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瑗通過小海螺聽敖緋月說她要來天界找她玩。
她興奮差點一夜沒睡。
第二日,早早就去找了武神胥月,卻忘記他要早朝。
于是在他寢宮里等他退朝回來。
因為西瑗現在是武神胥月的徒弟,所以在武神胥月沒禁止的地方,她都可以隨處走動。
她大廳等得不耐煩,四處游蕩。
意外走到他書房,她看見那桌上有一副像是才畫好的畫。
那畫畫的是一名女子的背影。
畫中女子一身紅黑的華服,頭戴繁飾。
她坐在這武神殿荷花池旁的亭子中。
西瑗頭上的【浮曉】發簪,突然震動起來。
嚇得西瑗趕緊離開這書房。
取下頭上的浮曉發簪。
這發簪自從那日去了那個滄海龍宮下的黑色深淵,就一直讓西瑗覺得有些不對勁,它時不時會震動,偶爾還發出類似哭泣的聲音。
這發簪是臨上無祈送給她的,且聽無祈神殿的侍女說過,這原來是臨上無祈常戴的發簪,是用龍晶做的。
臨上無祈能通過它,瞬間傳統到她身邊。
照理來說它應該沒什么問題,但最近越來越怪……西瑗決定今晚回去告訴臨上無祈這發簪的不對勁,看看臨上無祈是否知道原因。
剛從書房出來,走到走廊上,武神胥月就回來了。
看到西瑗竟然微微一笑。
“今天沒有遲到,不錯不錯。”
西瑗問:“月師傅,今天也要去武神修煉場嗎?”
武神胥月點點頭,施法將他們傳送去了武神修煉場。
一群武神在各自劃分的場地,努力練習著各種系的法術。
“西瑗,我們今天要學習的是木系治愈法術。”
胥月一邊說著一邊叫來一個因為修煉法術而受傷的武神。
西瑗定金一看,這不就是昨天那個跟她決斗被她弄傷了的女武神嗎?
西瑗他的第一眼就忍不住說了聲對不起。
其實西瑗昨天就很想跟她說的,只是她被其他武神給匆匆忙忙帶去就醫了。
那女武神竟然對西瑗露出有一些害怕的神情。
西瑗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忍不住詢問“那個……你這傷是昨天造成的嗎?”
女武神搖頭。“不是,是今天練習的時候不小心造成的,還有,你可以稱呼我為七花。”
西瑗一愣,問:“為什么要叫七花?”
七花找了個凳子坐下。“因為我本體,有七個花紋……你話太多了,你今天不是聯系治療術嗎?”
“噢噢,不好意思。那個……月師傅,我們開始吧。”
西瑗今天準備拿出十分的努力來學習這個風系治愈術,因為今天滄海龍宮的公主要過來找她玩,她必須得早點學會,早點下課。
胥月在七花的左手臂上施法示范了一次。
七花左手臂上的部分傷痕就消失了。
西瑗努力將胥月的施法動作和咒語給記下來。
她將雙手交疊覆蓋在七花的右手臂上,模仿著剛才胥月的動作來進行施法治療。
七花比西瑗還要緊張,昨日她回家后察覺到自己的記憶被誰給修改過,雖然她很懷疑就是白日里跟她決斗的西瑗仙子,但是苦于她拿不出證據,再加上自己身體又沒受什么傷害,所以只得暫且作罷。
只是她心底,開始對這看似天真的西瑗仙子有所防備了。
這一次學習的木系治愈術比上一次的風系攻擊法術風刃,要簡單許多。
西瑗出乎胥月和七花的預料,她一次性就成功了。
且做得還不錯。
西瑗一鼓作氣,將七花兩手臂的傷全部都給快速治愈了。
西瑗忍不住自夸:“哈哈,我還是挺厲害的嘛!”
胥月看著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你本體原本就是屬于木系,所以你學起木系的法術來說,本就相對容易些,并不值得你驕傲。”
西瑗被他這么一說,瞬間就埋下了頭。
七花起身對胥月說:“既然西瑗仙子已經學會了木系治愈術,那么她只需要自己多加練習便可,我的傷已經被治好,我可否先退下,武神大人。”
七花想著反正她現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了,不如她回到自己的場地去修煉自己的法術。
胥月點頭。“退下吧,畢竟你也是要參加新神試煉的。”
七花得到允許頭也不回的,就回了自己的修煉場地。
西瑗問胥月:“月師傅,今天滄海龍宮的公主要過來找我玩,我既然已經學會了這個治愈術,那么我今天能夠早些下課嗎?”
