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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時光匆匆回去我只選擇你

【第二章】真的回到過去了,新選擇竟然生效了。

任時光匆匆回去我只選擇你 米粒獅 7171 2019-06-18 16:04:28

  (一)

  林沁早上要去踩點采訪,所以一早就和臻瑞到樓下的M記吃早餐。她最愛吃那里的脆薯餅+粥+咖啡套餐了。吃著吃著她突然就笑了。

  “以前啊,我媽的朋友帶我們去公園附近的M記吃飯,坐下來之后好生氣哦,就發火說,服務員在哪呢,怎么不來點餐。等到我們去柜臺點完后坐下來他又生氣,說怎么沒有筷子呀!”說完林沁自己又笑了。

  “是嘛,那我們可能小時候在麥當勞遇見過哦,我也覺得我見過這種人。”臻瑞一邊塞豬柳包一邊說。

  今天林沁要采訪的地方在老城區不好停車,所以臻瑞就開車送她到地鐵站。路上他瞥了一眼林沁手上的手表,“喲,新禮物啊。”他知道每次她去參加活動都會收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禮品,有時是車載香薰,有時是藍牙耳機,取決于她采訪的企業是什么類型的,有一次甚至抱回了一堆一次性紙巾。

  “我早上出門一直找不到我的Apple watch,就把昨天收的這個先戴上了,誒我放哪兒了呢?”林沁開始在車上翻找,對于這種“物品放哪兒”的記性,她就很差。

  “找不到的話我下次去香港再給你帶一個吧,你這個好丑哦。”臻瑞有時候審美挺上線的,從質地和顏色就看出產品的檔次。

  “老板此話怎講!這可是智能手表,以低能耗承擔更復雜的心率算法運算……”林沁背不下去了。

  “嗤,他的啊,更該丟掉啦。”臻瑞一邊說著一邊把車停靠邊,“去采訪小心啊,不要跟陌生人……跟陌生人說話小心點。”他習慣性叨叨,又習慣性想起自家老婆的職業特點就是“必須得跟陌生人說話”。

  林沁部門這次接到的上級任務是做好宣傳老城新活力的專題,他們在周一報題會上討論后打算對老城區一些舊樓改造復建的情況進行報道。

  G市是個千年商都,早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這里的雀山區成為G市政治前臺,所謂“權力之地,當時的達官貴人們紛紛在雀山買地建造自家的公館,由于這些大大小小的公館基本采取了西方別墅樓房的建筑式樣,被民間稱為雀山洋樓,至今仍有600多幢散落在雀山區。

  林沁循著路牌和之前搜索到的資料,找到了洋樓群中最典型,也最歷史悠久,富有故事的黎園。

  這一別墅建筑,鋼筋混凝土梁混合結構,外立面采用柱廊形式,配以形式各樣的山花頂。林沁繞著外墻觀察,這里還有平頂的副樓,墻體多用紅磚清水墻面,局部配以白色柱廊。陽臺造型多為古典柱式。黎園布局靈活,建有三層,頂層為露天花臺。前后有庭園,柱式門廊,門上方設三角山墻式屋頂遮雨和瀉雨。

  這里的前主人曾是當年有名的僑商,之后他的后人也隨著移民國外,對這一洋樓鮮少打理,就交給了他們信任的管家。這里附近的洋樓要么破敗不管,要么代理給其他人改造為咖啡館、藝術館。只有這一棟,修葺得十分精致,卻又極少開放。林沁通幾經周折才找到管家,希望能跟他聊聊洋樓的前世今生,以及如今的經營情況。她在門口等了好久,才看到一個清瘦的老人慢慢走來。老人佝僂著背,住著拐杖,戴著一頂男款貝雷帽,裝扮得十分紳士。

  林沁在他的帶領下終于走進了黎園。盡管知道室內裝修不凡,但林沁還是受到了視覺的強沖擊。室內裝修和室外一樣精致,地面鋪上了優質的水泥花階磚,墨綠色的墻面搭配深紅美式沙發,古典而優雅。實木色餐桌上放著锃亮的骨瓷碗碟,銅制燭臺映襯著屋主的不俗品味。林沁愛慘了這種美式風格,帶有點鄉村風味,卻又不失奢華。

