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韻和何衿言之所以會在操場上一起散步,都是因為即韻想把她的煩心事傾訴給何衿言聽,她應該很相信何衿言,”我說到這兒就故意頓了一下,蔣子緒和蕭昳果然借此開始發言。
“不對哦,即韻和何衿言好像沒有怎么交往過吧?他們走在一起的話很莫名其妙啊。”蔣子緒所關心的點子與我和蕭昳的點子不一樣,但是我的注意力卻被蔣子緒給扯了過去。
“哎呀,這個你們有所不知啊,紀可、即韻和何衿言平時的關系好著呢,不然你以為她們倆之前每天下午去體育館干什么?”我解釋道。
“去找何衿言???”蔣子緒恍然大悟般大呼道。
“當然?!蔽液褪Y子緒聊起紀可、即韻和何衿言的相識了,倒是漸漸的偏離了我要說的事。
“那紀可有沒有可能和何衿言有不一樣的關系呢?”蔣子緒朝我投來八卦的眼神。
“這不可能!紀可絕對不會和何衿言有任何奇怪的關系的!她說過他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我堅決的否定了蔣子緒的觀點,我這不是因為喜歡她,在我眼里這算是一種怪怪的信任或者是袒護。
“你那么激動干嗎?我只是猜測而已,怎么,你喜歡她啊?”蔣子緒的笑很玩笑的感覺,而在這個時候我看來卻是一種嘲諷。
“我,我才不喜歡她呢,我只是單純的相信紀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我強行的給了一波解釋,效果甚微。
“是嗎?這么生硬的解釋行不通的……”蔣子緒的眼神我看不懂了,因為我不敢盯著他的眼睛。
遭!我喜歡卓易文這事兒我還沒給我們寢室的人說,主要是怕和尷尬,這個時候我也挺尷尬的。
“你們兩個鬧騰個屁??!”蕭昳生氣了,直接就朝我倆吼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聊偏題了,”我強做出微笑,蕭昳生氣的時候挺可怕的,“你先別氣嘛,我還沒講完呢?!?p> 蕭昳始終把頭低著,我想現在他的臉上應該是爬滿了痛苦與惱火。
“何衿言向即韻表白了,但是被拒絕了,”我又頓了一下,看向蕭昳,他把頭微微抬起來,面色漸漸平靜,“即韻說她不想在高中的時候耍朋友,不僅會影響學習,還有可能會害了對方。”
我沒說了,蕭昳也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很惱火,臉上很平靜,但是這種平靜反而更加嚇人。
蕭昳啥都沒說,我們也就沒說什么了,這種安靜持續了一會兒,蔣子緒問了一個很靈魂的問題。
“所以你還追她嗎?蕭昳?”
沒有回答,我見蕭昳的臉上混亂著好幾種情緒,而且這些情緒還很有序的出現、消失,激動、憤懣、平淡、傷心、失望。
不得不說,雖然蕭昳很閑,閑到了一種境界,但是在喜歡這一塊確實是感情豐富的男生。
“我…不會放棄,就算最后注定是失敗的,我也一定要試試才行!”蕭昳堅定的看著天花板,話畢后倒頭就睡了,每天都有很多趣事可以吹的蕭昳今晚安靜了,關了燈以后什么都沒說,聲音都沒出。
蕭昳說他要在半期考試成績出來以后就說,可是不僅時間不等他,命運也沒等他。
我發誓我只給我寢室里的人說了即韻和何衿言的事,可是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班,當然少不了那幾個臊皮大王——史瑞致和胡澤歧。
而且不僅是即韻與何衿言,就連蕭昳喜歡即韻的事也被全班知道了,這以后的半學期,簡直就是蕭昳的噩夢。
但起初我只知道前者,不知道后者,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我,因為我和紀可混的熟,紀可和即韻關系好,紀可、即韻和何衿言又有著不一樣的關系,因此此事的“敗露”一定是我在背后亂說。
我承認我和那兩個套我話的“臊皮狗”史瑞致和胡澤歧說了很多,但是我都是實話實說,沒有胡編亂造,沒想到的是第三天這爆料就成了輿論——
即韻和何衿言早就相識,兩人默默喜歡彼此,紀可以即韻朋友身份靠近何衿言,與之有了不一樣的關系。更奇怪的是蕭昳竟然也被牽扯其中,他也是被說的很慘的:蕭昳不配喜歡即韻,就憑他的長相和身材就被甩了幾千萬條街了。
這件事徹底刷新了我們班的“爆料圈子”,而我雖然被罵的慘,但是許多的人都想要我給他們爆更多的料。
我哪有閑心給他們這些無關人士爆料,流言四起,我成了最大嫌疑人,我要處理自己的問題,還要跟這個輿論中所牽扯到的人解釋清楚,那幾天我覺得自己很卑微。
就在流言傳開的那一天,我一回寢室就被蕭昳死死盯著,還好他給我面子,沒在教室里給我發火,我見了他那個樣子,一句話都不敢去說,我雖然沒把他的事說出去,但想來想去我還是有錯。
“江心違,你就直說吧,是不是你說出去的?”他問的很平靜,說實話,蕭昳其實人挺和藹的,其實就是很佛系,這是快兩個學期來他第一次用這么平靜,平靜到了一種恐怖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敢保證我沒有把你的事情說出去!”我堅定的問答他的問題,畢竟本來就不是我干的。
“那是誰?!”蕭昳一下子火了,眼神中的憤怒好像要把人撕碎一樣。
“是我說出去的?!笔Y子緒像是憋了很久一樣,承認了他做的事。
“是你?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并不希望有任何人來干涉我的事情?現在這樣好了?全班都知道了,我不信即韻會不知道!更嚴重的是胡澤歧和史瑞致也知道了,這下徹底完了,肯定也會傷害到即韻的……”蕭昳的眼神聚光到了他手里的筆上,沒有憤怒了,而是喪。
“胡澤歧一直纏著我讓我說,”蔣子緒的愧疚顯而易見,但是已經晚了,解決不了事情。
“我放棄了,我不會去表白了,要是我現在去表白只會加劇流言的破壞力。”我看見蕭昳的眼神透露出一種死亡,心靈的死亡。
“可是……”我想勸勸他,盡管剛開始我不看好他,但是我現在心里只有遺憾和愧疚。
“我不去了?!笔挄i輕輕的說了這么一句后便不再說話了,這以后的好幾周里,只要提起即韻、何衿言、紀可,他便一聲不吭。
我想始終還是那句話,喜歡歸喜歡,得到歸得到。

橙小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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