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同意呢?又待如何?”沐輕煙冷靜的看著他。
蕭無涯后退了一步,很是自信的說道:“你掌握不了,就如沐青楓掌握不了一樣。”
沐輕煙心中一驚,看起來蕭無涯真是把南恒的情況摸得透透的啊,到底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做我的妃,有何不好,你我合力,這天下,唾手可奪。”蕭無涯沉聲說道。
“我只是一個平常女子。”
“不,你不是。”蕭無涯轉過身去,“正如再那天宮宴上你所說出的話,平常女子,可沒有這般見解。”
沐輕煙:“…”
這算是在夸她嗎?
蕭無涯眸若寒星,面無表情地說道:“哦,差點忘了,你也不用想著他來救你了,等到他來時,又能改變什么呢?”
沐輕煙知道他說的是誰,連忙問道:“你都干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會晚來幾天罷了”蕭無涯淡淡地說道。
正如他所說,此時的風羽墨遇到了埋伏,這不正是蕭無涯的手筆嗎。
“恐怕我現在想出城也出不去了吧。”
蕭無涯笑了笑,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好一個化整為零,騙過了眾人的視線。”
“謬贊謬贊。”
蕭無涯又瞥向沐輕煙,意味深長地說道:“怎么樣,你也不用這么辛苦對付那群女人,你恐怕不知道,風凌國有一個欣竹郡主,她從小便愛慕風羽墨,恐怕,你的對手,遠比你想象的多。”
沐輕煙心中一驚,她確實不知。
沐輕煙眼神中迸射出一種很危險的眼神:“你調查我調查的這么清楚?”
蕭無涯沒有正面回答,莞爾一笑:“只是本王好奇的是,為什么以前的沐輕煙,和現在的…截然不同。”
沐輕煙冷聲道:“有時候,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
“哦?那么這只貓若是不止本王一人呢?”
但是沐輕煙接下來一句話確是讓蕭無涯一愣。
“但是我就是要針對你呢?”
“有趣,有趣。”
蕭無涯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說道:“那我等你。”
“你剛說我爹怎么了?”沐輕煙最關心的人還是沐宣啊,雖然自己確實對風羽墨有種不同的情緒,但是風羽墨自己可以解決啊。
“沒什么,就是和我師父喝了喝茶。”
“關我爹什么事!?”
“哦,差點忘了,知道沐宣以前身份的人還真沒幾個,青城山,當然是我蕭辰國的圣地,而你爹,以前就是青城山的弟子。”
沐輕煙發現從蕭無涯這能套到的東西挺多,不如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算天命的那個青城山?呵,你信命?”沐輕煙哼了一聲。
沐輕煙可是懂得星象的,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總是有用的不是嗎?或許,你可以借助他‘改命’則未嘗不可。”
沐輕煙懂了,這不就是借助信仰利用起來當借口嗎!
沐輕煙咬了咬下唇:“所以,北沐以前那件事也是你干的?”
蕭無涯淡淡說道:“那時我才多大,不過…或許我的提議他們聽進去了吧…”
蕭無涯想起來,那時的自己很小,卻很懂事,他無意一句話居然動搖了他父皇的決定。
回過神來,對著沐輕煙輕聲道:“放心,我師父恐怕還舍不得我對他怎么樣。”
“就這樣吧,記得我說的話,我等著你的回復。”
說完,不給沐輕煙反應的機會,蕭無涯便消失在了沐輕煙眼前。
蕭無涯想走,誰能留得住他。沐輕煙袖子內的手也是緊握了起來。
她今天知道的太多了,可是自己時間不夠,不然還輪能到蕭無涯運籌帷幄?顯然是不可能的!
身在南境的韓世天,最近也是眼皮跳個不停,他也是聽說了蕭辰聯姻之事,但是他是將!他無法抽身。
一身明亮的鎧甲下是一具厚實的身體,那雙凌厲的目光注視著這遠方的大好山河。
這時他的副將趙裨將走到他的身后,拱手道:“將軍,這兩天蕭辰國那邊軍隊開始往邊境大量調集了。”
過了片刻韓世天才說道:“我知道了。”
似乎很是猶豫,不過趙裨將還是說道:“但是蕭辰國楚王剛出發去都城,這…”
“大不了魚死網破罷了,他還不敢怎么樣,況且都城可比他想象的…”韓世天欲言又止。
風羽墨這里,眼前有攔路人,而且他還很熟悉,這個人,不就是任生平嗎。
任生平解決完這件事,就要歸隱山林了,從此不問事事,所以此刻的他,竟然還有些激動。
任生平并非一人,身后帶著蕭無涯培養的暗衛—潛龍。
暗衛并非只有蕭無涯有,但是他的這個潛龍軍確實是最厲害的。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可都是得到青城山絕學的,可布陣,可傳功于一人,如果你是一個孤家寡人,那耗都能把你耗死。
但是他們此刻的任務無他,只是攔住風羽墨兩天罷了。
東靈看見眼前的陣勢后,不由眼瞳一縮,望向風羽墨:“殿下…”
風羽墨那雙幽夜般的黑眸深深一瞥:“慌什么!”
坐在馬上的風羽墨,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人群中奇特服裝的任生平,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任生平,你又想攔本王。”風羽墨的語氣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任平生抹了一把胡子,頗為無奈的說道:“殿下請回吧,你過不去的。”
“好大的口氣!”
還沒有誰敢攔自己兩次,風羽墨這次動手,只為了打人。
風羽墨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馬上,如蒼龍出水一般直奔任生平。
不愧是夜王,速度極快。
前方的任生平劍剛出鞘過半,風羽墨那凌厲的掌風便已襲來!
來不及思考,任生平直接用劍一擋,兩人竟在此拼起了掌力!
隨著兩人的運功,自兩人為中心,便形成了一道颶風,像四周擴散,帶動著殘枝枯葉。
潛龍軍隨即聚在一起,背靠背雙手向外,運功抵擋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臉都蹦出青筋的任生平被逼的逐步后退,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終于,任生平的長劍脫開了手,整個人也像風箏斷了線一樣的飛了出去,隨著殘枝枯葉一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