  餐廳旁的旋轉式樓梯吸引了林沁注意,樓梯一邊的墻上是炫彩的玻璃小窗,她一邊上樓一邊向管家詢問。管家介紹,屋主一家移民后,前幾年屋主逝世,繼承這棟洋樓的兒子回來,耗資大大修葺了一番,本想著和家人可以回來度假小用,但是裝修完不久,兒子的妻子在國外不慎墜樓,他趕著回國處理后,再也沒時間回來度假,也沒心思把這房子轉讓代理,將其運營了。

  “多浪費啊,給我多好。”林沁一邊逛著一邊尋思著一會找個地方采訪。走到三樓時,她看到往上還有一個小閣樓,就問著能否進去看看。管家思忖了一下,想不起閣樓是放置什么物品的,但有一把小梯子連接其中,他感覺看看也不礙事,就答應了。隨后自己下樓,準備沏一壺茶,等她從閣樓下來,就在三樓小陽臺聊天。

  林沁往閣樓探了探頭,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倒是在一個架子上放了不少泛黃的古書,最邊緣的地方有一本相冊,林沁抽了出來,翻開后發現其實只有零散的照片,其他都被抽走了。照片上,有一張兒童單人照,一個小女孩穿著短袖蓬蓬裙,扎著可愛的兩個小辮子,坐在水泥上,手里拿著一個橘子,正在看向另一個地方。另一張照片,則是一張三人全家福。這個小女孩被一個看似她父親的男人抱在懷里,她一只小手還牽著另一個女人,三人笑得很開心。林沁覺得男人可能就是這棟洋樓的前屋主,她繼續翻著,翻過幾張空白頁后,突然出現一張大張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坐在一張高腳凳上,雙目直視鏡頭,仿佛要從相片瞪出來一樣。她穿著一身紅色旗袍,將頭發高高挽起,眼神帶點怨氣,又有幾分呆滯。林沁強忍住害怕抽出照片,發現照片后面還寫了一行字:毓芬于廣州,雀山口,1932年。林沁再次翻過照片,女人的眼光讓她更不寒而栗,她想著趕緊把相冊拿下閣樓好好問問管家,這里因為這張照片更顯陰森了。因為抱著相冊,她只好換成單手攀爬下木梯子,她小心翼翼爬著,此時剛好管家悠悠從二樓走上來,一抬頭跟林沁四目相對,他盯著那本相冊,那個眼神跟照片上的眼神一重合,嚇得林沁一個踉蹌,一溜從閣樓樓梯上摔了下來。林沁只覺自己的頭重重地磕到地板上,一陣暈眩,在模糊中看到那位老男人的臉出現在面前,因為背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自己手上的相冊被抽走,而她的手表開始發出“滴滴滴滴”的警告聲,她感覺自己掉進一個長長的通道里,速度越來越快,眼皮越來越重,直到閉上眼睛。

  (二)

  同樣夏至未至的五月,校園廣播里播著臺灣女子組合SHE的《五月天》。林沁在床上昏昏沉沉醒來,宿舍陽臺傳來室友刷刷刷的洗衣服聲音,淡香的藍月亮洗衣液味道讓林沁感覺熟悉又安定,“已經多久沒聞到這樣的味道了。”她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睜開眼坐起身,“我怎么在這里?這是什么時候?”林沁有點慌。她往陽臺看了看,是李敏在洗衣服。“李敏!”李敏循聲走進來,手還濕噠噠的,看著在床上一臉懵的林沁,“怎么了啊小姐,下午下課回來你一倒頭就睡了,終于醒啦,快點準備然后去晚自習了。”林沁感覺這一幕什么時候發生過,她想起來了!她正在高二的下學期,18歲。她努力回憶,當年的這時候發生過什么,盡管她知道,她現在已經處于“當年”的時候。

  這不過是三年高中生活中最平淡無奇的一天,每個人都在為三年的那個終極的目標而埋頭苦干。眼看高三的人就要高考了,這群高二的小年輕略帶焦慮,又十分激動。明年此時,就是自己正在朝解放的大門奔去。

  林沁所在的高中是省重點中學,而且是封閉式住宿制管理。高二文理分班后,她選擇了文科,X科選了她沒什么興趣但是最擅長背背背寫寫寫的政治。每天下午放學后,她都會在教室先寫半小時作業,之后到飯堂打飯,然后又直接在教學樓樓下,有時是操場邊開始背政治。她的生活和身邊的每個人一樣,就是將那單一又枯燥的知識一遍遍在腦海翻炒,使得它們在考試時能發揮最鮮活的用處。