胥月點頭。“可以讓你早些下課,不過明日你得交一份作業給我。”
他拿出一盆已經枯萎看不出什么種類的植物,交給西瑗。
“西瑗,我希望明天你來上課的時候,它是充滿生機的。”
西瑗笑著接過,收進臨上無祈給她的納袋里。
納袋很小,但內有空間,可以裝不少的東西。
胥月正要離開,卻被西瑗拉住了衣袖。
胥月:“怎么,舍不得?還要在這里多練習一會兒?”
西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月師傅你能不能等會兒陪我一起去天門那里迎接我的好友敖緋月,今天天氣那么好,難得放個假,不如我們一起玩兒吧。”
胥月剛想說我還有很多正事兒要辦。
但一看到他那雙閃爍著可憐兮兮光芒的綠色眼眸,就還是答應下來。
西瑗忍不住開心的擁抱了一下他。
胥月瞬間臉就紅了,一想到周圍還有那么多的武神,就趕緊把她給推開。
他趕緊對西瑗說:“這兒是公眾場合,你還是注意一下形象啊。”
西瑗看了看四周,發現大家都在努力修煉法術,根本就沒幾個神仙看他們。
西瑗笑著對胥月說:“沒事的,月師傅不用擔心,我下次自然會注意的”
天門。
四周云霧繚繞。
西瑗和胥月等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
那敖緋月才慢悠悠的飛上這天界。
一上來她就大口喘氣兒。
西瑗趕緊跑過去扶住她。
敖緋月:“對不起呀,西瑗,害你等我那么久。”
西瑗扶著她問:“我就是等一等,沒關系,倒是你,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怎么了呢?”
胥月插話:“她這是從海里飛往天界,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罷了。”
西瑗擔憂:“那她多久能夠適應呀?我看她臉色很不好”
胥月讓西瑗不用擔心。
“敖緋月她的體質,過幾分鐘就好了。”
敖緋月撐起身子,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大神。
叉著腰,問:“你這長得兇神惡煞的武神是誰?竟敢直呼我名!”
胥月看著這一身紅色短衣裙,腳踏精致金絲繡靴子,臉上態度傲慢的敖緋月,忍不住嘴角抽搐。
“敖緋月,你問我是誰?你怕是要被我屁股打開花!”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敖緋月一抖,立馬行禮。
“對……對不住啊……舅父……”
西瑗一愣?舅父?
“緋月你……那日滄海中將你打輸的男子不是我月師傅嗎?”
敖緋月驚訝,自己多年不見的舅父竟然是西瑗的師傅。
想到剛才西瑗說的話,她趕緊捂住西瑗的嘴,怕她繼續說下去:“不是,不是……還有,我怎么會跟男的打架呢……呵呵……”
胥月已經黑臉,一把揪過敖緋月的衣領。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易找人決斗切戳嗎?還找個男的!最重要的是,你居然看到我都不認得了!”
敖緋月趕緊求饒:“舅父,我這不是太久沒見你,你長變樣了嘛。”
胥月冷哼。“說說,我哪里長變樣了?”
“就……以前吧,樣子長得可愛點……不像現在這么兇神惡煞……”
胥月把臉湊近她指著自己的臉說:“我哪里兇神惡煞了?我以前又哪里可愛了?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想把你從這天門丟下去。”
敖緋月委屈。(不是你讓我說的嗎?小心眼兒。)
胥月放開了敖緋月。
敖緋月趕緊躲在西瑗身后。
西瑗卻笑著對胥月說:“月師傅你既然是緋月的舅父,那緋月難得上天界來玩,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招待一番呢?”
西瑗其實是自己都還沒在天津好好逛逛,也不知道哪里好玩,想讓他師傅帶帶路。
敖緋月也配合著說:“就是就是必須得好好招待我一番,我每一次上天際,你基本上都在忙,連見一面都少之又少。”
胥月扶額,他今天怕是抽不開身了。
帶著敖緋月和西瑗,他們三人先是去了酒仙的忘憂樓。
要了一個包廂。
敖緋月自作主張要了一大碗的“酒神新品”。
喝一口她差點沒吐出來。
“酒神新品,可不是酒神做的,那是他徒兒做的,只要是他徒弟做的,那都叫酒神新品。”
胥月好笑的看著一臉不適的敖緋月。
西瑗要了一碗“浮生醉”,那琉璃雕花碗內的酒液,五彩斑斕。
她一口喝下去,竟然當場就醉了。
嚷著要“成為三界第一好西瓜”,“有獨立神殿”,“衣錦回鄉坨坨鎮”……
逗得敖緋月和胥月忍不住笑。
敖緋月倒是好奇起她口中的那個“坨坨鎮”,她很感興趣培養出西瑗這么一個西瓜仙子的地方,究竟長什么樣?

干十九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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