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步入黃昏,蒼穹之巔祥云一片。在夕陽渲染下,云層散發金色的光澤,熠熠生輝。光芒鑲嵌在大地上,燒起了最后一把激情……
此時,一個掠影突然出現在叢林中,宛如跳蚤一般,轉瞬即逝。而他蹦去的風向,正是雷王地界的死亡地獄。待掠影沖入迷霧鬼林,他就完完全全的消失了蹤跡。
死亡大殿。
“屬下參見掌司大人。”殿前跪著一個黑衣人,他雙手作揖,畢恭畢敬的說來。
“看你輕快的樣子,是給本座帶來什么好消息吧!”聽到黑衣人的聲音,側臥在寶座上的司馬缸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見他眉頭一皺,不禁氣勢洶洶的說來。
“掌司大人一語中的,小的還真就給您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黑衣人抬起頭,露出諂媚的表情。
“那就說吧,還愣著干嘛?”司馬缸軟綿綿揮揮手,他漫不經心的吆喝著。舉手投足間,全是王者的氣息。
“啟稟大人,送魂司說得沒有錯。那叫蕭凡的小子,果然被司馬雷藏在了食尚人間。”
“小隱于市,大隱于野。我們都忽略了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害得我們黑燈瞎火的找了這么很。”
“這個司馬雷,真是很會玩,竟然把所有人都蒙了個遍。”
黑衣人昂首挺胸,他雙頭作揖,說話鏗鏘有力。而司馬缸一聽到蕭凡的行蹤,他瞬間精神起來。只見其迅速翹起身來,還一臉欣喜若狂的問道:“這是你親眼所見?”
“屬下確實是親眼所見,而他確實就在食尚人間,絕無半點虛言。”黑衣人斬釘截鐵的回到。
司馬缸看他鐵骨錚錚的樣子,不禁露出了猥瑣而猙獰的表情。興奮之時,他還得意洋洋的晃悠兩步,嘴里磨牙吮血的說來:“呵呵……沒想到這還是真的。不過,司馬雷這老狐貍還越來越聰明了。”
“對啊!老狐貍一招出其不意,可沒讓我們少折騰。掌司大人,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
黑衣人咬咬牙,他獐頭鼠目的說著。可他話音未落,司馬缸便氣勢洶洶的叫囂到。
“不!現在還不能將他一刀兩斷。本座要留著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當初,他在死亡地獄的時候,真是讓本座顏面掃地。這口惡氣,怎么能輕而易舉的饒過他?”
“我要讓他無限的接近死亡,讓他感受到惹怒死神的代價,到底有多恐怖。”
說到這兒,司馬缸內心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大殿內,全是回蕩著殺戮的氣息,其中還有他拳頭發出的“噼啪”聲,聽著就令人毛骨悚然。見司馬缸大發雷霆,侍衛誠惶誠恐的匍匐在地上,他內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然而,侍衛他惶恐之余,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
“這個小孽種死有余辜,沒有他的存在,掌司大人的大計早就實現了。”
“可……可是我們下手太晚,會不會被他人捷足先登呢?”
“今天,屬下還看到了風王的人,他在食尚人間作祟,只可惜被一個老婆子給殺了。”
黑衣人哽咽一下,他忐忑不安的看著司馬缸。司馬缸喜怒無常,誰知道他這兒會不會大開殺戒。為了小心為上,侍衛的語調都顯得有些纖細,生怕惹得司馬缸怒火中燒,引來殺身之禍。
“司馬風的人被殺了?什么時候那個彈丸之地,也敢開始造次起來了?”聽到這話,司馬缸不禁兇神惡煞的瞥了他一眼。
“這……這屬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那人確實是被切成了兩片。”
“那場面很是殘酷,就連紫晶也被食尚人間的人取走了。”
“食尚人間這種小地兒,竟敢盜取紫晶,那可是死罪呀!人間掌柜怕是不想活了吧?”
黑衣侍衛跪在地上,他氣宇軒昂的抬起頭,頗有些有恃無恐的說來。不過也是,有資格掌管紫晶的,只有死亡地獄。而司馬太公對紫晶的管理又比較嚴格,像食尚人間獲得紫晶而未上繳,那必然是死路一條。這也就難怪,掌柜會在眾人面前雷霆咆哮。遙想當年的紫晶之罪,那可是尸痕遍野,血流成河。
“那點廢物紫晶,就讓司馬雷去收吧!本座沒興趣。”面對侍衛的危言聳聽,司馬缸則輕描淡寫的說來。
“是是是!屬下多嘴了,多嘴了!”
