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一棟尚未完工的建筑工地上,頭戴安全帽的王力搬起十多塊磚,碼在一堆。
隨后搬進(jìn)手推三輪車,送到簡易的電梯。
看著高高升起的電梯,王力滿足地笑了,隨意用早已濕透的衣服擦了擦臉,
身后一名紅帽子包工頭喊了聲,
“喂小伙子,別這么拼命,給,這是這幾天的工錢。”
“謝謝老板”
王力接過錢嘿嘿一笑,漆黑的面容上,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包工頭拍了拍他肩膀,
“行了,你小子,今天散工了,走吧,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個大排檔?”
對于這樣積極肯干的小伙子,包工頭自然心里喜歡。
王力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我還有事,改天吧。”
包工頭搖搖頭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暗暗嘆息。
如今像這樣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少了。難道他家里出了什么情況,這么拼命。
正想得出神,一輛奔馳停了過來。
車?yán)镒呦乱蝗耍杖槐闶莿⑺济鳌?p> 包工頭見是他,忙討好道,“劉總,你又來視察工作了嗎,放心,有我監(jiān)督絕對不會影響工期。”
劉思明點(diǎn)點(diǎn)頭,“辛苦了,對了,我看剛剛那個黃頭發(fā)很像我一個朋友,他來了有幾天了?”
包工頭回答道,“他嗎,叫王力,挺勤快的一個小伙子,做事挺麻利的。”
劉思明陰陰一笑,眼中閃過無盡的怨毒,“王力是吧,很好。”
落日的余暉下,城市中披上一件金黃的紗衣。
王力踩著一輛破單車,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單車是花幾十塊在廢品站買的,勉強(qiáng)能騎一下,總比走路節(jié)省時間。
輕柔的晚風(fēng)吹干身上的汗,讓人身上特別的舒服。
來到江邊,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脫下了上衣,洗去了一身的臭汗。
已近秋末,
江水冰冷刺骨,澆在身上說不出的涼爽。
還是出點(diǎn)汗舒服啊,王力忍不住一嘆。
片刻后,這才趕到了醫(yī)院,
交了一部分住院費(fèi)用,走進(jìn)趙大福的病房。
“嘿,大福,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趙大福見是他,立馬笑了起來。
“力哥,你這幾天天天都來,都快把這當(dāng)家了。要不我給你打個地鋪,咱就在這里聊天。”
“想法不錯,可是你老哥我還要踢球呢。”
“今天又踢球了嗎,看你一聲臭臭的,老遠(yuǎn)都能聞到呢。”趙大福掩住鼻子。
王力摸摸頭,“呵呵,訓(xùn)練挺辛苦的的。”
“行了,別說那么多廢話了,我給你帶了你最愛的餛飩,趕緊趁熱吃,我也沒吃飯呢。”
兩人分食起來,王力自然是餓了,吃得滿頭大汗。
趙大福吃了幾口便飽了,“我說力哥,你是不是餓鬼投胎啊,吃得這么生猛。”
王力呵呵一笑,“踢球還真費(fèi)體力,我剛問醫(yī)生了,你過幾天就手術(shù)了呢,等好了我們一起踢球啊。”
趙大福早知道了同學(xué)們?yōu)樗季璧氖拢溃傲Ω纾x謝你了。”
“好兄弟不說這個,對了,上次我們贏球了,你知道嗎,那場球啊,嘿嘿,我的功勞可是大大的。”
趙大福笑道,“早聽說了,就是你和龍影力挽狂瀾,龔老師都跟我說了。”
“是嗎,他還說什么?”
“沒什么呢,只說他來看教練的,好像鄭天成教練也住這家醫(yī)院。”
“那個老頭嗎?行,我順路看看他去。”王力聞言,眼中精光一現(xiàn)。
從趙大福的病房出來,王力問清了老頭的病房,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在他心中可是有個想法。
看樣子新來的這個龔教練很聽鄭老頭的話,若是哄得老頭開心了,那我這個前鋒的位置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嘿嘿。
鄭天成住的是高級病房,王力敲開門,
“嘿嘿,老頭,我來看你了。”
鄭天成看來臉色很好,正在翻看一本雜志,見是他,“哼哼,看我怎么沒見你帶禮物來。偏偏等我快出院了才來看我,你是真心的嗎?莫非還有什么企圖?”
