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落睜開眼盯著他。“什么好差事？”
“你不是想去找凈檀嗎？我允許你去，想待多久待多久？”
白璃落皺了皺眉。“主上，我怎么覺得你有什么陰謀啊？是不是有什么任務？”
夜如瀚挑眉。“不愿意！不愿意我就找別人了。”
“別，別，別！我去，我去！但主上你要告訴我你要做什么？”
“不錯啊！變聰明了。也沒什么，就是去看他每天都做些什么，和什么人接觸？尤其是樂康公主！”最后四個字語氣稍重。
“啊！這不是監視嘛！我不去。”
“你可想好了，你不去我也會派別人去的。”當然，換別人的效果自然沒有璃落去的好。夜如瀚轉身欲走，白璃落拉住了他。“我去！”
夜如瀚垂了垂眸。
白璃落往看著眼前攔著她路的僧人皺眉。“我說我要找凈檀！”
幾個僧人面面相覷。“姑娘！這后面是僧人起居的地方，不接待外客的。”
“我可不是什么外客！你去叫凈檀過來就知道了！”
一個僧人猶豫了一下，快步往后走了過去。
“砰砰砰！”
“何事？”屋內的人被打擾，眼里閃過一絲煩躁。
“凈空師兄！外面有個年輕的女施主找凈檀圣僧！”
“找他的自去找他就行了，找我做什么？等等！”凈空起身打開門。“你說女施主有找他？”
“是啊！一位還挺年輕漂亮的女施主。”
凈空嘴角上揚，很快又隱了下去。“先帶我去看看吧！這樣在寺里吵鬧也容易擾了佛祖的清凈。”
僧人點頭應是。
凈空看著眼前柳眉杏眼，渾身散發著靈氣的白衣姑娘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白璃落狐疑地看著他。“你是何人？”
“在下凈空！”
“哦！”白璃落這才想起來。“你是想不開和凈檀辯經的那個小和尚！”
這話說的實在是讓人尷尬，周圍人都面面相覷，凈空直接黑了臉。“女施主，不知凈檀是你什么人？”
“你把凈檀叫出來不就知道了！”
凈空合掌施禮。“凈檀師弟每日鉆研佛經，師父吩咐，一般情況下不許打擾！”
白璃落皺了皺眉，早知道就變成小老鼠偷溜進去好了，也沒這么麻煩。“那你叫凈善總行吧！”
僧人覆在了凈空耳邊小聲道。“這位女施主看著也不像是說瞎話的樣子，要不然就請凈善過來？”
凈空點了點頭。“女施主和凈檀似乎極為熟悉？”
白璃落點點頭。“那是自然，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從小一起長大！”凈空勾了勾唇角。“圣僧從小在寺廟里長大，女施主怎會？”
白璃落正想說什么，看向他身后眼睛一亮。“凈善！”
凈善正思索著誰找他！卻看到白璃落朝她揮舞著手。
凈善快步走了過去，到了跟前卻停下了腳步，身子往旁邊一扭。“你還知道回來？”
白璃落討好地笑了笑。“凈善！”
凈善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走啦！小師弟知道你回來肯定很高興！”凈善向凈空頷首。
白璃落從凈空那里經過的時候，朝他挑釁地笑了笑。說什么不讓進，現在本姑娘不還是進來了。
凈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走吧！去找師傅！”
白璃落跟著凈善到了凈檀的禪房門口。白璃落看了眼站在院落里的人拉了拉凈善的衣角。
“怎么了？”
白璃落指了指。“那是誰？怎么站在這兒？”
凈善搖了搖頭。“一會兒你見了凈檀可不要提起這件事。”
“為什么？”
“不讓提就是不讓提，你哪兒那么多為什么？”
白璃落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蹦蹦跳跳地去開門。
“哎！”還沒等凈善阻止，白璃落就把門推開了。“凈檀！”
屋內凈檀在蒲團上打坐，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躺在他盤著雙膝上假寐。聽見白璃落的喊聲，她睜開雙眸，看了過去。
凈善張大了嘴巴。“小，小師弟！”饒是他知道公主每天午時都在凈檀的禪房里待著，也沒想過兩個人會如此親昧。
樂康看著白璃落的眸中還有著沒散去的霧氣。“是你！夜殿下的人到這兒有何貴干？”
白璃落癟了癟嘴。“我可不是他的人。”她熟稔地倒了杯水。“剛才跟那個人說了那么多話，嘴都干了。”
樂康打量著她，神色晦暗不明。
凈檀揉了揉發麻的雙腿，拂了拂僧袍上的褶皺。他走過來揉了揉白璃落的發頂。“怎地今日得空過來了？”
白璃落不說話，只轉動著手上的杯子。
凈檀笑了笑，看了看她手上的小包袱。“我讓凈善一會兒找了凡長老給你安排個房間。”
白璃落點了點頭。
這下，樂康看著她的目光隱隱地有了一絲敵意。“小和尚！你跟她關系似乎很好？”
“你見過的。當初寺里那只貪吃的小老鼠。”
樂康挑了挑眉。這么說還真是，原形都是只錦毛鼠。不過如此的話，她是怎么到了夜如瀚哪里去的？
白璃落現在有些隱隱地后悔答應主上來找凈檀了。
凈檀看了看外面的日頭。“公主！今日凈檀有友來訪，就不留公主了。”
樂康拉了張凳子也坐了下來。“今日本宮有些疲憊，就在護國寺住下了。”
“這怎么使得？”
樂康看了眼白璃落。“她使得我就使得！”
“這怎么能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樂康盯著凈檀瞧。凈檀把頭扭向了一邊兒。“璃落對我而言就是親人。”
“那我呢？”
“我去看看凈善怎么還沒回來？”凈檀離開的腳步微亂。
樂康看著凈檀的背影消失才把目光轉向了一直趴在桌子上裝死的白璃落。“說說吧！夜如瀚叫你接近凈檀究竟有什么目的？”
白璃落戳著手指。“真的沒什么目的。”
樂康抬起白璃落的下巴。“看著我再回答一遍。”
“真的沒什么目的。”白璃落深吸了一口氣。“樂康姐姐，凈檀知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啊？”
樂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知道的還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