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一腳重踹,兩扇房門瞬間打開。這突然一聲響,嚇得屋中柳慕晴一哆嗦。待他驚魂未定的看去,只見皮條杵著拐杖,一臉猥瑣的站在門前。
“你怎么來了?快給我滾出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柳慕晴倏然起身,她怒火沖天的沖皮條叫來。而皮條眉頭一皺,他面目猙獰的走進屋子。
“出去?哼!”
“你不就是掌柜請來的,一個小醫(yī)女……”
說到這兒,皮條遲緩了一下。他攬了一下舌頭,再次氣勢洶洶的吆喝道:“不對,應(yīng)該是一個低賤的小婢奴。”
“我是誰跟你沒有關(guān)系,請你馬上滾!要不然,我就讓掌柜……”
柳慕晴眉頭緊鎖,她手指皮條,不卑不亢的說到。然而,她話音未落,皮條不耐煩的隨手一扔,便將蕭凡甩到了地上。見到蕭凡奄奄一息的蕭凡,柳慕晴手忙腳亂的撲了上去。
“小凡哥哥!小凡哥哥,你怎么知道?”柳慕晴搖曳著他的身體,面容憔悴,熱淚盈眶。
看到這感天動地的一幕,皮條則鄙夷不屑的瞥了一眼。“切!真是一對浪蕩的小情種。”
“你到底把小凡哥哥怎么了?”柳慕晴倏然起身,她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沖著皮條就是一陣怒斥。
“他?死有余辜!”
皮條輕蔑的瞥了蕭凡一眼,然后悠哉悠哉的向椅子走去。
“他對你有情,你對他有義。”
“老子看你一天悠閑,特意給你找點活,也好讓你們兩個小情種,好好恩愛恩愛。”
“哈哈……”
邪惡的咆哮聲回蕩在屋中,聽得人惡心干嘔。而他話音剛落口,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目猙獰。
“又是你下的毒手?”柳慕晴咬咬牙,她怒氣沖沖的說到。
“這還用懷疑嗎?”皮條撇撇眉頭,他趾高氣揚的吆喝到。
“你這喪心病狂的家伙,你會不得好死的!”柳慕晴攥著拳頭,她怒氣沖沖的辱罵著。說完,她可勁的攙扶起蕭凡,緩緩向另一側(cè)的秀床走去。
看著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皮條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呵呵……老子還真就喜歡,你這個喪心病狂了!”
說話時,皮條露出了邪惡的嘴臉。其目光猥瑣,淫心泛濫。看著消失在屏風中的兩人,皮條不禁絮絮叨叨的嘀咕著:“喪心病狂又何妨?不為奴隸只做皇!”
閨房中,柳慕晴將蕭凡安頓在床頭。她面色慌張的看著蕭凡,一臉的惆悵,好似心如刀絞。
“小凡哥哥,你怎么樣了?”
“醒醒,你醒醒啊!”
她輕輕的揉揉蕭凡的身體,聲音有些哽咽。見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柳慕晴便嫻熟的檢查著他的呼吸,脈搏,眼色,傷口……
一陣倒騰,柳慕晴迅速向閨房外奔去。外屋中,皮條正悠哉悠哉的啃食著桃子,見他一口一個印,三兩嘴下去,一個桃子就僅剩下一個核。而柳慕晴在一旁翻箱倒柜,看她手忙腳亂的,也就完全忽略了皮條的存在。
吃完一個,他又拎起另外一個嚼咀起來。而他一邊啃食,一邊盯著柳慕晴看,目光極其猥瑣。她捯飭了許久,這才找到了一個木匣子,隨即又急急忙忙的轉(zhuǎn)身離去。
一個桃子還沒吃完,柳慕晴又急匆匆的跑出來取水。就這么來回折騰,她都跑了四五趟。看著蹦來蹦去的柳慕晴,皮條顯得有些疑惑了,只見他眉頭一皺,嘴里絮絮叨叨的說來:“怪哉,一個破傷口能跑這么多次?”
出于好奇,皮條悠哉悠哉的站起身來,他仔細打量打量四周。只見四周陳設(shè)簡陋,卻充滿了少女清新。不過,她捯飭的那個柜子,卻引起了皮條的注意。二話不說,皮條杵著拐杖,他一瘸一拐的向柜子走去。
“這里面都是些啥玩意啊?看起來還挺稀奇的。”
皮條瞇著眼,他用拐杖撥了一下柜子,抽屜便被拉來。此時,他鬼鬼祟祟的回頭看看,見柳慕晴不在,便賊眉鼠眼的彎下腰去。
“看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啊?”
他抓起一些小鑷子,小刀之類的東西,嘴里還嘰嘰歪歪的嘀咕起來。看來,這個柜子就是一些醫(yī)用工具,也沒有什稀奇的。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皮條拉開了第二個抽屜。
“這又是什么鬼東西?”
一陣嘀咕,皮條抓起屜中之物。咋眼一看,盡是這木偶玩具,也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刺繡。看到這些小女人玩意,皮條不禁露出了鄙夷不屑的表情。
“小女人的花花心思,真是……五花八門。”
他將手里的東西一扔,一臉嫌棄的說來。話音一落,他又盯上了最底層的那個抽屜。而這一次,他也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可當他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放著一個小盒子,盒子黑黢黢的,也沒有什么特別。不過,它卻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里面,莫不是藏著什么寶貝?”
