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小姐要上吊了!”
琴兒急匆匆地跑到老爺和夫人的房間。
宇文夫人正在給宇文無極寬衣,一下子慌了手腳。
“老爺,快走,蝶兒出事啦!”
“慌什么慌!”
宇文無極發了脾氣,屋子里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了。
“這時候知道后悔了!當初逞能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宇文蝶兒壞了宇文無極的滿盤計劃,讓他十分惱怒。
“老爺,蝶兒可是咱們嫡親的女兒啊!”
宇文夫人用手帕拭淚。
“放心吧,她要是真想尋死,就不會派琴兒通知咱們來了。自己的女兒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你這個母親怎么當的!”
琴兒立在那里,嚇得面如土色。
老爺說的一點沒錯,小姐就是想嚇唬他們一下,好讓他們去求太子殿下原諒她。
“走吧!去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宇文夫人趕緊跟隨老爺過去了。
宇文蝶兒雙手抓著白綢,急巴巴地望著窗外。
忽然聽到了腳步聲,宇文蝶兒立刻大哭,蹬翻了凳子。
“啊,我的兒啊!你這是想要了為娘的命啊!”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宇文家的家事了。
宇文蝶兒的母親出身高貴,是皇家旁支的郡主,那時的宇文無極還只是個五品文官,但是卻極有頭腦。一再追求下,終于抱得美人歸,一并而來的是豐厚的嫁妝和堅實的靠山。
可是數年來,宇文夫人卻只生下宇文蝶兒這一個女兒,再無所出。
宇文老爺以此為借口,納了好幾房妾室,宇文夫人敢怒不敢言,只盼著女兒能當上皇后,好讓她以后有所依傍。
宇文老爺立在屋內,看著小廝們將宇文蝶兒救了下來。
宇文夫人急火攻心,暈了過去,被抬走了。
“爹爹,你救救女兒啊!”
宇文蝶兒匍匐在地,抓住宇文無極的衣角,痛哭流涕。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爹爹......”
“你是爹嫡親的女兒,我處處為你打算,讓你潔身自好,將來成為一國之母,自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倒好,自作主張,作出這等丑事來!”
“爹爹,都是花柔然那個賤人害的!爹爹要替我報仇啊!”
正在風華殿里喝茶逗鳥的花柔然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哼!花四海,一介武夫,豈是我宇文無極的對手!你以后不要插手了!”
說完,宇文無極就要離開。
“爹爹,那太子那里......”
宇文無極停住腳步,卻沒有轉身。
“太子那里你想都不要想了,我有個門客,家世貧寒,人挺機靈,改日給你們操辦婚事吧!”
“爹爹!”
宇文蝶兒癱倒在地。
“小姐!”
琴兒看到宇文無極出去了,趕緊進來攙起了宇文蝶兒。
“我不甘心!”
宇文蝶兒的指甲狠狠嵌進了琴兒攙扶她的手上。
數日后,宇文蝶兒嫁給了窮書生宋子文。
婚禮當天,花柔然特意擠在了人群中嗑著瓜子看熱鬧。
“聽說了嗎?宇文府的小姐嫁給了一個窮書生。”
“不然呢?就她那點丑事,還想嫁給太子嗎?”
......
“你能不能不要把幸災樂禍寫在臉上?”
身后一個聲音使得花柔然不得不回頭。
“那你呢?怎么也來看熱鬧?”
花柔然遞給風其羽一把瓜子,倆人一邊吃著,一邊看著花轎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