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早起的麻煩也沒有了課本的壓縮,整個八班的人此刻正盡情的享受著這場隆重的畢業(yè)聚會。
經(jīng)過了之前的事,安月雨和邵堂的關系似乎變得不再僵硬,一會兒邵堂幫安月雨夾菜一會兒說說笑笑,還被哦一旁的張小胖打趣像極了情侶。
旁桌,莊宇盛搖晃著手里的酒杯,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歡笑暢談的兩人心中不知道盤算著什么。
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爆掉了,莊宇盛放下手中的酒杯不顧周圍人對他的奉承一個人徑直走向后面的演講臺。
“咳咳,各位同學,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莊宇盛整了整自己的西裝,面帶微笑的看著眾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不光是慶祝我們?nèi)甑耐扒檎x,對于我來說更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p> “六年前,剛進初中的我因為一些原因受到當時班上同學的欺凌,可是當時班上卻沒有人能夠幫我,而那時候我家的事業(yè)才剛剛起步,第二學期結束的時候,臨走我在自行車棚被幾個班上的同學揍的鼻青臉腫,而就在這個時候?!鼻f宇盛特別的拉長了嗓音,然后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下面的安月雨。
“哦?該不會是我們的安月雨同學拯救了你莊少爺吧!”臺下一片起哄。
“呵呵。”莊宇盛故作玄虛的笑了笑。
安月雨聽到莊宇盛的話和眾人的起哄似乎也回憶起了什么,但還是懵懵的,一臉迷惑的看向邵堂。
而此刻的邵堂卻隱隱感覺一絲緊張,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女孩幫我趕走了那些壞小子,并且?guī)胰チ宿k公室給我做證人,雖然沒多久我就轉(zhuǎn)學了,但是沒想到我能崽高中遇見他,并且有幸成為了她三年的同學?!鼻f宇盛看著安月雨,眼眶里竟然泛著一絲淚光,“之后每每我受到一些挫折我都會想起那個為我挺身而出的女孩,我就會感覺到我是有人在乎的,而那個女孩就是你,安月雨?!?p> “哇!雖然有點狗血,可是這也太浪漫了吧!”
“沒想到莊宇盛還有這么一段過去!”
“接下來該不會是?”
場上的人興奮的討論著莊宇盛說的故事,邵堂端起一杯飲料,輕輕的抿了一口,“你和這人還有這種桃花故事啊?”
“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安月雨極力否認莊宇盛說的故事。
“那你在我七歲生日把我暴揍一頓的事你還記不記得?”
“嗯,鼻血都給你打出來了!”
“呵,呵呵?!鄙厶脤擂蔚男α诵Γ瑑?nèi)心卻是浮現(xiàn)出三個字“我贏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莊宇盛,我對你說的事實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安月雨滿臉疑惑的說。
“那是不可能的!”莊宇盛堅決否認安月雨的回答,轉(zhuǎn)手從西裝褲的口袋里拿出一個金屬樣的小物件。
莊宇盛拿著這個東西,緩緩的走向安月雨,“當時你走的有點急,沒等我問你的名字,你走的時候在辦公室的走廊上掉下的這個,是你的名牌,帶有昭山初級中學的身份象征!”
說著,莊宇盛把手中的名牌遞給安月雨,安月雨接過名牌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所謂的“名牌”,金屬的外包,安月雨三個字印在這塊牌子的正中央,雖然已經(jīng)有些銹蝕,但這確實是當年自己的身份名牌,可是自己又很確信當年并沒有發(fā)生莊宇盛所說的事情。
一旁的邵堂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接過安月雨手中的名牌,看了一會兒,得出了和安月雨一樣的結論,“這的確是昭山初中的身份名牌!”
“哇!”
這如同灰姑娘一樣的故事更是讓班的所有人都來了興致。
“沒錯吧,這的確是你的東西吧!”莊宇盛有些激動的拉住了安月雨的手,“三年了,這件事我誰都沒有說,就是為了等待今天的到來,月雨,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莊宇盛對著門口的侍應招了招手,侍應立馬從門外抱進來一大束花。
莊宇盛接過鮮花,面對安月雨,單膝下跪,“答應我吧!”
“這?”安月雨是第一次被人這么隆重的表白,雖然這之前被某個傻子表白了三年,但此時此刻她還是有點慌張。
“答應他!答應他!”場上的眾人跟著起哄起來。
安月雨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她看了看面前的莊宇盛,又看了看一群起哄的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咳咳!”邵堂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安月雨面前學著莊宇盛的樣子單膝下跪,“安月雨,我也喜歡你三年了,還追了你三年,答應我吧!”
“搞什么啊,邵堂這小子!”
“這家伙瘋了吧!”
安月雨看著邵堂像模像樣的一副嚴肅點樣子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對不起,我暫時并沒有什么交男朋友的打算,所以不好意思了!”
“唉,又被拒絕了!服務員,麻煩再給三號桌加箱啤酒,我失戀了!”邵堂裝出一副心碎的樣子,走到一旁的座位繼續(xù)開始自己的吃喝。
安月雨對著莊宇盛做出一個抱歉的表情,跟著邵堂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莊宇盛自知這是拒絕,雖然心中惱火可現(xiàn)在的場合也實在不適合發(fā)作,只好強顏歡笑,他重新走到講臺上繼續(xù)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可能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大家不要介意,也怪我太急了,請各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待會還有一個特別定做的蛋糕塔希望大家慢慢品嘗,我是陪一下?!?p> 說完,便陰沉著臉走出了會場。一旁的這些人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自己回到自己的位置。
邵堂夾起一塊雞肉放到嘴里,一邊辦怪的表情對著安月雨,“嗚嗚,又被拒絕了哦!”
安月雨微笑著看著邵堂,“沒辦法啊,某個人實在是太差勁了!”
走出會場的莊宇盛一個人走進了洗手間,他憤怒的把手里的花砸到洗手池里,一邊用力的把拳頭砸向花,“邵堂!邵堂!邵堂!為什么每次都是你這個家伙!你到底哪里比我強!”
吃過蛋糕,莊宇盛也再沒出現(xiàn)在會場,在場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各自組成小團體分別離去。
“你還有別的安排嗎?”邵堂問安月雨。
“沒有,要早點回去,你知道我爸那個人?!?p> “我送你回去吧,反正咱倆住一個區(qū)塊!”
“嗯,好!”
天空早已變成了黑色,路上的商鋪紛紛打開了自家招牌上的廣告燈,一路上燈火通明,邵堂和安月雨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路無話,終于,安月雨忍不住對邵堂說:“那個,你剛才為什么要那樣做啊,這很丟人唉!”
“我?剛才怎么了?”
“就是你學莊宇盛給我表白讓我一口氣拒絕你們?。 ?p> “哦!那個啊,我看你慌得要死!想讓你想起來你平時是怎么拒絕我的??!”
“可是,這樣你不是跟著丟人啊!”
邵堂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安月雨,笑著說,“我只在乎在乎我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