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建初元年,涼公剛被鼎立推上西涼王位,不負眾望,為事濟濟,名聲遠望。而當年涼公的妻配是辛氏。
辛氏出生羌族王謝,溫柔秀雅,樣貌可人,族里自是不缺名門雅士追求,可她偏偏看不中一人。在西涼建國夕年,逢遇涼公帶兵擴戰(zhàn)至羌兵營,那時的她卻一眼萬年,不顧族里反對,一意孤行要跟了這外域的漢人李灝,也正是如今的涼公,二人感情倒如膠如漆,只不過羌族實是不滿李灝,唯在第二年,李灝建立西涼王國,襯得上,羌族才勉強同意了二人立室。
建國始初是一段風雨不平之時,又世局大勢處割裂之下,可想而知的艱難苦困,幸得李灝才高志斗,西涼還算是平穩(wěn)著發(fā)展來。而后,辛氏誕下子嗣,李灝也將西涼治理得和泰安寧,正謂是否極泰來,日臻完善。
可好景不長,西涼建初三年,辛氏突然暴斃。
王后同六王爺回憶著往事,六王爺神色不恙,似乎極然不愿再提起當年那些事。
我只顧旁聽,自然說不上話。
“辛夫人離逝,涼公悔不當年,倘若那時涼公不東行,或許還能見上最后一面。”王后道。
“東行?”我小聲疑惑的問道。
“西涼初建都城置在敦煌郡,可史前敦煌一帶乃是三苗、戎羌、塞種、月支、匈奴等多民族相繼爭占活躍地域,極強的群體意識讓其共同抵制外域來的漢族,涼公迫于形勢,自帶兵隊東行實察,便是在此期間,辛夫人薨逝,涼公快馬趕回,早已尸骨寒涼。”王后動情的說著,那雙透亮的眼里竟流露著身非處卻心明感之意。
原來西涼原本是在敦煌,而后再遷都至酒泉。
“辛夫人為何突然離世?”我問道。
王后看向六王爺,“業(yè)恂,辛夫人離世時你尚且年幼不知,此事一直結(jié)在你心里,可時境過遷,母后希望你能放下了。”
“母后,當年王宮只剩兒臣在,王兄們皆隨父王東行,他們只道母親離世乃病疾,可是......”六王爺垂下眼。
“聽說辛夫人是因心率失常所致猝心瘋,太醫(yī)皆確診,難道有何隱跡嗎?”王后問。
“所因不錯,母親生育兒臣后,身體實是虛弱不少,但絕非有心率隱患。”六王爺肯定道。
“那......”
之前聽乙兒說王后心存仁厚,又溫柔賢謙,此番看來真是心善寬闊,誰會對遺世故人的往事如此上心,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罷,更何況還是自己丈夫前妻的事。眼見六王爺這狀勢,若那些往事再提起,似乎免不了要揚起迭迭波瀾。如今她是一國之后,國安家和,何必要去翻來舊賬,萬一引火上身,豈不得不償失。
可這僅是我所淺思,王后看上去并沒有任何嫌避。
“母親是被人毒害而亡的。”六王爺吞咽一口,沉沉的道。
“毒害?業(yè)恂,此話可不得亂言。”王后謹慎的叮囑道。
“兒臣并未妄言。”
“此話怎講?”
六王爺從袖兜里掏出一張整齊疊好的紙遞給王后。王后接過,從緩的打開來,可漸漸地,王后神色變得凝重,柳眉丹眼皺在一起,她將紙張放在桌上,久久未言。
“業(yè)恂,你答應你父王去敦煌的原因也是為了去找到辛夫人真正的死因。”王后道。
“是。”
“信中所言,辛夫人當年因誤服柳葉桃才致心率紊亂,無法救治身亡,可柳葉桃喜溫喜濕,不耐寒,在西域鮮有,那辛夫人如何會誤服了此毒物?”王后難以相信的問道。
“母后可知柳葉桃何處多見?”六王爺回問。
“云嶺一帶養(yǎng)種條件優(yōu)越,較為盛產(chǎn)。”王后思慮道。
“云嶺是前秦地域。”六王爺說道,王后似乎恍然大悟。
“胡人自史與前秦交好,前秦大勢過后,秦軍多數(shù)入了胡人國,難道柳葉桃是那時帶到西域來的?就算如此,王城里如何會有此等外來物?”王后不明問著。
“這便正是兒臣想要問明白的事。”六王爺?shù)馈?p> “何處問?問何人?”王后說的簡潔明了。
“這便是二為事,兒臣想讓母后搭救南涼郡主,伏皎。”
說到此,我才想起這番前來找王后的目的。
“業(yè)恂,你想要問的人難道是南涼郡主?”王后問道。
六王爺點了點頭。
“兒臣曾在龍尾破與南涼郡主交手時,拾到從她身上落下的一包藥粉,經(jīng)查驗后發(fā)現(xiàn)正是柳葉桃所磨制而成的,此等物是毒也是藥,且非醫(yī)者難得之。”
“可當年事怎得會與小輩有關(guān)?辛夫人逝世那年,你年幼,南涼郡主同你無差。”王后質(zhì)疑著六王爺?shù)脑挕?p> “母后所不知,父王建西涼后二年,曾有外來族系為拉攏攀系,送來珍貴藥材于我族。其中之人便有南涼鮮卑族人,名為伏銘廣。”
六王爺話斷,我這才明白,為什么六王爺會答應隨我出城救伏皎,為什么六王爺看到伏皎的眼神,總有令人費解的神色。
可這些當年事,聽得我稀里糊涂,而伏皎的那些后續(xù)事,也是影影綽綽,這便更加不得不要再一次當面交代清楚。
“母后,不論如何,這些事只有見到涉事人,才能問的清楚。”我趁機推波助瀾一把。
“此些事太過紛亂,待我思索一番再與你們定論。如今本就難得太平,往前事,真不知是否合宜此前道明。”王后深深呼吸一口,沉穩(wěn)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