  林沁下了床,想著自己漫長的高中生活里,是哪一天出現了這不一般的情況,竟然下了課就從教室回宿舍睡覺了。她一邊思索一邊下樓,不知道自己為何身處這里,卻又興奮地想要重返當初那青蔥無比的學生時光。宿舍樓還是當年的宿舍樓,阿姨還是當年的阿姨,在宿舍門口漫不經心地打著瞌睡。林沁走出宿舍門,看到了在邊上的一個男生,突然想起了這是哪天……

  那年的5月的天,像個隨時會變臉的娃娃,動不動就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林沁那年為了貪圖清凈,可以大聲朗讀,就在校園最遠的樓——生物樓下鏤空的地方背書。學校除了兩大棟教學樓,隨后分別是物理樓、化學樓、生物樓,藝術樓和美術樓則在另一側,一個中心湖旁邊。那個時代,動手能力還沒有得到重視。這些樓聽著感覺豐富,但實際上投入使用卻是極少的,大部分時候也就是高一的學生做做實驗,或者X科的老師為了公開課把整班人拉過去。吃完晚飯的林沁就正好當散步,走到最邊遠的生物樓,然后開始背書。

  這天突然天降暴雨,林沁趕緊躲到樓梯間避開橫風,等了好一陣都不見雨停。這時她聽到樓上傳來關門聲,隨后就是一陣吊兒郎當的腳步聲。她和下樓的男生互相都嚇了一跳。

  “哇,這么大雨,你沒傘啊。”男生打量了林沁一番,知道是個找地方背書的文科生。

  “對啊,那你有么?”林沁覺得這男生白白凈凈,也不像個搞事的壞學生,因為她一直對痞痞的男生有點畏懼。

  “有是有,比較小,我倆撐回去,嗤~”眼看晚自修時間快到了,男生也知道林沁是著急要找把傘回教學樓了。

  “噢……”林沁點點頭,也沒再說什么。她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更何況人家自己一把傘都濕了,沒理由讓人家搭上自己。

  “你們倆誰?!在那干嘛!”一聲嚴厲的聲音傳來,把林沁和男生都嚇了一跳。林沁只看到教導處主任楊主氣勢洶洶走了過來,仿佛捕捉到了什么肥美的獵物。他的表情隨著越來越走近變得越來越緩和。他把手上的冊子卷成一卷,猛敲了男生一下。

  “好你個呂昕睿。你小子怎么還沒回去!實驗做到現在才完嗎?!”楊主兼生物老師,林沁想起來他還帶著一批參加生物競賽的學生,估計這人就是他學生之一了。

  “太熱了,等實驗結果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你上午不是說下午過來幫忙的嘛。”男生看來也不怕他。

  “林沁你呢,你在這干嘛?”林沁高一的時候被楊主教過,因為成績不錯還是他的生物課代表。楊主白了昕睿一眼,轉頭問林沁。

  “我就是來這邊背書……被雨困著了……”林沁莫名感到害怕。

  楊主狐疑地在他倆之間來回端倪,“你倆不認識?”

  “不認識!”

  “真不認識!”

  楊主拋下句“在這等著”就上樓找傘去了。剩下林沁和昕睿在樓下。因為剛經歷被“懷疑早戀”的質問,林沁都不敢正眼看昕睿,但知道對方清瘦高大,發型干干凈凈,身上的白色襯衫校服也有一股清香的洗衣液味道。這個時候,昕睿倒是吊兒郎當地在那賞雨。

  “你幾班的?”他先開了口。

  “8班的。”林沁也同樣裝的漫不經心回答。

  “背個書至于跑這么遠嘛,我坐教室外面都能背。”

  “誒你——”林沁還想說點啥反駁,但轉頭看見胖墩墩的楊主任一邊下樓一邊開傘。“來咯來咯,走吧走吧。”

  林沁和昕睿差點沒笑出聲來,楊主拿著一把不知道哪里翻出來的小洋傘,材質嘛,外層有點像蚊帳,里層有薄薄的一層塑料布,傘骨看起來十分脆弱,估計是把不怎么實用但凹造型還可以的遮陽傘。“就剩這把了,昕睿你是不是還有把傘?你的傘給她,我爺倆一把。”