皮條大大咧咧的拽出盒子,還使勁的搖晃了幾下,里面不禁發(fā)出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這些聲音,就像是一雙詭異的手,抓著皮條的心不放。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皮條再次打開了木盒子。
咋眼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塊玲瓏玉,雕刻的是一朵精致的花骨朵。玉上青白黃三種色澤相接,恰好將玉佩花瓣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而在花瓣上,隱隱約約的雕刻著幾個字,正當皮條著眼相看的時候,一陣尖銳的聲音便猛然傳來。
“你干嘛——”
倏然一聲吼,嚇得皮條頓時渾身發(fā)抖。而他手都一滑,手中的玉塊便墜落下來。眼看玉佩就要墜落地面了,一只纖纖玉手卻瞬間伸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柳慕晴不偏不倚的接住美玉,觸目驚心。
“你這小婢奴,一驚一乍的,想嚇死老子啊?”
“出來的時候,就不知道嚷嚷一聲?嚇死我了!”
看著蹲在地上的柳慕晴,皮條猛然站起身來。只見他眉頭一皺,驚魂未定的咆哮著。看他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似乎是還很有理了。
在皮條不依不饒的時候,柳慕晴緩緩站起身來。而她猛然一抬頭,直將皮條嚇得踉蹌后退。只見她拉著一張死氣沉沉的臉,眉頭緊鎖,目光如炬。
這一剎那,柳慕晴就像變了一個人,她充滿了凜冽之氣,也充滿了殺戮之氣。而且,她瞳孔微微泛黑,好似走火入魔一般恐怖。此時此刻的她完全判若兩人。除了冷酷與無情,柳慕晴身上找不到任何一絲溫文爾雅,也找不到一抹玲瓏剔透。
“你……你剛才……”
面對殺氣騰騰的柳慕晴,皮條不由得心里發(fā)怵。而他嘀咕一聲,又看了看另一側(cè)的屏風。
“你……你不是在那邊嗎?”
“怎么眨眼不到,就……就……”
說話時,皮條的表情還有些驚愕。屏風與抽屜之間,少說也有十米距離,能在眨眼不到的功夫,接到一個將觸地的玉佩,那絕非常人能及。他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目光便在抽屜與屏風之間來回晃動。但皮條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可回頭看看這個丫頭片子,也不像是能有這般實力的人。
“為什么碰我的東西?”
就在皮條疑惑不解的時候,柳慕晴一臉冷酷無情的問到。
“怎么,你也想玩那些虛張聲勢的把戲?”
皮條雖然被驚嚇到了,但面對這個黃毛丫頭,他還是不曾怕過。只見他氣勢洶洶的向前跨了一步,面目猙獰的吆喝來。
“你為什么……要碰我的東西?”
柳慕晴好似沒有靈魂的尸體,她張開嘴,磨牙吮血的質(zhì)問著。
“老子就要碰你東西了,怎么著?”
他扯開嗓門,一副作威作福的樣子。說話時,他又露出來輕薄而猥瑣的表情。只見他淫賤一笑,然后齜牙咧嘴的說到。
“要不是你還嫩了點,呵呵……”
“要不然,老子還想碰碰你呢!”
其話音落口,柳慕晴便勃然大怒。只見她攥著拳頭,一陣“噼里啪啦”的挫骨聲,從她稚嫩的拳頭間傳來,聽得人心里發(fā)毛。
“莫非……她也是個練家子?”
看到這一幕,皮條心里不由得愣了一下。看她平時文文弱弱的,并沒有嗅到一絲力量的存在。再說,昨夜還曾羞辱于她,都沒見她如此憤怒。她不過是跟蕭凡一樣,玩的虛張聲勢罷了。想到這兒,皮條便傲慢的抬了起頭。
“昨晚老子就瞧得你,長的有幾分姿色。要不嫁給老子,做老子的童養(yǎng)媳吧!”
“哈哈……還真他媽是個好主意。”
“好!就這么說定了,你這小俏人,老子收下了!”
“這食尚人間的女人,長得都齜嘴獠牙的。也難虧掌柜送這么一份大禮,不收白不收。”
“來!小娘子,給你相公笑一個。”
“哈哈……”
邪惡而淫蕩的聲音回蕩在屋中,宛如惡犬在咆哮。看他那貪得無厭的樣子,盡是一副小人嘴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對如此羞辱,柳慕晴的怒火已經(jīng)發(fā)到了頂點。但她釋放出來的怒火,都帶著一股凜冽之氣。
“你已經(jīng)……死了!”
至始至終,她的語氣都是一個調(diào)調(diào),平靜而冷酷。只見她囁嚅著小嘴,一股寒冽之氣頓時撲面而來,不僅讓皮條身體一哆嗦。
“什么?”
皮條惶恐的吆喝一聲,柳慕晴已經(jīng)騰空而起。只見她伸出鷹爪般的手臂,目光黑煞,表情冷酷,正以摧枯拉朽之勢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