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靠在沙發里，淺笑道：“齊夫人抬愛了，拍攝事宜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看您那邊的模特什么時候準備好，我們可以開始拍攝了。”
業界傳言齊敏私生活非常豐富，雖然寡居多年，但身邊一直不缺男伴，但也只是傳言，并未有人真正見過。
她偶爾帶著男伴出席，也是一些比較正式的場合，讓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這次林森倒是見識了，不想跟她再多言，顧左右而言其他。
“模特今天沒來。”
齊敏不動聲色地往林森地方向挪了一些。
林森雙手交叉再面前，雖然知道齊氏不好惹，可齊敏今日作為，早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
“齊夫人，我們有合同在先，今天是模特拍攝地日子，如果不來，就是違約了！”
齊敏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再窺視他此時地嚴肅是真是假，不過他面色不善，確實嚴肅。
齊敏坐直身子，笑道：“林總不用這么嚴肅，我已經答應了與貴公司合作，又怎么會違約，模特已經在路上了。”
上次拍賣會上，她受饒旌地邀約參加，帶了最近在她身邊男伴一起。
會上男伴提出喜歡最后兩幅畫，她自己也有為饒旌捧場的想法，所以也參與了叫價，誰知一直有人在跟她較勁。
一開始她以為對方會礙于她的身份，不會跟她對著干，誰知他不依不饒，把價格抬得非常高。
本市的企業人她大多都了解，能與她相抗衡的人不過二三，她連回頭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沒有，既然他像叫價，那她也就奉陪到底。
最后林森讓人為她傳話，她才轉身過來，注意這個執著的男人到底是誰。
“仕云集團和江山事務所愿接受齊氏遞來的橄欖枝。”
這是林森的原話。
仕云集團和江山事務所是近幾年本市暴風成長起來的企業，一些大企業也正在轉型，年輕的團隊總是會有不同的驚喜，人人都想沾一沾這些新貴的喜氣。
齊敏早早就跟江山事務所的人打過交道了，同樣也跟于江商議過合作的事情，不過于江接了項目之后，就將事情全權交給其他人負責，自己從項目開始到結束都未插手過。
于江早聽問齊敏的花邊新聞，她身邊總是不乏年輕帥氣的男人，她換男伴如換衣服的事，已經不是什么新聞，只不過都是傳聞。
像于江這樣的人，就算是傳聞，他也是對齊敏其人敬而遠之，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敢得罪齊氏企業，但惹不起能躲得起。
齊敏自己也很清楚，他找于江合作，并不是真的需要他的事務所來接手項目，也不是他的業務能力有多出眾，而單單是因為，在本市像于江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已然不多。
且齊敏也沒有放棄繼續與于江“合作”的機會，林森給她這樣一個好的提議，林森和于江，任誰都是好的“合作伙伴”。
“多謝齊夫人體諒。”
林森起身為她的杯子蓄滿茶水，招呼顧浩宇進來，安排了拍攝的事情。
顧浩宇確實是個合格的助理，在短短幾分鐘就已經安排好了，模特也已經接到了攝影棚。
一口茶的工夫，他就已經敲開門，對林森點頭示意道：“模特已經到了，現在可以進行拍攝了。”
林森轉頭對齊敏說道：“那齊夫人，請移步道攝影棚吧。”
齊敏雖然站起來了，但還是問道：“拍攝的事自然有人負責，林總和我也需要過去嗎？”
“與齊夫人合作的機會多么難得，當然我們的拍攝也需要重視，我也要到現場親自看著。”
現在這間辦公室，在他心里覺得，已經被齊敏搞得烏煙瘴氣，實在再難與她單獨待在這里。
“好，既然林總這么敬業，我也跟著去看看！”
齊敏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伸手提起包包就向問口走去。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她站在門口不動，等林森過來為她拉開，可最終還是顧浩宇過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兩人一起到攝影棚。
模特是當下一線的小花，其經紀公司隸屬于齊氏企業，平時仗著背后靠山大就架子不小，這時候有齊敏在場施壓，她倒是乖乖的。
互聯網行業總是比其他行業要發展迅速，短短幾天時間就會有另一番天地，尤其他們做游戲的，時刻保持著走在技術和創新的前沿。
當然選模特也是如此。
林森向來不會拘謹，選哪個當紅的明星來代言自己的游戲，只是行業規則如此殘酷，他也不得不妥協來用這人為自己創造利益。
看著鏡頭下搔首弄姿的女人，他只覺得無感。
亦或許是認識別南星之后，他設計的每一個游戲人物，都帶有她的影子，所以這些人物，他也只想由她來扮演。
“林總不滿意那我帶來的藝人？”
瞧出林森的不耐，齊敏靠近她一些，小聲問道。
濃郁的香水味，因為她的靠近一下子竄進他的鼻腔，他忍住要咳嗽的沖動，微微側著身子說道：“怎么會，齊夫人帶來的人一定是最好的！”
“那就好，我還怕林總會嫌棄，我們的藝人都是專業的，雖然沒有代言過游戲產品，但她的表現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齊夫人客氣！”
拍攝還在進行，林森與齊敏還說著客氣話，雖然早就有些不耐煩，可表面的工作還是要做到位。
中場休息時，模特在補妝，一行人都圍在模特身邊，齊敏瞧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小聲問道：“拍賣會的那兩幅畫，林總什么時候能借我觀賞？”
林森聽這話便覺出味兒來，歉意道：“不巧，那兩幅畫，我拍下之后，就送人了！”
“送人？”
“是啊，現在已經是別人家的東西，我再不好拿來借出去了，齊夫人體諒。”
“那確實可惜了。”
齊敏盯著他上下打量，沉吟片刻后又道：“只不過，不知道林總把畫送給誰了，既然你花高價拍下，那又怎么會割愛送人呢？又或者原本這兩幅畫，就是林總拍下來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