  “這破傘擋個啥雨啊,楊哥,你再上去找把行不。”昕睿感覺智商受到侮辱,明眼人都知道撐著它出去跟光著身子淋雨沒有區別。

  “廢什么話啊,差不多得了,你回去沖個澡多容易啊,正好雨小了快走吧。”楊主任又是往他頭上敲了一計。林沁滿心愧疚地接過昕睿的傘,跟著他們一起沖進雨里。

  晚自習第一節下課后,林沁聽到有人告訴她門外有人找她,才想起來自己沒把傘還給人家。她急匆匆把傘拿出去遞給昕睿后,說了句謝謝,就順便去開水間倒水了。昕睿尾隨其后,問了句,“你明天還去那地方背書嗎。”

  “去啊,又不礙著你。”林沁白了一眼,但對這突然的詢問好像并不反感。

  現在,林沁在宿舍門口看到等在一邊的昕睿,想起來那年,也就是這一天,她鬼使神差地跟著他一起走到生物樓背書,之后因為各種青春的小情愫,讓兩個人的命運互相拉扯了好多年。她無數次在之后的爭執里思考,如果那天沒有開始,之后的他們是不是都不會這樣。如今,似乎有一個重來的機會降臨在面前,她鼓起勇氣走過去,跟昕睿說:

  “對不起,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背書了,我回教室了,再見。”林沁說完轉身就走了,感覺有種呼之欲出的輕松,在對方呆滯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遠,突然感覺難過到窒息,頭也開始眩暈。

  (三)

  “沁!聽得到嗎?聽得到握握我的手。”林沁感覺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場夢,此時臻瑞正在病床邊,緊張地叫著他名字。她努力睜開眼,看到臻瑞眼神焦慮,整張臉都很憔悴,胡子拉渣的。“我好像摔了一跤……然后就夢了一堆亂七八糟的……”

  “你可嚇死我了,我開著會呢接到你電話,是醫院打過來的。我聽說你從人家閣樓上摔下來的,怎么會暈了這么久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餓了,先給我點吃的吧。”林沁的肚子咕咕抗議。

  “媽剛過來看過你,這有湯,你先喝,我去外面買點飯回來吧。”臻瑞重新站起身,林沁感覺他陪著熬了一夜也蒼老了許多。

  林沁一邊喝湯一邊吃著臻瑞買回來的飯團和pizza,不時問幾句自己的病情。

  “醫生說你也沒什么大損傷,拍了片也沒有什么淤血,估計就是神經哪幾條互相纏上了吧。”臻瑞自己說完忍不住笑,他又細細端詳了林沁一眼,“不過我說,你能不這么拼了嗎,還爬人家閣樓去,知道我多擔心嘛。”他捋了捋林沁劉海,眼里滿是心疼。

  大家都知道,平時在職場呼風喚雨的臻瑞,回家就被林沁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管開什么會,只要她電話來,他不管什么情況都是第一時間接聽,有時電話那邊林沁只是告訴他家里沒鹽了回家帶一包,他也一直“好咧好咧”地應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接到了什么VIP客戶的突發需求。這次他接到電話,趕緊匆匆結束了會議,把剩下的議程交給其他人就直奔醫院而去了。

  在醫院休養了幾天,林沁就回去上班了。周會后,領導張爵跑過來私下又關懷了幾句。

  “沒事了吧?臻瑞那天差點把我掐死,說讓你去看什么破老樓,踩空還摔著了。”張爵跟臻瑞是校友,之前他們在校友會上認識后也算是聊得來的朋友,但因為行業不同,平時聯系比較少,就是偶爾大家組織打球的時候碰碰面。

  “沒事沒事,領導那題還做么,我這才采一半。”林沁還是有點擔心工作上拖了后腿。

  “那你就繼續跟吧,我讓陳杰的稿子提前先頂了你這期,你的就跟他換一下,留到最后發吧。”張爵估計對臻瑞的暴力還心有余悸,“倒是你之前報道的那個什么‘重返18歲還是20歲’的題,被焦點部看上了,讓你再看看做個深度報道,看有沒有機會刷個版唄。”報社的焦點部平時都會關注各部門的稿件,如果覺得感興趣,就會點題讓他們深做。對于企業的報道,有時候也有利于維護關系,一些集團的品牌活動也能拉上贊助。這也是不成文的潛規則了。

  林沁才剛從那個莫名其妙的夢醒來,一想到又要面對昕睿這個人,感覺頭又隱隱作痛,“還不如繼續去破老樓呆著呢。”不過口嫌體直的她,還是高效率地落實領導的任務。她翻開微信就開始找上次因為采訪而加的昕睿公司的公關。說清緣由后,跟對方敲定了采訪時間。

