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在大殿內(nèi)感覺自己兇多吉少互相安慰的三人。
眼見著被自己一擊重創(chuàng)的紅袍狀元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氣息有點動蕩的人皮將軍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
轉(zhuǎn)過身子緩步向著杜河三人走來平靜的說道:“不用害怕,我這人一生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于這大慶皇室的仇恨不共戴天本來要將你們這幾個大慶忠犬就此斬殺來解一解我心口的恨意,可是你們有救下來了我藍家唯一的血脈,老夫不是那是非不分的小人,不會對你們痛下殺手的一會就讓你們下山。”
說罷人皮將軍就將目光放在了了杜河后背睡著了的嬰兒上,臉上里露出了一半悲一半喜的復雜的神情,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個被包裹的小人。
臉上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落寂感突然開口說道:好的很那,想我一生十六歲開始從軍,為了大慶南征北戰(zhàn),九死一生留下的血沒有一斗也有八升,結(jié)果為了他大慶的江山社稷,最后落得個什么下場,
還是因為是親家的原因被我們“寬厚仁慈”的太祖陛下下令從凌遲改為了剝皮充草,還說什么給我一個全尸,也算是讓我死的體面一些。”
“這狗賊還將我的皮送到了我女兒那里,他好狠的心腸,連我死后的人皮也是他殺人誅心的工具,用來警示天下的人,好讓他的大慶王朝的萬年不滅。”
“最后沒想到我藍家最后的血脈,還留著他大慶的血,最后的骨血啊”
“可悲!”
“可笑”
“來自地府里游蕩了二百多年的怨靈,來討債了”
“當初你為了你子孫的江山社稷,將我們這些大慶的功臣一一栽贓上了罪名后斬盡殺絕,連府上的廚子……等都沒有放過,現(xiàn)在就讓我將你這大慶攪的個天翻地覆,來消一消我這心頭的恨意”
說罷人皮將軍對著杜河三人說道:“你們?nèi)齻€帶著孩子將下山去吧,我要將紅袍狀元帶走了,大慶的仇人啊越多越好啊!”
“不管你們怎么匯報此事,我不想看到我出現(xiàn)在你們的報道上,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念今日的恩情,當時候別說你們自己的性命保不住,你們所在意的人估計都要跟體面的和這個世間告別了。
人皮將軍頓了頓有說道:“將孩子照顧好”
金光洙沉默的了半天,開口道:“明白了,我們這就下山”
“唉,杜兄弟那?”
“我在這里”
杜河從紅袍狀元的身邊走了過來,一臉遺憾的說道:“這紅袍狀元還說什么二百多年的怨靈,我就想搜一搜看有什么功法,法寶之類的,沒想到就是個窮鬼,什么都沒有,竟然連銀子也沒得!”
“我現(xiàn)在是真的確信他就是被冤枉的,不然怎么什么都沒有。”
突然。
杜河感到一道憤恨的目光的盯著他,遠處紅袍狀元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他,眼睛里好像都要冒出來火。
青衣男子咳嗽一聲,“杜兄弟……果然聰慧過人,快過來吧收拾收拾要走了”
杜河若無其事的好像沒有看到紅袍狀元的目光一樣,背著孩子向著金光洙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嗯。”
杜河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過來,對著兩人說道“還有什么好收拾的快走吧”
青衣男子看了人皮將軍一眼,開口說道:“前輩,那我們幾個就先走了,請前輩保重身體。
人皮將軍冷哼一聲道:“保重身體?說的好聽,恐怕你們幾個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恨我這老不死的,怨我這不得好死的老家伙不好好的待在地府的十八層地獄里,還跑出來搞風搞雨的還讓你們不得安寧”
“好了,快滾吧別在這里搞什么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老子不吃這一套。”
被說中了心思的杜河三人,否認三連后急忙向著山下走去,生怕這恐怖到了極點的老家伙改變了主意,對他們痛下殺手。
“姓杜嗎?”
“怎么功夫的底子是那個老家伙的的影子?”
“有意思,有意思”
“可憐那杜友德,也算是一代英豪,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的被那無道暴君逼得先殺了自己的兩個兒子,而后怒斥那暴君,而后自刎而亡我不如也”
“于朝廷有這血海深仇的人那,是當不了忠臣的,想當大慶的忠犬也會被煮了殺了。”
嘿,狀元啊。
該走了現(xiàn)在的大慶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那幾個小子絕對不會隱瞞消息的,那么大慶的眼光注視到西南這邊來。
遼北!川陜!
在等等在等等就快到了,已此新就已此亡………。
空蕩蕩的大殿人皮將軍自言自語的聲音在殿內(nèi)回蕩。
………
冷冷清清的月光,照在了寂靜無人的夜。
月光下杜河背著熟睡的嬰兒向前緩緩的邁著步子對著身旁的兩人說道:“九死一生阿,兩位大人我們也算是生死與共了,有句老話說的好阿,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臟,一起嫖過嫖,我們雖然沒有后面三個,可這次也算的上險象環(huán)生了,希望兩位大人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在下感激不盡。”
他頓了頓,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這次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如實稟報,我是個小卒子沒有什么見識,還請兩位大人作主決定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請大人指示。”金光洙也跟著開口道。
“能隱藏什么,這么大的案件怎么藏,現(xiàn)在幾位大人的公子都被殺了,如果這個孩子所料不錯的話是蜀王一脈的孩子,牽扯到了這么廣的地步絕對不能抱著不知所謂的僥幸心理,對朝廷有所隱瞞。”
青衣男子走在前面,看著天空中有一團烏云慢慢的從遠處蔓延過來,讓整個昌平顯得有點灰蒙蒙的。
“如今這大慶阿,就好像是這昌平的天氣一樣,雖然看著像是沒有什么變化,可是一但風雨一起來的話,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了人那,珍惜這段時光吧,這是風云欲來的征兆阿!”
杜河仰頭望天,無奈道:“天要下雨,能有什么辦法那躲不過避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