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媚兒見爹娘為君嬋的婚事,這么高興,忍不住說道:
“”我姐姐成親,看把你們二老高興成這樣!可別忘了!她是你們的干閨女。
”傻丫頭,姐姐要嫁人了,是不是嫉妒了?”曹氏夫人疼愛地,用手指點了一下,女兒的眉頭說:
”趕明兒我也給你找個人家,把你嫁出去!”
”我才不嫁人呢?齊媚兒努努嘴兒說道:”在娘跟前多好?。∥覍幵敢惠呑樱际刂锬?!”
“凈說傻話!想當老閨女呀?”
娘兒倆低聲親昵斗嘴,酒席宴上,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郝歌站起來,向齊正中說道:
”大王,,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待我回去告知師傅,準備好彩禮,選個好日子,再上山正式提親。同時,也再商量一下,完婚的好日子,你看如何?”
齊正中說道:”也好,就怎么辦吧!郝歌,今天天色已晚,你就在山上留宿一晚,明天再下山吧!”
”好吧!那就打擾了,不好意思??!”
收麥后,時逢甘露,正是農民又一次的大忙時節。田野里處處都是,搶種晚秋的農民。趙勛禮一家,連同小君賢一起,三口人在剛收完麥子的田野里,播種晚秋。小君賢幫父親,往挖好的小坑里丟種子。小孩子直喊累,不肯干活。他哀求父親說:
”爹,咱歇會兒吧!,我熱,我累,我渴!”
勛禮抬頭看了看,在地頭處挑選種子的妻子,回頭對兒子說:
“你渴了就去地頭,找你娘喝點水吧!正好我也抽袋煙。”
得到了父親的允許,小君賢放下裝種子的籃子,歡快地,朝地頭放著水罐的地方跑去。仇妹看見兒子跑過來,問道:
”君賢,你是不是又要喝水了?”
”我渴了,娘?!?p> ”這可是你,第四次來喝水了啊!”
“不對,娘,你記錯了,這是第三次!”
”不管是三次四次??傊闶菫榱送祽?,才找借口來喝水的?!?p> ”不是的娘!我是真的口渴了,不信你看,我嘴里都干了?!?p> 小君賢故意張開嘴,湊到娘的跟前。仇妹邊給他倒水邊說:
“”去!去!去!總之,你就是懶驢上套屎尿多!”
”娘,你不能這么說我,如果我是懶驢,那你不成驢娘了嗎?”
君賢一口氣把水喝完,碗往地下一放,嘻笑著,撒腿就跑。
仇妹沖著他的背影罵道:
”這個小雜種,竟然繞著彎兒,罵起老娘來了!”
“師嫂,我怎么聽著,是你自己在罵自己呢?怎么倒怨起君賢來了?”
仇妹正在惱火,聽之言,差一點又罵起來。一扭頭發現接話的是師弟郝歌。她把想罵人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馬上陪著笑臉說:
”哎呦——!我當是誰哩!敢這樣和我說話,原來是郝歌師弟呀!這大忙的天,你不在自己家地里干活,這是到哪兒閑逛去了?”
郝歌擦了一把汗,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哪有功夫去閑逛呀?這還不是為了,平亮師弟的終身大事,而跑腿去了嗎!”
“師弟說媳婦了?是哪村的?誰家的閨女呀?”
”是哪村的?誰叫的閨女?這叫我怎么回答呢?”
”這有啥不好回答的?實話實說唄!怎么?還想瞞著我呀?好歹我也是他的大師嫂呀!到時候我還少了他的賀禮哩!就連知道,他的新媳婦兒,是哪兒的權利,都沒有嗎?”
“師嫂,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郝歌撓撓頭,吱吱唔唔的說:
”這家姑娘是……是東山……東山大王,齊正中的干女兒……。”
“這不就妥了!是山大王的女兒又怎么樣?娶到家照樣能生兒育女。再說那山大王,不是跟你們師徒,還有點交情嗎?哦!對了!郝歌師弟,你見到了那,山賊的女兒沒有?他長得啥樣?是丑是俊?多大年齡了?”
仇妹出于好奇,發出一連串的問題。郝歌嘴張了幾張,終于一狠說道:
”見著那閨女了,長的和你家君嬋一模一樣,年齡也和你家君嬋一樣的大。……”
仇妹乍一聽,驚得睜大了眼睛。片刻功夫,她又換了一副似笑不笑的面孔,說道:
”郝歌,你真行!你說,你犯得著這樣氣我嗎?……你走吧!……我什么也不說了!”
“師嫂,我不是故意氣你的!”
郝歌有點,莫口難辨的感覺:”山上那閨女真的長得,和君嬋一模一樣。乍一看,我還真的把她當成君嬋了呢!”
“真的嗎?真的很像君嬋嗎?”
仇妹又轉憂為喜,好像茫茫夜航中看見了一盞燈光,她激動地抓住郝歌的胳膊,緊張地問道:
”你和他說話了沒有?……她有沒有……唉!……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郝歌見師嫂對自己的話,反應這么大。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安慰她幾句:
”師嫂,你冷靜點,山上那閨女,是大王的干女兒。和你家君嬋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是長得像罷了,你可別多想啊!”
郝歌說罷,急急地離開了。回村向師傅復命去了。地頭,路邊留下了,呆呆地,苦苦地,思索無限的仇妹。她自言自語地說:
”她們只是長得很像,并不是一個人,他是山大王的女兒……不!是干女兒!怎么不可能?既然是干女兒,那她一定有,自己的親爹親娘。對!他的親爹親娘是誰?他是誰?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清楚!對一定要搞清楚!”
太陽快要落山了,但它,在西邊綻放出了,艷紅艷紅的快要接觸地平線時,哪一抹最美的光芒。大地,萬物都映得,出奇的美麗多彩。美麗的夕陽,隱入了地平線,夜暮四合。天,慢慢地變得暗了下來,在田野里搶種的農民,不得不收拾工具,收工回家。
仇妹,回家隨便做了點吃的,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吩咐君賢上床睡覺。他們夫妻二人,一起去師傅魯班家串門去了。
在魯班家里,趙勛禮敘說了很多,師徒之情,和對魯班的感謝之恩。仇妹更是,和師娘套近乎。她極其熱情地,拉著云藍兒的手說道:
”師娘??!雖然說,按勛禮和師傅的師徒關系。我該叫你師娘,但咱們兩個人,年齡差不多大,我在心里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姐姐。就像親姐姐一樣,我們兩個,最對脾氣了,你說是不是……師娘?”
“是!是!仇妹,你這個人挺好的。云藍兒被仇妹的熱情,感染的話題也多了起來:
”我自己沒有姐妹,沒有說知心話的人,我很想有個妹妹?!?p> ”那,我們就認姐妹吧!”仇妹歡喜地說。
趙勛禮責怪自己的媳婦說:”不要胡說八道!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能信口雌黃?師娘和姐姐錯著輩兒咧,你不知道嗎?那樣是對師父和師娘的不敬,??!”
第五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