凋落嗎?”
皮條一邊裝腔作勢的說,一邊嫵作威作福的撫弄柳慕晴的臉蛋。看著他那輕浮的動作,蕭凡怒火中燒。那種感覺,比在他心上劃幾刀還要痛苦。
“你還想怎樣?快說——”
終于,蕭凡忍無可忍,他扯開嗓門就是一頓狂嘯。看著他瞪著銅鼓大眼,攥著柔弱的拳頭,兇神惡煞卻又束手無策的樣子,皮條不禁笑了。
“哈哈……”
“有人是要狗急跳墻了嗎?”
聽到皮條作威作福的嗓音,蕭凡咬牙切齒的再吆喝一聲:“你盡管說,我照做不誤!”
看著鐵骨錚錚的蕭凡,柳慕晴惶恐不安的搖著頭。而皮條見他如此有氣魄,便張望了四周。看他那臨時起意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做好準備。
就在他張望的時候,地上慕晴端的那盆飯進到他的視線中。看到這兒,他頓時計上心來。
“好!既然如此,那就讓大爺見識見識。”
“你到底能有多‘照做不誤’!”
說罷,皮條攥著柳慕晴,他一瘸一拐的向木盆飯走去。看著他那詭異的舉動,眾人一臉茫然。他們一個個人頭攢動,都翹首以盼。
然而,皮條來到木盆前,四周還撒了不少米飯。他輕蔑的瞥了一眼,然后抬起臟兮兮的腿,直接往木盆里踩去。
“吧唧吧唧”的踩踏聲傳來,那一盆香噴噴的飯,瞬間被踩得稀巴爛。很顯然,又是一招“嗟來之食”。然而,這次他卻有新的玩法。
三兩腳之后,皮條耀武揚威的轉(zhuǎn)過身來。只見他眉頭一皺,兇巴巴的沖蕭凡吆喝道:“看到這盆飯了嗎?”
蕭凡死死的瞪了木盆一眼,又咬牙切齒的盯著皮條,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好,我吃!”
聽到蕭凡那斬釘截鐵的聲音,皮條不由得仰天大笑。
“哈哈……果然是性情中人!”
“既然你如此饑渴難耐,那就吃吧,權當是大爺我賞給你的。”
話音一落,只見他順腳一揮,那木盆直接想蕭凡劃過去。不偏不倚,正好就落在他跟前。蕭凡看了看腳下的腌臜食物,實在是不堪入目,就更別提下咽了。而他目光堅定,氣宇軒昂的抬起頭來。
“好!”
“只要我把它一口一口的把它吃完,你就答應我放過慕晴。”
蕭凡咬咬牙,他咄咄逼人的看著皮條。皮條陰險狡詐,他一臉猥瑣的點點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說的是……永遠!”
“此事之后,倘若你還敢對她有半分大不敬之意,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以后,你我的恩怨不涉及他人,有種的,就直接來找我解決。”
面對皮條的花言巧語,蕭凡自然不敢信以為真。他昂首挺胸,鏗鏘有力的說到。看他那不卑不亢的樣子,盡顯男子氣概。
聽完蕭凡的話,皮條一臉輕浮的點點頭。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看著就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