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誰要和你一起啊
不得不說,對付小孩兒,郭茯苓和晴兒顯然要比郭弘有辦法。
也就一小會兒功夫,兩個丫頭和這些孩子就打成了一片。歡聲笑語之間,還不時偷瞄著郭弘一個勁嘿嘿傻笑。
到最后。
孩子們欣然同意,愿意跟郭弘他們走……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給他們找一個落腳處。
郭弘決定先把他們,臨時安置在郭家的糧庫。
郭家在洛陽一直做著糧食生意,每日從水路往來洛陽的糧食無數(shù)。而就在不遠(yuǎn)的洛水岸邊,還有專門用來屯糧的糧庫,日夜都有郭府的府兵把守。
孩子們在那,安全足以保障。
另外,郭弘還打算從府里挑兩個做飯的仆役,專門負(fù)責(zé)他們的日常飲食。
先這么著吧。
等自己到了平縣,一切再從長計議。
郭弘很快打定主意。
對于這樣的決定,兩個丫頭自然是沒什么意見。
于是,郭弘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就把挑做飯仆役這件美差交給了郭茯苓。又吩咐手下兩名護(hù)衛(wèi),將孩子們送去糧庫。
一切,都被郭弘安排的明明白白。
“晴兒姐,先前是我不對,對不起……”
就在郭弘一行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之前那個最大的孩子,卻突然從護(hù)送隊伍折返回來,跑到晴兒面前鄭重其事地向她道歉。
“晴兒姐,以后我會保護(hù)你的,保證沒人敢欺負(fù)你!”說著,這孩子沖郭弘又是嘿嘿一笑,然后重新回到了護(hù)送隊伍。
想不到還是個懂事的孩子。
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不照顧這群比他更小的弟弟妹妹,估計他也不會去搶吧……
郭弘感慨萬千。
但又感覺哪里不對。
先前那群孩子就對著自己嘿嘿地笑,剛才這孩子又是這樣。
這里面有蹊蹺啊……
“郭茯苓!”
“哥,我又不聾,你叫這么大聲……”
“我問你!”
“?。俊?p> “你剛才對這些孩子說了什么,怎么他們看著我就笑?”
“噗!”郭弘的問話,讓兩個丫頭同時笑出聲。
“沒什么,沒什么。我們只是說,這洛陽城里,敢穿你這種褲子的都不是壞人……對,就是這樣,噗嗤……”
“這叫時尚懂不!時尚!”
看著兩個小丫頭這副模樣,郭弘估計怕是很難問出實話了,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他暗暗下定決心,回頭給這些小娃娃們,一人也做一條。
時尚,必須從娃娃抓起。
……
“哥,不對啊?!?p> 回去的路上,郭茯苓終于,像是想起了什么……
“哪里不對?”
“這些孩子有府兵看著,給他們找做飯的是我,你還讓晴兒給這些孩子置辦衣物……那,你做什么???”
“咳咳,你說我嗎?統(tǒng)籌!協(xié)調(diào)!勞心勞力的苦差啊……”郭弘說完,還不忘搖了搖頭。
“統(tǒng)籌?協(xié)調(diào)?晴兒……什么意思,你知道嗎?”
“……”
護(hù)衛(wèi)們今天一直跟著郭弘打轉(zhuǎn)。
對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此時也是陣陣私語、大感意外……
“哎!搞的我熱血沸騰的,以為今天出來是要干票大的?!?p> “就是就是!”
“咱公子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我反正是越來越佩服公子,能救黎民于水火……以后誰再對公子嘰嘰歪歪,老子第一個把他蛋捏爆!”
“就是,就是!”
“……”
清風(fēng)拂面。
大部分天氣清爽的時間里,洛陽城的百姓就會自發(fā)地,聚成許多大小不一的人堆。
這些人堆里或是互通著八卦有無,或是正在聆聽賣唱小娘子的遭遇,又或是欣賞一件不常見的稀罕物。
此時的郭家侯府外,就正聚集著這樣一群人。
他們正在欣賞的,是一個大奶瓶……
大奶瓶,是郭弘第一眼見到后,最直觀的視覺感受。
眼前的陰豐,上身穿寬大的白色短衫,兩只漢服特色的寬大長袖。下身一條肥大的粉色沙灘褲,腳下是一雙厚厚的木屐。
整套裝束,在他白凈的膚色映襯下,活脫脫地一個大奶瓶子。
騷包。
是在是太騷包了。
話說這騷包不是進(jìn)宮了嗎,怎么站在自家門外。
郭弘有些疑惑。
“哎呀……弘兄,弘兄可回來了,兄弟等得你好苦啊……”
大奶瓶子在人群中,第一時間就看到回府的郭弘,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走……進(jìn)府再說?!?p> 雖然自己穿的也是短褲,但郭弘從來也不敢如此張揚。
眼前的陰家大兄弟,這條寬大的粉色褲子,卻是張揚的有些不敢讓人直視。
自己當(dāng)初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褲子做的是不是太過夸張了些。
郭弘開始懷疑起自己……
郭府內(nèi)。
“弘兄,真乃人才啊。僅憑一瓢井水、一條褲子,就治好困擾我半月的大病,兄弟在此謝過了?!眲傄蛔ǖ年庁S,就是一通贊美之詞。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郭弘一頭的瀑布汗。
“特別是這褲子,當(dāng)初家父和我都不太……沒想到穿上后真的是神清氣爽,愜意無比?!?p> 陰豐說著就牽起褲腿,白花花的大腿肉,頓時刺眼地顯露出來……
“大胸弟,你不是進(jìn)宮去了嗎,怎么……”
郭弘對陰豐的大腿沒有絲毫興趣,試圖岔開話題。
“哎,別提了。被陰貴人趕了出來,說我這穿戴有傷風(fēng)化……”
郭弘心里已經(jīng)笑出了豬叫。
卻也很是欣賞陰貴人,對家人的教化和嚴(yán)苛,足可以管中窺豹,略見一斑。
“我很快就要離開洛陽了……”
在郭弘的記憶里,陰豐幾乎占據(jù)了他的整個童年時光。雖然即將甩掉這塊狗皮膏藥,但對這個兒時的玩伴,也應(yīng)該正式地告?zhèn)€別。
“我聽說了,是去平縣對吧?”
郭弘微微點頭。
“弘兄且先去,我隨后就到。到時,我們又可以嘿嘿嘿……”陰豐一臉的向往……
陰豐也要去平縣?
這狗皮膏藥,想甩還甩不掉了?
臥槽!
誰要和你嘿嘿嘿。
對陰豐僅存的那一絲留念,頓時從郭弘腦海中煙消云散……
就見陰豐又繼續(xù)說到:“弘兄有所不知,今天家父帶我去宮里,其實就是為了這事。你可知平縣和皇后毗鄰的地,現(xiàn)在是誰在督管?”
難道是……
郭弘幡然醒悟。
在郭圣通被廢之前,劉秀對皇后和陰貴人,可以說是不偏不袒,生怕厚此薄彼。
既然皇后有土地,那陰貴人自然也有。
陰豐如此說,言下之意自然是說,他會去幫陰貴人管這些地。
……
陰豐難道注定是自己的宿命?
這到底是命運的安排,還是上天的捉弄。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郭弘叫苦不迭……

溫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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