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益州的櫻桃熟了。
徐守彤拖著手邊一大一小的兩個娃,看著秋余在樹上躍來躍去,采摘櫻桃。
秋余挎著竹籃,惦了掂這大半籃子的重量,壓低樹枝,將頭從重疊的果子葉子里伸出來道:“這樹上品相好的,我都摘了”
“那就下來吧”
看著人平安落地,徐守彤走上前接過籃筐,挑了幾顆大的,喂給了一臉雀躍的十安和滿臉正氣的秋岑風。
到了屋內,秋岑風自覺的打了井水,將那櫻桃去蒂、清洗,又放入十安抱來的瓷壇里頭,在看著秋余撒了些砂糖進去,徐守彤又倒了不少刺鼻的白酒,沒過鮮嫩的櫻桃,在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
七八日后,十安守不住饞的撬了瓷壇。
壇口一開,一股淡淡的櫻桃香撲鼻而來,秋岑風眼疾手快,接住了十安饞出來的口水,又拿面巾擦了手心,和十安的嘴,二人合力搬動壇子,倒出了一小口的淡淡的、粉色的酒。
二人正要開喝,徐守彤就幾步跨進屋內,將碗奪了過去,仰頭一飲而盡。
十安見狀,正要哭鬧,秋岑風又來了,他拿了筷子,伸手入壇,兩頭各沾一滴,一滴喂給了十安,一滴喂給了秋岑風。
“秋余”徐守彤開口,摸了摸十安被剃得短淺的板寸,“在過兩年,過兩年在陪娘喝酒”
當夜,徐守彤喝得酩酊大醉,秋余沒個正行,多喂了兩孩子一口,四人便呈大字狀躺了一地。
瞥了眼兩個熟睡的孩子,秋余緊了緊道袍,嘀咕山里的涼氣重,徐守彤便醉醺醺的爬了起來,一手一個,擄著兩個孩子回床。
“我打聽到展越的的尸骨存于何處了”秋余聲音有些不大清楚,語氣里透著那么股不愿意。
聽了這話的徐守彤并沒有露出什么意外或者驚喜的樣子,她只閉著嘴,不肯搭話。
秋余又喊了她幾聲,她將火挑得亮了些,坐到了門檻處,依舊半句也無。
“商梧最擅設置陷阱,最喜看著獵物步入陷阱,我從前總覺著自己聰明,能洞察全局,入狼窩虎穴,亦能全身而退,可后來我才知道,這天下在沒人比我更蠢了,商家的人個個都是宮斗選手”她又回頭瞥了眼床鋪上并排而臥的兩個小家伙,“能躲就躲吧”
“我總以為你是對商梧動了情,這才舍不得殺他”
徐守彤搖了搖頭,淡淡道“我怕他”

花尾渡
這篇番外我改了很多,沒按原先的設定寫,因為寫了就基本劇透了 這篇以后就等完結了在發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