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庸用盡平時最快的速度跑了起來,商船上的行人都能聽見王莽咆哮怒吼的聲音。
“玩劍的,你等著,我讓你先跑幾步多活一會,要是讓我抓住了有你好果子吃!”王莽黑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莽畢竟是純粹的體修,在這跑路方面要遠遠超于趙庸,只是一步就趕上了趙庸領先的距離。
“你跑啊,再使勁跑啊!怎么不跑了?”王莽自信的回過頭來,譏諷著趙庸。
趙庸看見跑到商船盡頭了,沒了路,就立馬剎住腳停了下來,見王莽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就一直打著手勢提示王莽趕快停下。
王莽感到一陣無趣,趙庸怎么就就慫了呢,回過頭來一看,連忙減速。
“玩劍的你夠狠!”王莽努力讓自己的速度慢下來,只覺著腳底發(fā)燙,王莽也沒心情管那些,瞪著眼看著眼前商船的矮護欄。
王莽滑了一路終于在護欄前剎住了腳。
“呼,還好沒掉下去,嘖,鞋好像出了點狀況。”王莽一屁股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兩只腳。
“玩劍的,遇見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王莽脫下鞋,只見鞋底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那些都在剛才減速的時候磨平了。
剛脫下鞋王莽只覺腳底一痛,腳經(jīng)過剛才滑了那么一路都黏在了鞋底上,經(jīng)過王莽那么一扯,那層皮終于被扯掉了。
血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王莽盡量使自己心平氣和,但一抬頭就看見趙庸一臉無辜的樣子,就怎么也沉不住氣。
王莽忍著痛,擠出一絲笑容來,對著趙庸招了招手。
禍斗現(xiàn)在有些同情王莽了,遇見趙庸的確實都挺倒霉,最起碼,蠻熊和小云是這么想的,遇見趙庸的人沒一個好過的!
此時趙家的趙肆捂著嘴,舌頭才剛好終于可以說話了。他眼角泛著淚光,這一年下來連飯都吃不好,現(xiàn)在,現(xiàn)在終于……
南疆某地,趙新聲打了一個噴嚏,趙新聲擦了擦鼻子,有些后怕的想起云月。
趙庸現(xiàn)在還毫不知情,見王莽笑了,以為他想清楚了,就肆無忌憚的走了過去,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王莽笑著,趙庸笑著。禍斗無奈的眨眨眼,這趙庸居然現(xiàn)在還敢過去,也不知道是哪里少了一根筋。
王莽笑著笑著就拔了刀,待趙庸走了過來一刀架在趙庸脖子上。
“玩劍的,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有個特點,一般人還真學不來。”王莽迎面春風一般的笑著。
趙庸看著王莽現(xiàn)在還沒站起來,眼神朝他腳上瞟了一眼,終于明白了原因。
“耍刀的,你看,這都是誤會,誤會啊。”趙庸機械的笑著,笑的很僵。
“你這個特點啊,要是不跟你鬧這一出我都沒發(fā)現(xiàn)。你不管干了什么都能笑出來,你心只要有多大,還是說你天生腦子有坑。”王莽收了刀,終于沒在強忍著痛,現(xiàn)在臉都微微有些變形。
趙庸尷尬的笑了笑,這次真的是糗大了!
趙庸急忙點頭稱是,反正王莽也不再計較了,他還受了傷多說兩句又怎么樣?虧點也就虧點吧。
架起來王莽,趙庸見王莽站的有些吃力,一個公主抱抱起了王莽。
王莽鐵著臉,這家伙果然不正經(jīng)。果然變態(tài)的人都有一顆變態(tài)的心,難怪會把別人想成變態(tài)!
趙庸卻并沒有覺著什么不妥之處,哼著小曲抱著王莽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王莽呆了一下,這家伙抱著自己去他房間干嘛。
趙庸麻利的踹開門又一腳關上。
把王莽放到床上后就開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王莽見趙庸皺著臉在身上亂摸,面部狠狠抽搐起來。
趙庸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很自然的把外衫脫了,只留一件貼身衣物,再次摸索著。
王莽看著趙庸,咬了咬牙,這家伙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空氣,把自己放床上后就一直自摸起來,剛才沒摸過癮還脫了一件衣服繼續(xù)摸,變態(tài)無疑。
趙庸好像找到了想找的東西,哦了一聲,取出一個小瓶子來。
王莽見趙庸不動了,還拿出來一個小瓶子,也沒管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睡了起來。
突然腳底一痛,王莽大叫起來,火辣辣的感覺從腳上一直延伸到全身。
王莽猛地坐了起來,看著趙庸悶頭對著自己的腳抹著什么。
“這是我在森林里時用靈藥做成的療傷藥,沒有副作用,等你傷好了連疤痕都留不下,就是現(xiàn)在會有些痛,一會就會感覺傷口冰冰涼涼的。”趙庸雖然沒抬頭,卻感覺到王莽坐了起來,狠狠抓住他的腳沒讓他把腳抽回去,開始解釋起來。
王莽咬著牙,選擇相信趙庸。身體向后一傾,再次躺了下去。
終于,趙庸涂完了藥,王莽只覺針扎一般,火辣辣的疼,可等忍過去那一個時間段后,就真如趙庸所說,傷口冰冰涼涼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疤。
王莽倍感驚奇,趙庸嘿嘿笑道,為了加快傷口回復速度,我還在里面夾和了我的靈力。
“你的靈力有恢復的能力?”王莽顯然不相信趙庸所說的。
趙庸咧嘴一笑,無名劍在胳膊上刺了一道明顯的傷口,鮮血很快便染紅了衣衫。
趙庸運轉了木靈力,很快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王莽眼睛睜得老大,頗為驚奇。
“這樣你豈不是占了很大優(yōu)勢?跟別人對戰(zhàn)時只要對方不能一擊致命,那你就可以一直恢復。”王莽撇撇嘴,很是羨慕。
趙庸搖搖頭:“這對靈氣消耗很大,我沒那么多靈氣可以邊對戰(zhàn)邊恢復,一場戰(zhàn)斗最多用三次。”
王莽瞬間沒了興趣,用多了還是個拖累,果然還是實力重要。
趙庸見王莽神色沒了之前的那種嫉妒的要死的樣子反而有了幾分“那可真厲害”,氣的咬了咬牙。
趙庸看著王莽,壞笑了兩聲對著王莽挑了挑眉毛,手一用力把另一只腳上的鞋脫了下來。
王莽的慘叫再一次讓整艘商船聽到。
只見門外想起了敲門聲“少爺,您在里面嗎,出什么事了嗎?不要緊吧。”
王莽咬著牙說道:“沒事,跟我剛交的兄弟玩呢。”
“沒事便好,屬下先告退了,若有吩咐請盡管提。”門外的人聽見王莽的聲音后松了一口氣,腳步聲漸行漸遠。
趙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見王莽沒怪罪下來再次攥著他的腳開始涂起藥來。
王莽見趙庸一絲不茍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么,惡狠狠的看了趙庸一眼,也沒在說什么。
就在趙庸幫王莽涂完藥時,整艘商船忽然震動起來。
異變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