“不過,試想司馬風的人都已經現身了,其他幾大天王的人,恐怕也在角落里虎視眈眈,蠢蠢欲動。”
黑衣人見司馬缸并沒有從中找梗,他便撅噘嘴,目光顯得有些驚恐。但說到其他天王的勢力時,他的語氣就變得鏗鏘有力了。
“嗯嗯……”司馬缸聽了侍衛之言,他意味深長嘆了一口氣,隨即又兇神惡煞的嘀咕道:“這都是自己造的孽,當初要是不扯上食尚人間,也就沒有這檔子事兒。”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掌司大人,事已至此我們猶豫不得啊!到嘴的鴨子,可不能讓他飛了。”
“萬一……萬一他就是司馬雷,力量暴增的秘密所在,那我們豈不是錯失良機?”
看著司馬缸猶豫不決,黑衣人跪在地上,他自個倒是心急如焚的嚷嚷起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不過,司馬缸聽了他的話,心里頗有些豁然開朗。可這家伙顯然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真要是被他拽在手里,恐怕司馬雷的威力他還是扛不住。但要是放開他,又唯恐錯失良機,鑄成大錯。正是這些零零碎碎的猶豫,才讓司馬缸變得優柔寡斷。
思忖再三,司馬缸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只見他倏然轉過身來,沖著殿下了黑衣人就是一陣吆喝。
“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你叫幾個身手好的人,要不折手斷的將他帶回來。”
“切記,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不可以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還有,本座只要活口。如果帶回來的是一具死尸,那你們就等著喂狗吧!”
聽到司馬缸這咄咄逼人的命令,那侍衛頓時匍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稱是。然而,正當他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司馬缸卻吆喝起來。
“等等!”大殿上,司馬缸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悠,他陰險狡詐的說道。見掌司大叫,黑衣人也停下來腳步。
“是!請掌司大人吩咐。”侍衛轉身,他雙手作揖,畢恭畢敬的說來。
“距離本座入獄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少時日?”司馬缸倒也不怕自損,他鏗鏘有力問到。
司馬缸話音一落,黑衣侍衛不禁得一臉迷茫。他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輕聲細語的嘀咕道:“已……已經一個多月了吧!”
“一個多月?”司馬缸眉頭一皺,面目猙獰。看他陰險狡詐的樣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歹毒之計。
“時間來的正好,這真是個不錯的契機。不過,要是有個幫手,興許會更加完美些。”
轉悠兩步,司馬缸威風凜凜的坐在寶座上,他目光如炬,嘴角還帶著一絲淫笑。而侍衛聽了他的話,不禁諂媚的說來:“屬下愿為掌司大人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上刀山?下火海?”
“呵呵……抱歉,你還真不配!”
正當黑衣侍衛表忠心的時候,司馬缸卻一臉輕蔑的探出頭來。只見他眉頭一皺,不禁鄙夷不屑的吆喝到。聽到掌司這話,黑侍衛頓時覺得熱臉貼了冷屁股。不過,司馬缸話鋒一轉,隨即又咄咄逼人的道來:“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做到完美無缺。”
“盡請掌司大人吩咐!”黑衣侍衛說話鏗鏘有力。
“既然司馬風這么想得到他,那就給他個機會,明白嗎?”司馬缸嘴角一撇,他咄咄逼人的吆喝著。而黑衣侍衛聽了他的話,瞬間心領神會。
“屬下明白!借司馬風之名,行茍且之事。”黑衣人也露出來詭異的笑容,令人惡心干嘔。
“沒錯!就是要借司馬風的名義,把那小子給本座帶回來。”
“當然了,記得在現場留些蛛絲馬跡,好讓司馬雷找上門來。”
“不過,你們的動作要快,千萬不要暴露身份。否則,所有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司馬缸昂首挺胸,其粗獷的嗓音回蕩在大殿內,霸氣側漏。黑衣人聽聞命令,他雙手作揖,畢恭畢敬的回道:“掌司大人請放一萬個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最好是如此!否則,可沒人替你們的死亡買單。”司馬缸陰險狡詐的點點頭,就連揮揮手,都充滿了殺戮的氣息。
“是!”面對司馬缸的淫威,黑衣人也只能低頭哈腰,點頭點頭稱是。
看著腳下的嘍啰,司馬缸趾高氣揚的抬起頭,他眉頭一皺,一臉兇巴巴的吆喝道:“滾吧!”
一聲狂嘯,侍衛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此時,司馬缸耀武揚威的站起身來,只見他目光如炬,口唇微微上揚,還一副小人嘴臉說來:“現在,是該用用手里的棋子了。”
說罷,司馬缸抬起頭仰天大笑。而他一邊狂笑,一邊向大殿外走去。看他那嘚瑟的樣子,似乎很是胸有成竹。他這招“栽贓嫁禍”確實有夠老練,可司馬風會不會中招,那就要看他本事了。
為了掰倒司馬雷,眾人沆瀣一氣,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只是他們同床異夢,各懷鬼胎而已。然而,司馬雷也今非昔比,他借助玉石的力量,已經成功晉為修靈中階,想要將他置之死地,恐怕是要廢不少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