  (四)

  采訪地點約在昕睿公司的接待室。他把公司設在一個生物產業基地的示范區,不是什么高樓大廈,但也多是設計感很強的獨棟辦公樓。接待室在獨棟辦公樓的四樓也是最高層,接待的公關經理送來了茶和堅果,林沁掏出筆記本電腦打開文檔,毫無波瀾地等著昕睿過來。

  林沁對著整面玻璃窗,看著窗外郁郁蔥蔥的樹林,又陷入了回憶。

  在那場大雨之后,她和昕睿都會“默契”地到生物樓“偶遇”。有時昕睿正好去做實驗就碰上了,有時林沁跟同學約去跑步就沒遇上,就算碰上了,也只是他下樓跟背書的她遠遠相視一笑。有時候昕睿會鼓起勇氣坐下來假裝關心背書進度,林沁也會打聽一下他最近的競賽情況。但兩個人都不敢多聊,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楊主又會從哪個角落冒出來大吼:“你們在干嘛!”

  打破這“僵局”是在某個中午,林沁復習完了就獨自一人去飯堂吃飯,遇上了因為跟人打球晚了的昕睿,他端著碗粉就坐過來了。

  “你怎么也這么晚啊?”林沁問。

  “第四節體育課打球啊。”昕睿狼吞虎咽地吃飯。

  “咦~”林沁下意識往后一倒,露出嫌棄的表情。

  “什么啊,我洗完澡才來吃飯的好不好。”昕睿白了一眼。

  “很講究哦,那你慢慢吃,我吃完啦。”林沁站起來端起盤子準備要走。昕睿突然伸手抓了一下她手腕,她感覺被電觸到了一樣,昕睿自己也嚇到了,又趕緊收了回去。

  “你有手機嗎?電話多少啊”昕睿感覺自己粉都還沒吞下去,就趕緊問了出來。

  “158萬,不能再低了——”回憶的思緒被昕睿打著電話走進來的聲音打斷了。林沁艱難地把自己剛剛回憶中的那個略帶青澀的少年和眼前這個老練的生意人重疊在一起,時光對這張臉還算寬厚,他脫掉那些稚氣之后,好像更顯帥氣了。

  “我就知道我們還會見面,跟當初一樣,不過這次是我先留了聯系方式給你。”昕睿一臉壞笑。

  “嗯,你還是要多謝你盡職的公關經理。”林沁一邊說,一邊在手機開了錄音模式。

  昕睿看到她開了錄音,也就沒再插科打諢。采訪圍繞臻瑞創業的初始故事,產品的行業定位以及未來的產業規劃進行著,林沁一邊努力跟上昕睿的思緒,一邊把他的口述轉成文字。昕睿確實有很多超前的想法與思考,而他也從來是個行動力與執行力一流的人,聽到他一些新穎的觀點時,林沁依然會若有所思地附和點頭,這和曾經學生時代他幫她輔導理科題目的那一幕是那么相似。

  “那可以談談你未來的五年計劃嗎?”林沁照著采訪提綱,已經走到了最后一個問題。

  “梳理我們現有的產品體系后,我們將繼續擴大我們的基因檢測業務服務范圍,并且不斷壯大我們的大數據庫,我想我們不管是從數據上、或者是盈利上,都能早日超越ExAcarbon成為行業第一梯隊之首。”昕睿說完,意味深長地笑著。

  林沁聽完點點頭,沒有發出進一步疑問,“今天的采訪內容差不多了,如果還有補充還是需要再麻煩呂總。”她一邊客套一邊收拾東西。

  “一起吃個飯吧。”昕睿把手輕輕按在林沁的筆記本上,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在那之后,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聊一聊了。”

  林沁快速和他對視后又垂下眼睛,“不了,我等會還有活動。”這個時候,公關經理眼看采訪結束,想要過來一邊送林沁一邊深聊后面稿子的問題。昕睿抬手擋了一下,“我送林記者吧。”說完他給林沁拉開門。昕睿依然堅持送她到停車場,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林沁想著在最后打破這局面。

  “你為什么想回到18歲啊?”林沁在車門前停下。

  “如果能再回到18歲,我一定會先要到你的電話。再往前一點的話,有些事情,我希望自己能處理好。”昕睿假裝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林沁感覺心漏跳一拍,頂著昕睿的眼神,林沁感覺身子一軟,急忙道別之后,馳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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