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棲小臉氣的有些微微鼓起,她抬頭,看著他那一臉從容不迫的態度更是有些氣憤,她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多少應該給她點面子吧,現在弄得的她好像傻子一樣,一直在唱獨角戲!
她雙手掐腰,滿是怒意的開口
“你就不怕我喂你的是毒藥!”
墨衣男子眸色里略過一絲不屑,隨即輕笑一聲,朝云棲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他又不傻,她若真的想害他,剛才風太魏在時直接把他供出去不是更方便,哪用的著拐這么多彎。
云棲只覺得太陽穴里的青筋突突突的跳,直覺得頭疼
罷了,也只怪自己城府修煉的不到家。
“你剛才吃的,是解藥。”她神色滿是怒意氣沖沖的盯著他,把玉佩同樣用力的又扔到了墨衣男子的懷里
“明早你就可以說話了。”
墨衣男子看著她氣的有些微紅的臉頰,嘴角忍不住的輕輕勾起,覺得可愛極了,很像一只想抓狂又不知道從何而起的小貓。
他微微笑開,朝她揮了揮手上的玉佩,不明白她這是合意。
云棲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完全不是對手,總之玩不過,也沒心思在于他玩笑,正色道
“我不需要這些身在之物,”她抬頭看向他“我自幼學醫,從小所學都是以行醫救人的圣人之道,我救了你,不用你報答我,你只要不給給我增添工作量就好。”
墨衣男子身體一怔,瞬間明白了她話語的深意,是答應她不在傷人或者不在殺人。
如果可以,他也想不在殺人,他厭惡勾心斗角,厭惡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可是……比起那些微不足道厭惡,那個位置對他的吸引才更為巨大。
也在這一瞬間,他徹底的明白了,她于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為了那個位置殺了太多的人,殺人時起初會有的糾結,恐懼,經過歲月早已經消磨殆盡,留下的只有無盡的麻木與殺戮,和那個冰冰冷冷的位置,那個屬于他的位置。他是骯臟不堪得,且也愿意繼續骯臟不堪下去,因為那才是他該走的路。
而云棲,卻像是一位超脫了凡塵的仙子,踏著祥云,為世而來。那雙眼眸清澈的猶如稚嫩的孩童,沒有絲毫人性本該有的自私。
他覺得,這應該就是自己覺得她親切熟兮的原因,因為她真實不帶絲毫假面,是這世上的一方凈土。
可這世間最善變的從來就是人心,他最不信的也是人心,他追求的是可以握到手里不會變的東西。人不能太貪婪,再貪戀其它的東西,那是妄念
比如從初見云棲時起,胸口止不住狂裂跳躍的這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良久,他們之間在沒有了言語。
墨衣男子垂眸,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直看的她有些發虛。
不知為何,被他這般看著,云棲心里竟生出了些許怯懦,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面具遮擋了他全部的容顏只露出了一雙眼眸,他的眼睛很是漂亮,尤其眼神,似是一汪深潭,道不出的幽暗深沉,看不破的冰冷嚴寒。好似在他面前不管你有多少偽裝,多少假面,不過瞬間就會當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