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一腳踏上樓梯,竟有些找不到重心,葉渡慌的從身后將她架住:“小心。”
南潯蹙了蹙眉:“你怎么還在這”
葉渡一手手穩在你的肩頭,一手撐著扶梯手。聽你的話,心中有些難受:“江小姐為何總是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呢?”
南潯掙開,目光在葉渡身上停留片刻,而后輕笑一聲,晃晃悠悠又回到了沙發坐下,用手揉揉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葉總來意不妨直說?”南潯說著,又從茶幾下拿出香煙點起,猛吸一口,吐出的白煙,在面前彌漫開來,頗有些酒后迷離的亂向感。
“抽煙對身體不好。”葉渡上千,伸手想要掐滅煙頭,卻被南潯一個側身,輕松躲開。
“我的身體與你何干?”南潯指尖夾著煙,輕輕笑了一聲,然后又再次將它送到嘴邊。
葉渡猛然眼角一酸,深深嘆了口氣:“既然還活著,為什么還要回來。”
“呵。”南潯怔怔望著葉渡:“什么活著死了,我看葉總才是無酒自醉了呢。”
“南潯!”葉渡忽然湊近,聲音猛然落入南潯耳中,與其說是生氣,不過說隱忍多一些。
南潯聞言,身形一顫,煙頭的灰燼被抖落在地。
“葉總,我看清楚了,我叫江臨意,不是你前女友南潯,我可沒有給別人當替身的習慣。”南潯有些生氣,將煙熄滅,一手扔進了煙灰缸。
“還有一點,我希望葉總知道,我是來晏城談生意的,不是談感情。”
南潯一字一句,說著葉渡無言以對。
“我不……”葉渡開口想要解釋,卻被南潯無情打斷。
“葉總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已葉總這樣的身份,若是私闖一個女人的住宅這樣的新聞,多少有些不光彩吧。”
“……江總醉了,就不打擾了。”
葉渡一步三回首,被迫離開了東麓驛境。
南潯在衛生間沖了個冷水臉,酒意雖不減,卻也冷靜了不少。
“還是權益比感情靠譜。”半晌,南潯自言發出這樣一句感慨。
繼而看看鏡中自己有些頹廢的模樣實在不宜出門,只能打電話,讓許亦守去拿消息。
夜幕降臨,無星亦無月。
許亦守和南潯仔細研究拿回來的資料,看著資料上的人像以及相關資料,南潯心中一團火,
“衛長霖。”南潯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兩人仔細研究了衛長霖的資料,男,38歲,嵐市連山物流的后勤部經理。
再看此人的人際關系,好似并無什么可疑之處。
“過幾日我帶人去嵐市深入調查一下此人。”許亦守起身將一疊資料重新規好。
“不,明日一早,我親自過去。”這件事兒,南潯必須親自去。
“項目才啟動,很多事都需要你的指示,況且,謝朝肆和葉渡也起了懷疑,你這樣一走,豈不是……”
“懷疑又如何,等姜淶出來,安排好她,我就徹底沒有后顧之憂了。”
南潯咬著牙,神色堅毅,壓抑了這么久的不甘與恨意,她都會全力報復在那些人身上。
許亦守知道,這件事的所有都要南潯親自做,她心中才能有片刻的釋放。
第二日天未亮,哥哥的人繞道接上南潯之后,便經直驅車去了嵐市,途中南潯電聯了絲諾交代了一些項目上的事情。
“我離開這幾日,許特助全權代表我,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外出采風去了。”
“明白。”絲諾真在休息,得知南潯要外出,多少猜到了點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南潯問開車的人。
“常徒。”男人是個金發碧眼的俄國人,面對南潯的詢問,不卑不亢。只是普通話說著有些不太流利。
南潯點點頭,一時不知該繼續說些什么好了,車內再次陷入一陣安靜,果然,現在的南潯愈發的不知道該如何聊天了。
南潯也難得再糾結什么,翻看起手邊常徒事準備好的東西看了看,發出一聲長嘆,她終究是要做自己最討厭的事情了么,但愿那人配合些吧。
長達近三小時的車程,終于抵達嵐市連山物流公司門口。
“小姐稍等。”常徒下車,經直進了公司,不知和前臺說了些,很快就放他進去了。
常徒的辦事效率很高,從下車到帶人上車不過十幾分鐘。
“衛經理,你好啊。”南潯皮笑肉不笑,從上到下打量起身份這個男人,男人西裝革履,身材微微有些發福,想來,這幾天日子過得很滋潤。
“你是?”衛長霖覺著眼前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不急,一會兒衛經理就會知道了。”南潯嘴角淡淡揚著,眸子卻格外冷漠:“開車。”
衛長霖心中隱隱有片刻的不安,但他最近繼續業績,否則就要被趕出連山物流了。便沒有多想。
嵐市郊區,豐豪酒店。
“衛…長…霖…。”南潯這下已經完全斂笑,眸子散場無盡的危險氣息。
此刻,衛長霖才意識到危險就在身邊,起身想要離開,卻被常徒一把按住在,不得動彈。
“你們是誰?要做什么?”衛長霖大聲質問。
“衛經理這么緊張,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啊?”南潯翹著二郎腿坐在衛長霖對面,像是個審問犯人的判官。
衛長霖這下才看清想到眼前女人的身份:“你是江臨意?”
南潯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什么意思?”衛長霖想要掙脫,千葉發現常徒架的更緊了。
“不過是想找衛經理了解些事情而已。衛經理如果配合得好,自然可以安全離開。”
“什么?”
“四年前二月中旬,晏城謝家千金在怡安街一帶被歹徒重傷,險些喪命。”南潯直了直身子,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衛長霖,不放過他的任何情緒:“你是受誰的指示?”
衛長霖心中震驚,努力克制情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南潯也不急,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常徒幾人費心恢復的幾張監控截圖甩在桌上:“這下懂了么?”
“時間都那么久了,我記不得了。”衛長霖看著眼前的監控圖片,不,心中竟開始有些心虛,不過單憑幾張照片,能奈他何!
聞言,南潯皺眉,她可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只見她微微抬手,常徒便領意,而后打開手機,是一段小學校的班級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