王力尷尬摸摸頭,“那個,順路順路,我看你就別太計較了,先前我不是不知道嗎,我就單純來看看您老。”
“是嗎?那可謝謝你了。行了,看也看了,那你可以走了吧。”鄭天成放下手中的雜志開始趕人。
王力怎會輕易就走,
”那怎么行,教練我還想跟您多說說話呢,這不好久沒見您了,怪想您的。什么時候來指導(dǎo)下我們踢球啊。“
鄭天才忍俊不禁,“你小子還算有點(diǎn)良心,有屁快放。”
“行,那我說了啊,教練,要不你給龔老師說下,讓他給我前鋒的位置。我的實(shí)力你也聽說了吧,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射手。”
鄭天成微微點(diǎn)頭,“讓你踢后面,的確是委屈你了。”
王力大喜,
“老頭,你同意了嗎?”
鄭天成望著他,慢慢道,
“要想會打,首先學(xué)會挨打,你懂了嗎?足球同樣如此。”
王力若有所悟,“你是說要想進(jìn)攻首先得學(xué)會防守嗎,可是我防守已經(jīng)很厲害了。”
鄭天才摸摸腦袋,
“罷了罷了。你這人雖然自大了些,但領(lǐng)悟力還行,
我這里有一本書,看不看得懂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鄭重地從枕頭下摸出一本封面泛黃的線訂書。
王力接過一看,書上幾個古意大字《風(fēng)流秘錄》,頓時臉色古怪。
“老頭,想不到你也好這一口,這是什么時候的書啊,私人珍藏版嗎?看這樣子像是金瓶什么的吧,這個我可真沒看過。”
鄭天成怒視著他,“臭小子,你別想歪了,這個可是孤本,并非你腦袋里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先翻開看看。”
王力疑惑著翻開,
但見上面都是些人體的圖案,上面匯出各種奇怪的穴道,底下還有些密密麻麻的繁體字批注。
“老頭,這是什么書?”
“這個乃是足球的寶典,你可知道古時候足球叫什么?”
“好像叫蹴鞠吧。”
“對了,就是蹴鞠,這個就是蹴鞠寶典,所謂風(fēng)流二字,取自風(fēng)流眼,就是古時候的球門了。”
王力大驚,“難道這個便是射門的寶典?”
“說對了一部分。這里面有陣法,有技能,還有些連我都研究不透。”
“這么重要的書怎么會在你這里。”
“一切皆有緣分,這本書還是我在一個老書店淘來的。
想起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可不要小看這本書。”
嘆息一聲,續(xù)道,
“你可聽說過夢幻十一人?”
王力心中震動,“你說的是數(shù)年前,那些帶領(lǐng)國家隊踢進(jìn)世界杯的那些人?”
鄭天成眼神飄渺,像是回憶起了從前,
“那都是很遙遠(yuǎn)的事了,想當(dāng)初夢幻十一人每個人只看懂一篇,那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就是你的教練龔老師,懂了兩篇,那就成了球王。他本名程功,后來因為一些事心灰意冷,這才銷聲斂跡。我現(xiàn)在把書傳給你,領(lǐng)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王力心中的震動不亞于十級地震,原來龔老師竟然是昔日的球王,這……真是令人不可置信。
突然想到一事,
“老頭,你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我,”
“我說了,一切皆有定數(shù),你我投緣而已,不過,你學(xué)會了其中的東西,必須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你足夠強(qiáng)大,有能力應(yīng)付一切的時候,或許我會告訴你。”
“好了,我累了,需要早點(diǎn)休息,你出去吧,以后龔教練會負(fù)責(zé)你們的訓(xùn)練。”
鄭天成擺了擺手,不愿意再說。
王力默默給他帶上房門,走在醫(yī)院的長廊。
心中一時喜一時憂。
喜的是居然撿到了如此的寶貝,憂愁的是這老頭還不知道讓我答應(yīng)什么要求。
但轉(zhuǎn)念一想隨即釋然,管他呢,便宜不要白不要,以后的事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