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琴兒早早就來找紫嫣,說是宇文蝶兒看著紫嫣姑娘刺繡不錯(cuò),想請她過去給繡個(gè)花樣。
紫嫣心中懷疑,卻沒露出半分任何表情,笑笑說:“謝謝宇文小姐賞識(shí),我先去給花姑娘送去湯藥,您稍等?!?p> “好,好?!?p> 紫嫣進(jìn)了花柔然的房間,又透過窗紙看看琴兒還在原地。
“姑娘,琴兒來尋我,恐怕有陷阱?!?p> 花柔然不疾不徐地說:“該來的終究會(huì)來?!鳖D了頓,又接著說道:“你派個(gè)人去尋云端,就說我有事找他,如今只能求助于他了?!?p> “那要不要......”紫嫣還沒說完。
“不用?!被ㄈ崛恢苯哟驍嗔怂斑@是我的私事,不用驚動(dòng)你們主子?!?p> 紫嫣沒再說話,默默退了出去,交代了仆人兩句,就跟著琴兒走了。
這幾日,花柔然身體恢復(fù)的不錯(cuò),漸漸有了力氣,可卻只能是提起茶壺的力氣。
蕭浪下藥的量拿捏的很好,一些日常起居需要做的事情她還都能做到。
可越是這樣,花柔然越有一種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覺。
花柔然從熏籠中拿出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暖茶,又拿出一個(gè)茶杯,進(jìn)門便是客,她給要來的人也倒上了一杯。
她把從云端處騙來的匕首往衣袖里退了退,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一會(huì),門“枝丫”一聲被推開了。
花柔然仍舊背對著坐著,手里的茶杯一直沒有放下。
“你來啦?”
宇文蝶兒一愣,不過隨即一想:“一個(gè)將死之人,知道這一切又何妨?!?p> “花柔然,我說過我不會(huì)放過你的?!?p> 花柔然轉(zhuǎn)過頭來,沖著宇文蝶兒莞爾一笑,這一笑笑的宇文蝶兒后背發(fā)涼。
宇文蝶兒心想:“她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為什么要怕她?”,定了定神,朝著花柔然走了過去,一把將花柔然手里的茶杯打掉,雙手掐住花柔然的脖子,要將她置于死地。
花柔然面色青紫,從嗓子里擠出一句話:“你就不怕蕭浪饒不過你?”
宇文蝶兒的手稍一停頓,卻又加大了力氣,“你不過是個(gè)人質(zhì),誰會(huì)在乎你的死活,再說沒人知道你是死在我手里的,哈哈哈哈?!?p> 宇文蝶兒的臉越加猙獰,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花柔然朝著門口望了一眼,云端一直沒有出現(xiàn)。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她將匕首從袖口中抽了出來,直接插向宇文蝶兒的胸膛。
“去死吧!”
誰知匕首反射的陽光照了出來,宇文蝶兒趕緊拿胳膊一擋,一道血痕立即染紅了衣袖。
宇文蝶兒尖叫一聲送開手后退了兩步,惡狠狠的說:“你這個(gè)小賤人,居然敢藏刀?!?p> 遂又上前和花柔然爭奪起來。
花柔然已經(jīng)失去了武功,又沒有力氣,匕首竟然被宇文蝶兒搶走了。
宇文蝶兒舉起匕首朝著花柔然刺了過來,“去死吧!”
花柔然已經(jīng)無力反抗,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突然,門被打開,一道身影飛掠而來,一掌將宇文蝶兒手中匕首打飛了出去,又一掌直擊宇文蝶兒的胸口,一口鮮血噴出,宇文蝶兒隨即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墻角。
“云端?”花柔然睜開眼睛看了過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