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羽回來也是很遲的時候了,可得知家主盧奉賢找自己時,大致意識到什么的他并沒有拖延,直接來到家主的書房門口,知道家主在里面這才敲了幾下門,“家主,聽說你找我?”
聽見敲門聲與黃羽的聲音后,盧奉賢,“來了?進來吧。”
嘎吱,得到允許后,黃羽這才推門而入,隨后順手將門掩上,行至里面后,看著坐在書案前盧奉賢,恭敬行禮喊道,“家主。”
放下手中忙活的事物,盧奉賢從座位起來,繞出書案來到黃羽面前,“植兒那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出力不小,答應你的事情,我也同意了……”
“謝謝家主……”
黃羽聽到家主同意了答應的事情,心情激動的不得了,不等盧奉賢將話說完,就開始感謝起來,只是他的感謝話語還沒說倆句就被盧奉賢擺手打斷,“你也別先忙著感謝我,事情答應是答應你了,可是卻有一些出入。”
黃羽疑惑,“出入?什么出入?”
盧奉賢,“本來嘛,我是想讓你就在這錦官城內的店鋪上當一名學徒的,可是最近倆天有一批地方上的賬冊傳來,我發覺跟以往比起來賬面上有很大的出入……”
聽到家主說道這些,只要不傻的人就知道家主在懷疑什么。自然,被老學究教過的黃羽不但不傻,而且還很聰明,立即試探道,“家主的意思,不會是想讓我去接手那個鋪面的掌柜吧?”
當然,黃羽也明白自己這種毫無經驗又不是盧府血緣親人的人是不可能直接當掌柜的,他這樣問,是為了等下可以討厭好處。
果不其然,黃羽的話一出口,本來在他面前踱著步子的盧奉賢陡然停下,轉頭盯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你一個毫無經驗的人一來就想當掌柜?你知不知道一個學徒想要熬到掌柜那要多少年?”
黃羽尷尬,“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盧奉賢,“實話告訴你,一個學徒熬到掌柜,至少都得10年以上。”
黃羽,“那…您給我說這些是?”
盧奉賢,“我就是想問問你,愿不愿意過那邊去當學徒?”
黃羽,“那,這和您答應我的在錦官城這邊當學徒有何區別?反正不都還是學徒嗎,去哪兒不是去呀?”
盧奉賢,“我都這樣問了,肯定是有區別的,你在錦官城當學徒,那就只是一個學徒,要是你愿意去那邊當學徒的話,那你還得幫我留心觀察那邊店鋪的情況,要是發現有什么不對的情況,你可以寫信從驛站寄給我,懂么?”
黃羽,“懂了,您就是要我當內奸嘛。”
盧奉賢眼一瞪,“什么內奸?!是眼線,眼線!”
點點頭,表示黃羽同意了此時,不過同意歸同意,像黃羽這么愛財的人,怎么會不順勢討要一些好處呢。
于是他開口想著盧奉賢盧大家主說道,“家主,給你當眼線這事沒問題,給你寫信也沒問題,關鍵是從驛站寄回來的費用……你也知道學徒的工資沒有幾個錢,萬一我發現了什么卻不夠錢寄信,這樣耽擱你正事……”
盧奉賢作為家主,常與人打交道,豈會聽不明白黃羽的意思,“你也別費用不費用的了,別的學徒一個月多少錢,你在此基礎上翻一倍,這樣總夠了吧。”
黃羽,“這樣驛站郵寄的費用應該夠是夠了,可是有些時候難免不會向人打聽打聽情況,這樣一來,說不定就得請客吃個飯什么的了,家主你看是不是得再加點?”
看著黃羽邊說邊搓手的動作,盧奉賢真想踹他一腳,可考慮到已經向他透露了一些的情況下,怕萬一走漏了消息,遂不耐煩的說道,“最多在家二倆,你要干就干,不干我讓其他伙計過去,至于答應你學徒的事情,我隨便給你在錦官城安排個位置就是,這點你還是可以放心的。”
家主都這樣說了,黃羽哪兒能不見好就收,“瞧您說的,我的命都是大小姐救的,豈會為了點兒錢不去,這不主要還是怕誤事嘛,對了,聽您說了這么多,您還沒告訴我將要去哪兒呢?”
盧奉賢也不理會黃羽的狡辯,“不遠,也就離錦官城百多里外的灌縣。”
黃羽疑惑,“灌縣?在哪兒?”
盧奉賢有看了黃羽一眼,“灌縣你都不知道?”隨即反應過來,“也對,聽說你是芊芊從某個小村莊的路邊救回來的,不知道也正常,這樣吧,回頭,我叫與你熟識的護衛劉德旺給你講講,他反正去過不少次,對那邊還算熟悉的。”
黃羽,“那我什么時候出發?”
盧峰鎮,“明后兩天吧,嗯,就叫劉德旺送你過去吧,路上他正好跟你講講灌縣的事,免得你一個人找不著路……事情就這么定了,你要是沒事就回去收拾收拾……”
……
說是收拾收拾,其實黃羽也沒有什么值得好收拾的東西,回到住處后,無非就是將平時穿的幾件衣服打個包,然后趁著沒人的時候,將自己這段時間攢下的錢數了一遍。
呵,不數不知道,一數他這才發現,來盧府這么點兒時間,他的工資加上從盧植那兒以及賭坊那贏來的錢,全部加在一起差不多接近百來倆了。這要是在以前,在他原來的那個小村莊中,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只是,想到小村子,莫名的他又想到了他的養母,心情一下子有低落了下來。
不過,終歸是年輕人,雖然心情低落是低落,可是看著眼前的錢財,卻發現除了賭坊貢獻的多一點外,其次就是盧植貢獻的較多了。一想到明后倆天自己就要跟著劉德旺劉叔去灌縣店鋪當學徒了,他還是決定給盧植說一聲。
于是,將自己的財物重新收拾妥當以后,黃羽有出門去尋盧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