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想在一個月內(nèi)徹查林尚書被害一案可不簡單,雖然我們都清楚是何人所做。”傅朗臉色凝重,這個案子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誰也不討好。
傅朗并沒有問張景為何接下這差事,因為他不得不接,這件事本就為了他們而來,官場如戰(zhàn)場。位高權重的大臣,在朝中不斷拉攏人心,擴張勢力,勾心斗角,明爭暗斗。而他們這一派倒是官場上最后一股清流,不屑與爾虞我詐的大臣們同流合污,不想在腐朽的官場中得過且過,他們只忠于天子,只是大臣們握在手中的權力大盛,他們這一小部分人也只能一邊幫天子維持朝政,一邊為天子奪回大權努力。
只是如今那些掌握大權的大臣們要對他們這一派人下手了,但他們卻不能不接。
“既然他們要斗,那便斗吧!這一次的危機可嘗不是機會。”張景暗道,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陪我去一趟那個地方,有些事還是需要專業(yè)的人士來做。”說著張景便讓人備好馬車。
“張景啊!張景,這次可不會讓你輕易地脫身。”在一個金璧輝煌的大殿上,一個穿著黑色玄袍的男子,坐在紫檀木座椅上,把弄著手中刻著張景木牌,語氣森冷道。
在他的座下左右恭恭敬敬的站著七八個人,若是唐辰慶在此絕對會認出這些人正是他的文武百官。
在彩衣閣正門,張景帶著傅朗從車上下來。
“張大人,難道你要找的那人,就在這風花雪月的場所?”傅朗雖然很不想相信,但是看張景的樣子不能讓他如愿了,他實在不愿相信能幫他們解決這案子的人,竟然在這種地方,但張景還是讓他失望了。
“走吧,傅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有能力的人總會有和常人不一樣的癖好。”說著張景便走向彩衣閣。
“等……”傅朗伸出右手想叫住張景,只是張景并沒有理會他,見此傅朗嘆了口氣跟上去。
只是他們卻是不知道,在他們到來的第一時間,便被身處彩衣閣六樓的唐辰慶看到。
“張尚書和傅太尉?他們來此做什么?”唐辰慶看著底下一步一步走進彩衣閣的張景兩人,有些不解,同時也對彩衣閣幕后之人也更為看重。
身為朝廷重臣,一般的平民他們可看不上。要知道即使是當年被喚為天下第一宗的武宗,也不過是大明鐵騎下的一介亡魂。若沒有真本事身為二品官員的張景可不會看上眼,至于為何不是尋花問柳,因為唐辰慶知道張景此人除了他的夫人,對其他女子不會多看一眼。
“這倒是別有雅致。”傅朗一進門,便對彩衣閣有了些改觀,雖然有人陪酒,卻沒有人太過放浪形骸,而在閣中央有一處高臺,上有三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琴瑟和鳴,優(yōu)美的琴聲為彩衣閣添上幾分優(yōu)雅。
“張大人,真是稀客。傅大人”陳赤虹從樓上下來,便看到迎面走來的張景和傅朗,臉上淡淡的媚笑不由重了幾分。
“赤虹姑娘,不知洛公子可在?”張景四處打量一翻,并沒有見到想見的人不由問。
“我家公子自然在,不知張大人找我家公子,是為了何事?”陳赤虹看著張景,雖然對罷占陳妍音的洛玉泉很不滿,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很給洛玉泉面子。
“此事你能做主?”張景看著陳赤虹多年養(yǎng)成的上位者氣勢壓向陳赤虹,他可不相信以那個人的能耐會不清楚自己所為何事。
“自然不能。”陳赤虹搖搖頭,不得不承認洛玉泉確實本事驚人,這次的事情可能還真得他親自出馬才行:“兩位大人跟我來吧!”說完,便轉(zhuǎn)身上樓。
張景和傅朗對視一眼,便隨陳赤虹上樓。
“洛兄此次相談甚歡,只是我和書遙還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擾洛兄。”林玉書和林書遙起身拱手一禮道。
“既然林兄要事在身,自然是大事要緊,洛某便不多留了。”洛玉泉送兩人到房門,望著去意已決的兩人道。
“姓洛,下次你可不能躲起來,我一定一雪前恥。”林書遙蠻橫道,對翟老攔下她一事還是耿耿于懷。
“小女娃,下次是不是還要打我一頓。”翟老可不愿意若是洛玉泉被人打壞了,誰來為他釀酒,自從喝了這彩虹釀其它的酒他可喝不下去。
在他的感知中洛玉泉身上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就算他此前有不弱的武力,此時也是個廢人。
“哼!”林書遙不滿地哼了一聲,對翟老做了個鬼臉。
“洛兄,告辭。”林玉遙看著仿佛長不大的林書遙,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向洛玉泉辭行。
望著消失在拐角的兩人,洛玉泉有些凝重,他有種感覺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們也許就是對手了。
兩人離開不久,陳赤虹便帶著張景兩人來到門前。
“張大人,真是稀客,什么風把你吹來這里了?”洛玉泉笑道,望向傅朗道:“想必這位就是傅朗傅太尉。”
“好了,你應該知道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就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張景伸手在洛玉泉身上拍了拍道。
說來也是奇特,洛玉泉來到長安京城,遇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張景,而張景卻和他有些淵源,一眼便認出他。
從張景口中得知他父親,曾經(jīng)也在朝廷效力,位極人臣。當時他們還成了朋友,只是不知為何他突然消失了,前幾年消費大量錢財和人力也找不到絲毫痕跡,無奈的只好放棄。
而洛玉泉決定上京,也算給了張景一個念想,還能見到故人之子,也算了卻一件心事。
“張叔叔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林殊大人的事,不過此事涉及到招魂門,你可要想清楚了,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他們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勢力,若是處理不好可是會死人的。”洛玉泉身體坐直,目光死死盯著張景兩人。
“我自是知道,但是我不做,你不做,那還有誰來做?一直如此恐怕大明江山便要斷送在今朝。”張景搖搖頭,他已經(jīng)將生死制之身外,彼有我不入誰入地獄的感覺。
“老張。”此時傅朗也不叫張大人了,眼光有些復雜地看向張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