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容清憶不知道這天晚上席清晏和紀川究竟說了些什么,第二日她看到席清晏和紀川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不是很好,她有些好奇,最后還是忍住了沒有問。
紀川和梁玲在紫竹崖暫居,舒容清憶有些開心,總算是有人同她一起了,梁玲的年紀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所以她整日里都拉著她在紫竹崖晃蕩。
然,梁玲此女年紀不大卻很是沉穩,雖然同舒容清憶差不多的年紀,但平日里無論是做事還是對待他人總是小心翼翼的,時刻注意著方方面面。
在紫竹崖養了一段時日,紀川的傷好得十分之快,他本欲帶著梁玲回蓬萊,無意聽聞舒容清憶說在王宮枯井里見過妖物,自己還差點被生吃了,不禁疑惑,這應秋王朝雖然勢力錯雜王權不穩,但平日里也少有妖物出來作祟,怎的現在連王宮里也有妖物了?
不待紀川前去除妖,王宮里便有消息傳出,要召大公主舒容清憶回宮,席清晏見了神情有些肅穆。
他做應秋國師這么多年,惠武王這是第一次主動傳消息找他,看來這次事情是真的不簡單。
當日,席清晏便帶著舒容清憶回了王宮,紀川和梁玲也同行。
彼時舒容清憶方才十五歲,當日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直到回到了王宮,大監拿出密詔宣告,才知舒容鏖早年間便已經寫下此詔要立她為王姬,要她攝政為王!
舒容清憶都不敢相信,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的父王那樣討厭她怎么會讓她來做王姬,況且他早就立了二王兄為嗣子,再不濟還有舒容惠和,她自小便在宮中便跟在他的身邊,由她來做這個王姬比自己要合適得多。
見舒容清憶遲遲不動,大監出聲道“青鸞公主,快快接詔吧。”
然,舒容清憶冷冷道“我不接。”
見此,大監勸道“公主,這是王上親寫的詔書,此詔已經宣讀,您就算是不接,但您成為王姬將襲王位這已經是事實,改變不了了。”
舒容清憶不接詔書,而是開口問“舒容鏖在哪里,我要見他。”
她不明白,當初冷落母親的是他,放她自生自滅的也是他,現在有了嗣子要她來做王姬的還是他,舒容清憶想問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就看不得自己好了。
“回王姬,王上病重,將密詔交于奴婢后便一直昏迷未醒。”
大監不管舒容清憶接不接詔書,已然改口,王上是信任他才將密詔交于他,他定不能負王上所望,一定要保王姬順利登上王位,若不然到了地下,他有何顏面去見王上。
聽此,舒容清憶有些惱火“病重?前些時日不都還好好的嗎?怎么會突然病重?”
前些天明明都還好好的,之前也只是聽聞宮里死了幾位嬪婦和顏夫人,并未聽聞舒容鏖有何不妥,怎么突然就病重昏迷不醒了?
“昨日王上本來是要去看惠和公主的,卻不知為何走到了棲霞殿,在門口駐足了良久也未進去,突然就吐了血,回到殿里王上屏退他人只余下奴婢,王上將密詔取出交于奴婢,說‘若是一日之后孤沒有醒來,你便將青鸞召回來’,奴婢實在沒法,這才用王上交給奴婢的信物召回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