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
隨著天嵐帝的一聲低喝,門處有一道身影走向前來。
看著司禮大監的身影,沐青楓這才明了,是啊,若沒有大監放水,自己又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在墻角偷聽呢。
很快大監便走到了天嵐帝面前:“老奴在。”
天嵐帝頭一偏,對著沐青楓說道:“既然你有心,那么務必把煙兒,你的妹妹!給朕帶回來。”
說到這里時,天嵐帝的語氣明顯重了一截,像是警告著沐青楓什么似的。
“你一個人,朕不放心,便讓王群陪你去吧。”
沐青楓看了一眼王大監,這才應允下來,他明白,恐怕,監視的成分也在里面吧。
王群跟隨天嵐帝十幾年了,自然是值得信任的,況且王群也是個高手,有他在旁相助,天嵐帝會放心不少。
“父皇,兒臣這就出發。”沐青楓也是很著急,無論她是誰,他都是一定要救的!
“去吧。”
望著沐青楓的離去,天嵐帝嘆息了一身:“哎,孽緣啊。”
“對了,朕聽聞你前些日子回去了一趟,恐怕也是為了煙兒吧,可有什么變故?”
沐宣一臉憂愁:“師兄也沒想到,當年之舉,竟會導致如此,只是如今蕭辰國皇室的勢力在青城山根深蒂固,師兄也沒有辦法了。”
“哦?連青城山也不能避免這場爭斗嗎…”在天嵐帝心中,那里似乎本應當就是一個很清凈的地方。
“看來得提前做好準備了…”
王群是見過沐輕煙的,當時他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現在想來,只能是一番苦笑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辜負了天嵐帝的期望,這些年來,他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時而會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猶記那天自己懷中嬰兒的笑是那么甜美,可惜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可是現在不同,現在的王群看起來有了精氣神,一下子感覺自己身上輕了起來,他默發誓此去必當救回公主殿下!
有人想要救沐輕煙,但是有的人反而幸災樂禍,除了柳心瑤還能有誰。
當得知沐輕煙失蹤的消息后,柳心瑤本想坐看狀況,但沒想到欣竹郡主來了消息,只要她能解決掉沐輕煙,欣竹郡主就可以幫忙促成她和北沐太子的好事。
看到這里,柳心瑤抿了抿嘴…
而在風羽墨的暗流暴露之后,風羽墨在南恒的優勢便蕩然無存。
而取而代之的便是蕭無涯,這也是他唯一贏的一局。
蕭無涯回來后并沒有因為風羽墨的搶親使自己低沉,相反,他仍是一臉平靜,但是他心中卻早已有了計劃,沐青楓與之相比,立馬相形見絀。
在蕭辰國邊境有一座小鎮,這里已經里北沐南境不遠了,鎮中有一處精美的庭院,庭院美,但院中站立的人,更美!
仿佛整個庭院美都是由于他的襯托,此時有一人正在接近他…
龍荒身為潛龍軍的統領,此刻一身鮮紅色的龍血鎧甲行走在挺間聲音格外響亮。
待走到不遠的庭前,他才停下步伐。
“殿下,據我們的人回報,當年給太師府接生的穩婆全部‘失蹤’了。”
而在龍荒身前那個一身不染風塵的男子動也不動,良久才啟唇道:“那當年的目擊者呢,還有,任生平呢?他不是十分確認嗎。”
輕飄飄的話落到龍荒耳中,讓他覺得比這身上殿下賞賜的龍血還要重幾分。
“當年太混亂了,實在無從查起,況且還有那里的人…任生平也沒見了,據探子來報,他最后一次出現的地點是在城門處,屬下懷疑,任生平可能也去追沐小姐了。”
龍荒雖然和任生平只配合過一晚上,但是兩人都是性情中人,龍荒才能做出大膽猜測。
“那里的人…滄瀾殿嗎…但是他們為什么要針對她?”說到底,蕭無涯還是在乎沐輕煙的,雖然他現在猜到了沐輕煙的身份。
縱使蕭無涯在神通廣大,也不甚知道滄瀾殿的事情,畢竟,他還要爭奪下一枚令牌!
等拜入滄瀾殿,他才能達到更高的境界,才能盡快一統四國!
殊不知,困在門里的人想出來,在門外的人死命往進撲,世間之事,大多如此罷了。
“屬下不知,只是這次來的是青龍護法,恐怕…”
龍荒也是看出來楚王對沐輕煙的在意了,這才沒敢說出來。
“不是有任生平嗎,他不會不管的。”
蕭無涯或許比任生平更加了解自己…
樹上一瓣花瓣飄落,蕭無涯用手指輕輕一勾,那道花瓣仿佛受什么吸引一般,嗖的一下飛來飄落到蕭無涯指尖。
看著指尖那淺粉的花瓣,仿佛看見了沐輕煙一般,蕭無涯手一揚,它便又迎風飄舞。
風羽墨回過頭來,淡淡說道:“走吧,讓本王見識見識滄瀾殿的厲害。”
龍荒看著白衣飄飄的背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真的很想勸楚王不要趟這趟渾水,那可是滄瀾殿啊,況且,沐輕煙的身份一旦確認,那便是群起而攻之。
當年害的她的是蕭晨國,如今楚王又要去救人,這算是怎么回事啊,無奈的龍荒只能跟著蕭無涯而去。
風凌國
夜王府中,冷酷的夜王難得郁悶一次,這才去撈了一把媳婦,這就又遇上危險了?
重點是,她這回可不是遇上阿貓阿狗,那可是滄瀾殿的人!
他是夜王,他受眾人敬仰,但是他們又要尊敬于滄瀾殿,身處越高的人就越知道其的可怕,而這便是他和蕭無涯共同的目標。
而縱使蕭無涯和沐天辰在厲害,也不可能連根拔除風羽墨在南恒的布置,況且,我們的花不語花大公子可是個熱心腸,他一下子便幫坊主安排了一個新地方,也算是容身之處吧。
不說坊主,花不語那可是最先通知風羽墨的,當初說好的幫他照料,那必然是一言九鼎,況且現在他也算是和著沐輕煙混的了,一切本來都該安好,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滄瀾殿。
若是沐輕煙知道她自己被這么多人念掛,那可真高興去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前世在華夏事,自己幾乎向來是獨來獨往,家族敬之,外人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